“今日沒有早朝。可打发福全过去问了吗。万岁爷可去太子的毓庆宫了。”

“正是今夜风急。朕才放心不下。过來瞧瞧你。这阁中可冷么。”

宝兰说话时。心里委屈翻涌上來。不自觉红了眼圈儿。

康熙心知怀袖是为方才宝兰的缘故。浅呷一口。果然微苦后有淡香绵长。胸中郁结被绵绵香韵消散不少。

康熙却不舍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圈在:“答应朕今夜留在昭仁殿。朕就饶了你。”

“听闻是孝端文皇后送给老祖宗当年大婚时候的贺礼。”怀袖答道。

见怀袖进来,两个小太监加快了手脚,迅速收拾完了地上的碎瓷片,纷纷退出门外去了。

映雪和涣秋原本也好奇裕妃送了些什么东西,见这两个如小儿拳头一般大小的珍珠,也都惊诧不已。

“当年,我初封贵人,便怀了月淸公主,万岁爷当时刚惩拿了鳌拜,终日朝中诸事缠身,却仍叫李德全抱着奏事匣宿在我宫内。

孝庄含笑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怀袖:“如今你已晋了妃位,怎么穿扮仍是这般素净新晋的妃子,理当光鲜华艳,瞧着也添些喜庆。”

贵荣是第一次见怀袖,却是格外的客气,远远地就跪在地上给怀袖行礼请安。

福全尚没什么,怜碧却是吓地小脸儿惨白,抚着心窝子直念佛。

“气色却是调养过来了,只仍略显偏瘦。”

怀袖闻言,仰起纤长眼睫好奇问道:“老祖宗定责臣妾不懂礼数,这许久未去她宫中请安。”

怀袖如此想着,极目望去,果然如映雪所言,红梅开的正当时,远远瞧着灿烂如霞地一片喧嚣,尚未走至近前,鼻息间已嗅到了清晰的梅花香韵。

李太医轻轻点了下头,起身走至桌边,在预先备好的桌前拿起纸笔,在素白宣纸上简单写了几个药名,待墨迹微干后,转交给银铃儿。

怀袖瞧着那冰凌好看。便叫一个小太监取來根长长的木杆。举着杆子去敲那房檐的长冰凌。

勤嫔知道银铃儿的意思。却轻轻摇了摇头。柳眉微蹙淡淡道:“这香料。绝非怀儿故意为之。她怕是也不知晓这其中的玄机。”

“如今月牙嫁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阖宫我统共就你一个熟稔的。不烦你烦谁去呢。”怀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顺带将餐盘中的酿制蜜饯含了一颗入口中。

陪着康熙用过了晚膳。怀袖无心应对康熙情浓挽留。径自辞出了昭仁殿。回至昭仁偏殿的八宝阁。

“李安达。怎么。晒着太阳溜食儿呢。”

李德全应声不多时。映雪。涣秋和怜碧就纷纷走了进來。先跪在地上给康熙和怀袖请了安。便打开妆匣开始给怀袖细细地梳妆。

揉了揉眼。见康熙依然聚精会神地看折子。怀袖心中暗揣:若此刻睡着岂不是太丢人了。万岁爷还沒睡。不行。无论怎样她也要撑下去。

此时的康熙与方才席间的。简直判若两人。

由映雪挽扶着。怀袖坐入软撵中。抬轿的太监小心抬起來。缓缓向前殿行去。

可是……

兰草闻言一笑。转身拉开书房门。见果然是沈鸿飞站在门外。正被看院的小太监拦着。

方才救下怀袖时。沈鸿飞早瞧见她手腕上留着个明显的淤痕。如此便是铁证。第一时间更新

葛尔丹不假思索点头:“这是自然。第一时间更新博格达汗立都于此。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都是他的。就如同本汗的乌兰布通。”

“啪。啪。”福全照着嘴上狠拍了两巴掌。笑嘻嘻道:“瞧我这张嘴。就是沒映雪姐姐会说话。”

怀袖的这一席话。并非是妄言。如今她虽在宫内位份不高。身份却是极其特殊。

葛尔丹自然早听出來。只是此刻。徘徊在他脑子里迟迟不散的。却是方才那位抚琴的红衣女子……

众舞姬行至殿前。按照先前的编排的阵仗站好。只待鼓乐声起。翩翩鱼贯而入。款款若行云流水般。踩着流云步进入殿内。

怀袖浅笑颔首。婉转言辞间转了话个茬:“王爷今日特地在这儿守着。可是为了明日接风宴一事。”

兰妃在旁侧听得清楚。回眸冷睨着李德全。怒道:“你这奴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本宫为这点小事还欺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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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笑道:“这也不难理解。而问題就出在这“巧合”二字上。你想想。你为施琅将军抚琴当日。正是葛吉泰将军带回容若死讯的当日。”

“怀儿。朕唯有将你护于羽翼之下。方能无微不至的照护你周全。朕……”

康熙定定瞧着怀袖片刻。转过身道:“既然宝兰说小公主吐奶。朕心内也挂念的紧。不如你陪朕去瞧瞧吧。正好你还沒见过静泞小公主呢。”

前几日。万岁爷说想为兰嫔供奉一部金字《平安经》。我这些日闲着。就为兰嫔抄了一部。”

康熙留葛吉泰在京多停留了几日。本打算在宫内酌日赐宴。却不想沒几日。齐步琛便飞鸽传书來报。

康熙手中紧紧握着那支卷轴,片刻,轻叹道:“朕前日还翻看过容若的想着容大人此行已近年余,再过些日子,朕也要给他办接风喜宴了,却不想竟……”

行至殿中时正立在怀袖与将军中间

而旁侧端坐的群臣多半已经揣摩出了其中的意味皆将暗暗惊诧的目光投向施琅

而这一幕却落在了另一个衣香鬓瑶的妃嫔眼内

康熙见怀袖神色不解又开口道:“施琅将军说你当日以慰他思家之情特地为他弹奏这一支曲子他至今印象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