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服从不说谎,哪怕是为了皇后娘娘……”她深笑,像是在嘲笑卫子夫般。

刘彻等的不耐烦,顾不得许多规矩,推开屏风走向床边,听见卫子夫在虚弱的喘着气,更是耐不了『性』子:“到底怎么样了!”

“对了,姐姐,上次姐妹们品尝的蜜枣是否还有了?最近害喜的厉害,倒想吃些个枣子了。”

卫子夫今日穿的素净,没有乘步辇,只随身跟着提了个篮子的沐婉。狱卒见卫夫人来了,乖乖放行,领着她走到了楚服所在的牢房。

“你还要说什么?楚服现在凶多吉少,都是因为你!”

秋日夜晚的乌云是比较少见的,月光泛滥的有些肆意,铜镜似的圆就这样『裸』『露』在天地之间。已经记不得上次赏月的时间,这几年变化太快。宫里的生活还没有完全适应,又招来一个个局。

“你错了,从你选择去皇兄身边后,我就不会再帮你。此事牵连到我,我可不想每天被人虎视眈眈的在暗里盯着,时间久了心里也会发『毛』,怎么过的安生。总之,永巷的事情我不能掺合,这个人还要你自己查出来。”

卫子夫点点头:“今日劳烦了,沐婉,我们出去吧。”

因为是淹死,即使盖着布也能清晰的闻到恶臭味不停的泛出,卫子夫拿着帕子紧紧捂着口鼻,但气味还是钻了进来。

陈阿娇越说越气氛,卫子夫感觉形势不好,本想在这里解释此事是另有其人,但现在的皇后想必什么也听不进去。周边已经有些路过的宫人们指指点点,不能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还没到宣室殿,卫子夫就在路上碰见了陈阿娇,只是这场景令她着实意外。

楚服看不过去,拎起白纱裙扑通跪地,眼眸满是坚定毫无畏惧:“皇上息怒,这次事情的确和娘娘无关,楚服占卜天象,只怕是有人……”

“母亲?你现在还敢口口声声的说你母亲?上次派人暗杀卫青可不就是她!你们母女两整日诡计多端,能不能让未央宫清静些,让朕清静些!!”

“可是东方朔为什么说他在锅边也发现了粉末呢,哪里有这么笨手笨脚的人,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就好像……就好像是故意要让我们发现一样。”

东方朔?他似乎知道什么。虽吊儿郎当,说话却底气十足。她垂眸笑道:“先生请说”

“这宫里啊,除了皇上,也就只有你楚服敢赢本宫的棋了!”

“皇后娘娘,嫔妾身体有点不适,要先告退了,扰了娘娘雅致,待改日再聚。”沐婉扶她离开,并非借口,身子确实不舒服,主要还是因为楚服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