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原来是耗子窝!”齐林大声喊道,同时一手将前面的史老拉回身后,狗腿刀舞成一片刀花,将扑向身体正面的老鼠一一挡下,好在老鼠只是受到惊扰逃跑,似乎并不打算将八人当成食物,一阵乱挠乱抓之后,身影随之消失在金字塔外的密林之中,但八人还是不同程度的被老鼠抓伤咬伤,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此时更是千疮百孔。

一片苍翠绿意掺杂着火红娇黄的醒目色彩随之呈现眼前,“我这是在哪里?似乎是在……”

马蜂一经落地,不顾身上创口如何,伸手向着已坐倒在地的米国大兵手中的水晶骷髅抓去,但米国大兵明明没有任何动作,但却平行向后移出两米,远远避开了马蜂的手掌。

伊莎贝拉急问:“是谁?”

等到前面六人已走过几十米,齐林更不答话,也不回头,双脚踏上石梁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疣猪心中大急,喊道:“小齐,有你这样的吗?咱老尤有恐高症,你不来帮我,倒自己跑了,快回来,搀我一把。”

伊莎贝拉的脸色已很难看,正要答话时,女巫佐代子却冷冷说道:“这可不是什么蜥蜴,这是一只黄昏龙,最小的食肉恐龙,本身它们没什么可怕,只是它们是群居恐龙,一只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后面有一大群。”

齐林连想都懒得想,直接跨步迈过,然后向前走去,行不多远,便在一面墙壁前左转而过,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过了两三分钟之后,齐林的身影再次出现,只见他向大家招招手,然后打出一个跟我来的手势。

“这是怎么回事?”陈教授的脑袋嗡得一声响起,不可思议之感瞬间涌上心头,“不可能啊!人怎么可以飘浮在空气中,难道是风洞?只有风洞才具有这样的效果!”

易萌读出伊莎贝拉的留言,两相对照后得出结论,这里的人类之灭绝应该已经可以确定。但齐林的心中却有些矛盾起来,如果伊莎贝拉是故意引着大家钻入圈套,再全部歼灭,那么就没有必要每次提醒所经过区域中隐藏的危险,看到一路走来法克手下和西班牙士兵的遭遇,如果没有伊莎贝拉的这些预警,洄游者即使不是全军覆没,估计也早已死伤过半。这个女海盗到底是敌是友?齐林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之中。

看到死耗子和马蜂的身影已消失在峭壁的顶端,齐林知道他们已安全登顶,又过不到五分钟,马蜂的身影再次出现,与此同时,一条黑黝黝的铁链从空中慢慢放下,最后一直耷拉到地面上。

齐林看到想法奏效,于是招呼其他人如法炮制,只见一具具尸体向着左、右、后三个方向抛去,蛆虫如盐粒一样在沼泽地上撒播开来,原本进攻木筏的巨蜥,纷纷聚拢过去,转而抢食白嫩可口的蛆虫。

看起来木筏制造的很成功,虽然度无法与帆船媲美,但基本相当于史老步行的度,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而且伤号齐林也得以与史老和陈教授一起休息。

最后,道长试着一只手端着骷髅,然后另一只手扬起,向外轻摆三下,果然,群兽如蒙大赦,纷纷倒退着向后而去,直到慢慢隐入密林深处,再也看不到水晶骷髅的踪迹,这才狼奔虎fuguodupro突,席卷而逃跑。

齐林想到此处,心里已十分明白,于是开口向道长喊道:“道长,这群狗日的红狼好像是故意的,把我们当成归圈的笨羊,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等我们跑不动的时候,正好落入最后的大口袋。”

跟还是不跟?道长微微踌躇过后,说道:“即如前方天罗地网,事已至此,不可半途而废,且瞧个究竟!”

想到这一点,齐林感到一种无法自已的颤抖从身体深处传出。因为分工合作这项强调高端智慧和高度意识的行为,在目前身处的地球上,是只有人类才具备的独特能力,动物虽然也会合作捕食,但仅限于同一种动物的家族成员之间,比如狼群、狮子、行军蚁、海豚等等。但从尸体身上的伤口来看,这分明又不是人类使用的工具造成的,而人类自身的嘴巴和手脚,无论如何,都绝对无法制造出这样的开膛破肚和洞穿撕裂效果。

史老心中也是疑窦百生,考虑了半响,还是没有答案,最后悻悻然的说道:“但无论如何,我们终于进入了玛雅的领地。”

但没过多久,前方的西班牙军舰似乎划着一个极大的弧线,最后折向右侧驶去,齐林感觉这个弧线绕行的距离太远,与最终向南的方向似乎并不符合常理,不由担心自己乘坐的海盗船已经被法克现,于是齐林立刻摊开船长室内一幅破烂不堪的地图,向死耗子询问现在的位置,死耗子用手指一点,齐林看到此时的他们正在现今波多黎各以东的海面上,而出前,齐林已在伊莎贝拉的城堡中看到海盗之城分明就在现今牙买加主岛的东端,这样一来,伊莎贝拉先是带着西班牙军舰驶离了环绕加勒比海的印度洋群岛岛链,向大西洋出,现在又折向正南方,那下一步将去向哪里?

“次元是一个物理概念,是表示空间存在折叠性和多重性,而每一重空间就代表一个次元,其实我们在百慕大海底的神秘基地中已经见识过这种现象。”陈教授接过这个问题回答道。

桑德斯船长最受妓女们欢迎,这也难怪,毕竟这里是白人审美世界,而且谁叫桑德斯长得颇为玉树临风呢,只是桑德斯船长一路上忧心忡忡,明显没有寻欢作乐的念头。倒是疣猪左右逢源、游刃有余,不禁让齐林对疣猪刮目相看起来,只见咸猪手不仅屡屡趁机在**的妓女们身上揩了不少油,而且每次总能在即将被拖入大门时化险为夷得以逃脱,齐林暗赞疣猪的手段,仔细倾听起疣猪逃脱时蹦出的那句英文来,最后终于弄明白,竟然是“nomoney!”

齐林有些不解,低声问向桑德斯船长,但桑德斯船长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说道:“海盗船一般都是最先进的战舰,比我的船更先进,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这些船只往往都是英国女王或者法国国王赐予的,专门为了打劫西班牙和荷兰商船而建。当然,海盗们的战利品也是要留出一份给女王或国王的。”

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要诱惑这头蓝鲸吞食这只巨大的章鱼才行,否则一切前功尽弃。齐林本要自告奋勇,但马蜂此时却已转到蓝鲸的尾巴附近,随时准备撩拨这头蓝鲸怒shubaojie。齐林立刻让大家钻入章鱼的身体内部,自己伸出脑袋,密切注视着马蜂与蓝鲸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类魂灵魅影虽然头上戴着水晶骷髅,但说是悬浮在上面更加合适,而水晶头骨下面分明还有一个头盔样式的帽子,看起来似乎是中国古代式样的,对!应该是夏商周时代的青铜头盔!而且这张华夏人种才具备的国字脸,以及几缕稀疏的髭须,分明就是一位来自古代中国的武士。

此时,疣猪眼前站着一位白肤金的年轻**女子,肌肤胜雪,金如冠,身高几乎与疣猪等高,差不多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婀娜,凹凸有形,一汪湛蓝色的明眸因为微笑而眼角微微上翘,精致挺拔的鼻梁下面,一张薄而性感的嘴唇似乎正在诉说着离愁别恨,头部下方的脖颈纤细修长,光滑而细腻,两个饱满的ru房不大不小,恰好一手可握……

桑德斯船长这次却没有明白齐林的意思,仍旧fqxs老老实实的保持原来姿势,站着一动不动,直到那个黑黝黝的物体砸中胸膛,又摔落地面之后,桑德斯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把曾经缴获后准备运回西班牙国内研究的先进手枪。

齐林此时不失时机的走上前来,拍拍疣猪的后背,打趣道:“老尤,什么老虎fuguodupro病猫的,最多也就是病猪,我说你动这么大气干嘛?再说了,说不定你们还是亲戚呢,不要伤了和气。”

“小齐,这不怪你,这里面可能有些蹊跷,可以让我们视而不见,其实刚才你醒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沉没的帆船就在离你不到十米的地方,随后你沿着大道走去,我们也都走在你的旁边,但看到你无所察觉,才现应该是这个星际墓地中有些古怪,也许是利用空间折叠的原理造成的。”史老见到有些恼怒shubaojie和莫名的齐林,赶紧抢在疣猪再次开口之前接过话来。

无人回答!

史老等人微感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在安排打扫完战场,并将仍还活着的西班牙士兵关进船舱后,史老当即命令桑德斯船长返航,然后直接驶向玛雅所在尤卡坦半岛。桑德斯此时自是唯命是从,立刻操纵方向舵,调转船头,沿着来时的航线掉头而回。而此时天公也恰到好处的作成美事,由西北风转成东风。

齐林一行七人被押到一个小广场上,广场中央有一个石台,插着一面白色的旗帜,旗面上是两条交叉的矩形对角红线,从四个角的方向,各有三道箭羽状的凸起,朝向旗帜中心点。

不过这次老尤倒没吹牛,不到半分钟,一条尺把长的泥鳅鱼便飞了上来,齐林伸手去接,但就在接触到鱼身的一刹那,早已被泡的泛白的三根受伤手指剧烈疼了一下,左手本能的缩了回来,鱼儿撞到齐林的身体,掉落到地面上,然后又活蹦乱跳的掉进水池下的火海中。“也难怪,总得先祭奠一下蒸笼地狱的牢头吧。”齐林自我安慰道。

但齐林刚刚下到地面,疣猪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手里攥着几片黄金树叶,背囊内也是鼓鼓囊囊,不用问,肯定是疣猪的顺手牵羊所得。

“这是特奥蒂瓦坎众神的形象,一点没错,都是传说中的面目,只是为何月神伊西塔布与死神阿普切一左一右设置在一个甬道门口?”史老一一浏览,然后停留在疣猪口中的对联门口,“难道月神与死神共享一座金字塔?不对,月亮金字塔是除了太阳金字塔以外最著名的金字塔,没有听说过现过死神的神位啊,或者死神金字塔就埋藏在月亮金字塔下面?”

半个小时后,史老用手撑地,艰难的站起身来,轻轻捶着后腰,说道:“这个现象可以肯定是存在的,但这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有可能尼比鲁行星早已到达这个太空区域,正在待命,等待预定的时间出,换句话说,尼比鲁行星有可能是被人为操控的,当然这个人肯定不是地球上的我们,而可能是地球外生命体。也许这个预定的出时间就是2o12年12月21日,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这一天!而尼比鲁到达地球的时间可能才是真的世界末日!”

“岂有此理,谁人捣乱,将一顽石悬于贫道面前。”道长感到被人捉弄,有些生气。

“史老,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也喜欢玉石啊,不止奥尔梅克和中国吧?”疣猪总算问到了点子上,但不幸还是错的。

短短一根烟的功夫,一张软塌塌、亮光光、薄得几乎透明的东西,便被完整无暇的剥取了出来,看起来有点像熟过的羊皮或者水牛皮,柔软但很有韧性,白中泛黄的颜色,使之看起来颇有历史沧桑。

陈厚教授说道:“以目前山峰隆起的位置来看,按照对称原理,还应该在对面和两旁相同的位置各有一个,然后石桌四个端头处,也应该有四个,这样加起来就是八个,这似乎与上方两个宫室之中的行星数目正好吻合,不知道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