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的右手摸到一团粘稠的液体,像极了刚刚揩出的鼻涕,晃晃悠悠的挂在棉絮上……齐林不禁感到胃中翻涌,努力忍住才没有吐出来,但即使这样,齐林已不敢大口呼吸,紧闭着嘴唇用鼻孔只吸入勉强不至于憋气限度的空气,“妈的,不会是下水道吧”!

“克萨尔科亚特尔是什么玩意”?耳中的微麦没有这个词汇的中文翻译,疣猪困惑的拨楞着肥硕的大脑袋。

易萌看向史老和芳华上校,眼神中带着征求意见的意思,芳华队长与史老商量后,让易萌告诉国王,太阳神使者将一同前往,但至于是否交战,国王要遵从太阳神使者的意愿。国王感谢过太阳神使者的允许,随即站起身来,恭请使者们一同到城门上检阅自己勇猛的武士。

易萌也正茫然不知所措,史老悄悄用眼神暗示易萌听从国王的安排,于是易萌向台阶上的宝座走去,刚开始还有一些紧张,但等坐到宝座上抬起头来,镇定庄重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宛然一幅女王派头。随后,国王又招呼侍从搬来三张座椅,将史老、陈教授和旋机子安排在台阶下的右侧,而剩下的四个人却没有这般待遇,只能识趣的站立在史老和陈教授身边。

短暂的寂静,随之便被又一次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打破了。无论是四周围观的观众,还是被绑缚在一起的祭品,看到八个人凭空出现在祭坛上,好似从天而降的神灵,都狂热的举起了双臂,口中高呼着“惠茨罗伯底里!惠茨罗伯底里……”

包括疣猪在内,没有一个人退出。郑少将接着谈第二点:“虽然我们目前的技术可以实现多次点对点穿越,但决定需要所有成员共同作出,任何个体或少数的意见不能被允许,而控制器由陈厚教授掌控,因此大家应该先保证陈教授的安全,毕竟这关系到小组命运和行动结果;最后一点,请大家今晚8点前完成与家人的交待,当然前提是决不能泄密,随后所有的通讯都将被限制”。

齐林好笑的看着疣猪啰哩啰唆的自报家门。“老尤我今年四十有四,俗话说四十男人一朵花,老尤我现在正处在娇艳欲滴的大好岁月,咱上推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别看老尤咱长得胖,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谢绝三高,婉拒炎。不过老尤干得这行当在各位领导专家面前,比较起来却有点上不了台面,嗨!这么说吧,咱就是一工艺品小贩,从陶罐瓷盆、金玉珠宝、名人字画,到杂件耍玩、蝈蝈葫芦、鼻壶鸟笼,咱老尤都稍有涉猎,各位要是感兴趣,可以随时找咱老尤,就凭咱们相识一场,也绝对包打八折”,说着,这位老尤竟然欣然起身,拿着一叠名片,殷勤的挨个了起来。

“那这样吧,我想先弄明白这几个问题,再来谈我的看法”,齐林在生意场上也算正儿八经的摸爬滚打过几年,讨价还价的策略还是很懂的。

以上几点有赖专项组的共同努力,并与国际同行保持沟通,从天体物理角度观测到的结果和事实记录角度做出的预测,应该说2o12年12月21日更可能意味着地球生变化的开端,并非精确日期,但从变化开端到实质生重大变化,从理论上来讲,可能会是几秒钟,也可能会是几年,但有一点确定无疑,一旦变化开始启动,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这种变化必然成为地球和人类的浩劫。以上,希望诸位可以参考。”

史墨然,67岁,人类学家和史前历史学家,曾对中国上古史提出极具震撼力和说服力的系统学说,北京大学历史考古系博士生导师,在学界德高望重,属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同时也是国际知名的玛雅学家。

当然,极有原则又老奸巨猾的芳华上校今晚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只有酒,还有离情和回忆。就连马蜂也真的兴奋的顾不上偶尔露出的尾刺。

“废话!没睡醒能接你电话吗!我说你小子跑大凉山干啥去,是不是入赘给彝族妹当上门女婿了”?犀利的齐林直入主题。“我说,我正费劲巴拉的往你云南的家赶,你倒好,跑四川去了,干啥呢?刚才给你打手机,也没人接”。

说起马蜂,并不是长着翅膀蜇人的马蜂,而是马路的马,山峰的峰,普通的如同每日所见的马路,一米八八的身材也算得上一座山峰。而马蜂这个名字的来历要归功于齐林和另外一个人——曾经的分队长。这极为变态的领导同志,在齐林和马蜂进入特种部队的第一天起就定下了两个规矩。

这时,一句京片子味道的蹩脚中式英语厉声响起:“getout!handsup”!

“这头可恶的疣猪”!齐林心中暖流涌出,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暗骂了一句。“老尤,别开枪,是我,齐林”!

随之,一身破衣烂衫、眼红鼻青的齐林便钻了出来,看到了那张可笑又可恨的疣猪脸,当然,还有亲爱的马蜂!

“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为什么钻洞里去了”?齐林和疣猪恰在同时开口,随之便是哈哈大笑,只有马蜂满含喜悦的喊了一声:“齐哥”!

……

原来,齐林跌入洞中后,马蜂就想跟着跳下去,但转念一想感觉不妥,于是立刻跑下祭坛,策马去找史老他们。史老和陈厚教授一行,此时已在芳华和旋机子的护卫下,撤下了城楼,在一处角落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冲杀而回的马蜂看到城楼上已经没有了自己人的身影,便在混战中四处骑马寻找,恰好遇到芳华队长开枪击毙两名跟踪到墙角的西班牙人,于是汇合到一处。

按照史老的意见,七个人一起行动,但马蜂心里担心齐林,便揪起有着盗墓经验的疣猪上马,与疣猪合骑一匹马,先行一步,史老等五人随后赶来。

疣猪路上根据马蜂的叙述,大体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到达祭坛顶部的太阳神庙后,便立刻着手四处找寻可能存在的机关,但现除了同样从微缩祭坛的顶部下去以外,确实没有其他路径。就在这时,马蜂听到了神庙外有说话声,两人迅藏身门后,向外张望。竟然是法克一行人正从左侧的羽蛇神庙走出来,站在距离太阳神庙约有十多米远的地方用英语交谈着,马蜂感觉人好像少了一个,一数,果然只剩下十个人了,另外还有一个被同伴搀扶着,其他人灰头土脸,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去。马蜂和疣猪的英语都不好,但好在耳孔中的微麦准确的翻译出了这标准的美式英语。

“威廉,希望你该死的情报以后准一点,不要害大家再钻入阿兹特克人的虫井里喂虫子,这种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一个前额秃顶的中年男子正在对法克抱怨着。

“拉扎先生,根据酋长的信息,这里应该就是阿兹特克人的圣殿,里面存放着阿兹特克人的祖先神灵,但有这么多虫子却没有人告诉我们,也许我们应该再去太阳神庙搜寻一次”,说话的人正是威廉法克少校,米国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教官。

马蜂看到法克一张瘦削得颧骨夸张凸出的脸,就像齐林一样有冲上去再打上一拳的冲动,最好把那个难看的鹰钩鼻子打折。马蜂记得自己的一枪曾经无比准确的打在这家伙的左胸心脏部位,以自己水平那是绝不可能生还的,但打扫战场时,法克的尸体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真他妈见鬼!

“我们都已经搜过一遍fanwai了,既然佐代子小姐都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就肯定是没有什么线索,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去看看那群西班牙蠢货有没有找到什么宝贝”,拉扎看了一眼尖帽黑衣人,便悻悻然带着手下离开了。

“佐代子?日本人名字,而且还是个女人”,马蜂皱着眉喃喃自语道。“左袋子,还右兜子呢!快点干活吧”,疣猪不以为然。

既然太阳神庙里没有现机关,两人决定去左侧的羽蛇神庙碰碰运气,马蜂和疣猪看到法克一行人已上马远去,便一起走进了羽蛇神庙。

羽蛇神庙外观看起来比身边的太阳神庙小了整整一圈,内部看起来也没有太阳神庙那样富丽堂皇,但不知为何,马蜂一走进去,却感到很眼熟,很亲切,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来不及细想,马蜂和疣猪立刻开始四处寻找。

神庙内的正面墙上是一只巨大的青绿色蟒蛇浮雕造型,高昂着头,硕大的脑袋上带着一顶闪烁着光芒的王冠,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使人不管从任何角度看到都会感觉到自己被注视,一张布满利齿的大嘴微微张开,猩红的信子从中吐出,蟒蛇下身盘卧起来,上半身却笔直挺立,一双类似蝙蝠的翅膀向左右两侧展开,唯一不同的是翅膀上还有羽毛。蟒蛇造型的身下是浪花,或者叫云朵更加确切一些,云朵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左右墙壁和神庙内的四根支撑立柱上,左右两侧的云朵中夹杂着一些赤身**的男人女人,手持标枪,正追逐着虎fuguodupro豹,整个画面十分生动,也平添了一种古朴氛围。

“这阿兹特克人也有点太寒碜了,祭坛看着还像回事,怎么里面除了这些雕塑和四根柱子,什么都没有啊,怎么也得摆点时鲜果蔬和上香供桌之类的,再不济也该中间放个大香炉,燃起檀香,点亮红烛”,胖子看着空荡荡的神庙大厅,拿自己心目中的寺庙形象一比较,鄙视的摇摇脑袋。马蜂早在太阳神庙里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疑问,只是惜字如金的性格让他没有说出来。马蜂和胖子已经在各个角落里摸索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想到生死未卜的齐林,都有些着急。

“哎吆嘿,我说马蜂,快来看,这大蛇会眨眼啊”!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找寻的马蜂听到疣猪一声吆喝,马上转过头盯着蟒蛇的眼睛看了起来,但看到的却是目不转睛的蛇眼,“别介,我可没忽悠你啊,刚才确实眨了一下,我看得一清二楚”,疣猪生怕被安上不靠谱的帽子,快步走到蟒蛇浮雕的下面,仰视着蟒蛇的眼睛,一只手自然的扶在蟒蛇的尾巴梢上。

只听到咔咔的声音响起,平整的羽蛇神庙石板地面中央,九块半米见方的石板缓缓开始下沉,下沉了大约三十厘米后,四角的石板停下,其他的五块继续下沉,又是三十厘米,除了中间的石板继续下降外,其余的四块也已停止,最中心的石板再次下沉三十厘米,也最终停止,紧接着,整块的石板从中间向左右分开,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半米见方的井口。马蜂和疣猪互望一眼,一起走上前,透过井口向下观望。看不到底,黑乎乎的直通下去,只是能够隐约看到在很靠下的地方,井壁上隐约有一些莹莹光亮,突然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井口笔直窜了出来,疣猪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倒在地,护着脑袋紧张的看着满空乱舞的蝙蝠,生怕飞下来落到自己头上。蝙蝠,个头极大的蝙蝠,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蝙蝠飞出来,神庙内一时间羽翼翱翔。

这时马蜂已经从背囊中取出登山索,拿出强光手电,将绳索的一端拴在了神庙内的立柱上,然后将另一根固定在对角的柱子上。“下面情况不清楚,你没看到刚才法克他们有人受伤吗?我看咱们观察一下看看再说”,疣猪仍旧fqxs抱着脑袋,对马蜂道。

“不但有人受伤,而且还死了一个,可能就在这口井里,不过没关系,你如果不敢下,就在上面给我把风”,马蜂语气平和得对疣猪说。

“谁不敢了,老尤咱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别说这点小井口,想当年,楚王汉墓咱都……那个啥,马蜂,你教教我这手枪怎么用啊?咱老尤以前只用过土家伙,这么先进的玩意真不会使。妈的,不就是几只蝙蝠吗?老子今天给你们拼了”!疣猪平生最怕蝙蝠,也不是说怕,就是有点心里膈应,就像癞蛤蟆爬到脚面上那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但他更怕别人说自己胆子小,一着急,大嘴巴就开始秃噜,好在及时醒悟,找个话头转了过去。不过马蜂却大致明白了疣猪犯了些什么事。

绳索已经固定好,马蜂握好降锁,嘴里叼着强光手电,率先滑了下去,疣猪狠劲的呲呲牙,也随之进入了井中。

这口深井与齐林跌落的一口恰恰相反,虽然都是有多条滑道的螺旋形,但却上方开阔,越向下越狭窄。下滑的过程中,马蜂和疣猪同样先是遭遇了大个蚊子的袭扰,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张已经破烂不堪的蜘蛛网,和挂在第四张蛛网上的法克的干尸同伴,马蜂用手摸了一下这个人的颈动脉,不但没有跳动,看起来身体已经干瘪了下去,已然彻底无救。厚实的蛛网已被毁坏得支离破碎,看来法克这帮人也得到了井壁居民足够的礼遇。

快要接近井深三分之二位置的时候,马蜂向疣猪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只手从嘴里拿出手电,向四周的井壁上照去,疣猪随着移动的光柱,看到了平生最让他头疼的景象,密密麻麻的蝙蝠,倒挂着挤靠在井壁上,紧密的程度都很难插进去一个手指头。

马蜂继续下滑,疣猪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蝙蝠并没有袭击马蜂,看来这些动物袭击人是需要诱因的,比如鲜血的味道,好在马蜂和疣猪身体还算完整,没有磕破皮擦块肉什么的,否则很难想象会不会变成死马蜂和干疣猪。

通过下面的反光,马蜂已经看到井底是一个圆形小水潭,马蜂轻轻接触到水面,慢慢伸脚试探了一下,没有异样反应,于是慢慢的下沉,直到脚尖接触到坚实的地面,但水位已经没过胸口,疣猪随后滑下来,只是因为身高的原因,只在水面上露出个脑袋。马蜂四周查看,除了一些鹅蛋大小的孔洞,什么都没有。疣猪一路上也已经认真观察过井壁的构造,没有任何可能存在任何机关通道的迹象。两人不禁大眼瞪小眼的开始挠头。

就在马蜂和疣猪瞪眼的时候,齐林恰好从墙壁的洞口里钻了出来,差一点造成擦枪走火。

齐林迅把另一口深井里的情况简要的跟马蜂疣猪说了一遍fanwai,略一推敲,终于明白了两口井的用途。

按照齐林的理解,这两口井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专门设计打造的,而且按照生物链规律饲喂了蚊子、蜘蛛、蝙蝠和蛇这四种动物。

齐林跌落的那口井呈正圆锥形,顶部是小型祭台,一旦有人祭落下,虽然体重可能存在差异,但也绝不可能穿破五层厚实黏密的蛛网,齐林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也只不过被卡在第四层蛛网间。

这时隐藏在井壁凹槽中的蚊子嗅到人体的味道,便循着气味而来,拼命吸血以维持生存,而蜘蛛的食物来源就是蚊子,密布的蛛网便是扑捉文字的最有效工具,同时也充当了蝙蝠吸血的帮凶角色,蝙蝠通过声波和气味来定位猎物的,蚊子的觅食和蜘蛛的战斗必然会引来蝙蝠加入战团,蝙蝠虽然可以通过长距离的加,并借助附着力很小的光滑表皮穿破蛛网,但每层蛛网之间的距离只留了七八米,并且越向上间隔越小,最多一次穿破两层,其活动范围也便被固定在了深井的下半部分。

蝙蝠起初是为了捕捉蚊子和蜘蛛果腹,但蚊子的叮咬,同时会造成血液味道的散播,人的身上也会出现血迹和红斑,此时蝙蝠的目标肯定就变成了可以直接吸吮鲜血的活人,如果人祭的反抗不够强烈,早晚会被成群的蝙蝠吸吮成一具干尸。想到此处,齐林很庆幸自己足够强烈的求生**,当然还有不错的身板。

蝙蝠喝干吸饱之后,除了偶尔几只穿透人祭所在蛛网的蝙蝠以外,其他的蝙蝠还是只能回到蛛网下面的井壁上倒挂着休息,这时,棒槌样子的蛇出动了,它们或是在井底守株待兔落下的蝙蝠,或是沿着井壁爬上来,猎捕蝙蝠,但光滑的井壁对于无足的蛇无法久留,因此吃饱后只得回到井底水潭上缘的孔洞中。但这些孔洞尺寸被设计的极为合理,好像是为这种蛇量身打造的,没有吃食物的时候,刚好可以钻入其中,但一旦吞下蝙蝠,身体的中间部分就会变粗,无法钻进洞中,从而沦为巨蟒的食物。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蛇需要控制好自己的胃口,一旦因为吃得太多而长大长粗,也会无缘孔洞,一样会被巨蟒吃掉。

这样分析下来,人祭是起点,巨蟒是食物链的顶端。活人用来提供鲜血,以饲养蚊子,蚊子又来喂食制作蛛网陷阱同时又是缓降网的蜘蛛,蚊子和蜘蛛变成蝙蝠的开胃小菜,活人成为蝙蝠的饕餮大餐,最后棒槌蛇一面以蝙蝠充饥,一面又作为巨蟒聊以生存的食物,中间一环扣一环,但又在各自的种群数量和身形尺寸上相互制约,饿不死又长不大,绝不了也多不了。包括人在内的五种动物的特性都被研究得相当透彻,而这两口深井设计的也是足够精妙,如枪管膛线般光滑螺旋而下的洞壁,不仅可以避免人祭摔死,还可以减缓下滑度,不至于穿破所有蛛网落入水中。齐林不禁开始佩服起阿兹特克人高妙的原始智慧来。

但有一点,不光齐林想不通,马蜂和疣猪也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设计这一切的意义何在呢?难道只是为了饲养这条巨蟒?那么这条巨蟒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也许这两口井对于阿兹特克人更有价值或者意义吧!或者这条蟒蛇可能守护着什么宝贵得不容有失的东西”?马蜂的话,一下子点醒了齐林。

“但下井的时候我看得很仔细,就连上面的凹槽和下面的孔洞,我都用手摸过了,什么机关都没有”,疣猪也感到十分困惑,“这么多处心积虑的设置,不可能没有用处啊?我说齐林,你在下面就没现点其他可疑的地方”?

“没有啊,我都跟你们说过了啊!莫非……”齐林一下想到了小弟弟,准确点说,是爬过两口井之间联接的蟒蛇通道时,小弟弟感到井壁有凹陷的地方。

“不早说!准没错!这叫灯下黑,越是不经意的地方越不容易现,藏得够深的啊,真他妈高”!疣猪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兴奋得拍着圆鼓鼓的肚皮。

“那我们再爬进去看看”?齐林问道。

“我看咱们这一时半会是爬不进去了,先考虑眼前怎么办吧”,马蜂开始聚焦的眼神中透出杀气,手慢慢伸向了腰间的手枪。

就在这时,一个圆滚滚带着两个绿灯泡的脑袋,顶开井壁再次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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