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终于想起了事情原委,赶忙四处寻找起来,就在自己的脚下,赫然看见横七竖八躺卧的马蜂、史老、易萌和其他的成员,而他们的身下则是满地的鲜血,沿着一层层的石阶蜿蜒流下,红色的血液几乎已将整个石塔染成了赤色,齐林刚刚躺着的地方,旁边是一根2o公分直径高约一米的尖顶石柱,一个奄奄一息的断头人还插在石柱的顶尖上无助的抽搐着身躯。难道刚才梦中的雨滴是这名祭品流下的鲜血?齐林不禁用手抹了一把脸,果然,红色,鲜红的红色血液!

“是的,贡嘎雪山是我们本次行动的起点,因为我们的境位时空穿越并不是随处都可以实现,实事求是的讲,目前可行的只有这一个点,这还是在三年前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现的,至于原因,我们虽然不太明白,但经过若干次短距离短时间的穿越试验,证明是可行的,大家对此就不必质疑了”。

齐林一边听郑华少将娓娓道来,一边琢磨着怎样跟老道套套近乎,弄点武功秘笈什么的,如果能搂草打兔子的套出点武当内功心法,那自己就受用不尽了。齐林的意淫随着那个肝部结节不合时宜的浮现到脑海中戛然而止,一缕愁思再次涌上心头。“是啊,即使学到又怎样,又不是长生不老丹,难道还能治好这目前医学都没有对策的癌症之王”?

“少废话,让你言你就言,少说怪话”,芳华上校瞪着齐林。

第四点,通过对地球土壤层和生物沉积化石的研究,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地球磁极在自地球诞生之日起,已生过多次磁极转换,也就是南北极对调,而磁极转换可能带来大气环流的逆转和大6板块的位移等后果,或许大家可以参照地球的冰河世纪,而恐龙的灭绝原因也有一种说法指向了这一点。但很遗憾,目前我们还无法确定这种磁极转换是在瞬间完成,还是持续几天、几个月或者几年。

“在坐各位都是各领域的专家,也大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个传说到底有多少可信性,我想我跟大家的感受是一样的,之前听到无非都是付之一笑。但即使是神话传说或流言蜚语,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作为国家安全部门,也会投入人力去专门研究,目前,综合各种版本的流言,并在国家科技部的大力支持下,我们现了一些地球正在生变化的科学意义上的迹象。这也是本次国家两大部委共同召集此次会议的原因所在……”

“呵呵,知道有事就好,今天刚到,不谈正事,只叙旧fqxs,难道十多年的分别还不值得好好喝一瓶”?芳华上校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正来了,那我就可以保证你暂时走不了,当然我认为你也不会想走了,等知道了这次的任务后”。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齐林正犹豫着是先眯一会再打一次,还是直接杀奔滇缅边境马蜂的老巢。“不会啊!这个兔崽子平日里起的比鸡都早,应该不会在睡懒觉,而且这么老实的人,也不会去花天酒地”。正想不通的时候,上海滩浪奔浪涌的手机铃声响起,四川西昌的座机号码!西昌没熟人呢。管他呢,先接再说!

齐林一旦确定目标,就不会有半点犹豫,他快给妻子了条短信,话说的很平常:累了,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散散心,休息一下,可能一周,也可能半个月。至于公司那边,倒不必太担心,半年前齐林已经将一名从开始就跟随自己创业的员工一步步提拔起来,并给予一定股份,让他代理自己管理公司事务了,只是差一个名分而已。

终于,汇报随着易萌的点头告一段落。还是女蛇通情达理,随后便恭请太阳神的使者们到后殿用餐。

一张长方形的巨大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稀奇古怪的珍馐佳肴,八人按国王安排的顺序落座后,国王在征得太阳神妹妹——易萌的同意后,便在旋机子道长的的下坐下,而女蛇则只有站立侍奉的份。桌上足足摆着三十来个各式各样的菜肴,大致围成一个椭圆形的圈,留下桌子中央约有一米五长的空白区域。

一只足有十来斤的火鸡,一只熏鹿,整只的兔子,而且还有四盘各式昆虫,有的是蛹,有的则已是成虫,豆类也有几种,再就是蔬菜和一筐玉米饼,这些菜肴分量十足,基本都采取原生态的形态出现,没有被切开或剁碎,看得疣猪哈喇子都有点收不住,但最奇怪的是一头从轮廓上看起来像牛又像猪的动物,齐林跟疣猪打趣一定是烤疣猪,疣猪同志可能想起了同类相残,竟然目光中满是同情,在听到史老告知是现代的珍惜动物獏,也就是四不像后,疣猪才恢复了常态的馋像。

齐林对吃一点都不挑剔,这是在部队时养成的习惯,不管是怎样的珍馐美味都只有一个名词——食物,都是为了满足自身热量消耗准备的。因此齐林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盛食物的器皿上,这些器皿有的是纯金和纯银制品,有的则是陶瓷和玉质,尤其是一个用来盛汤的陶瓷罐,体态圆润,竟然有三个乳状足,齐林虽然对古董没有研究,但也通过近些年来的风行的鉴宝节目有了常规了解,这应该是中国特有的陶瓷样式,为什么在万里之外的阿兹特克也有如此一致的样式?齐林有些困惑,轻轻一碰身旁的疣猪,道“我说你别光顾着流口水啊,这些盘子碗啥的不是你的最爱吗”?

“哦,这些玩意我早就看过了,都是不错的物件,但这种物件属于文物范围,如果没有说得过去的传承证明,属于有价无市,国内禁止交易的,一旦现都要上交国家,所以看了也白看,弄不好给自己还惹一身骚”。疣猪其实很现实,风险如果大大高于利润,那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靠,我说的不是值钱不值钱,你不觉得这些陶瓷器的乳状足很像中国的传统样式吗”?齐林现疣猪这货,三句话不离本行,关心的只有值不值钱。

“我早就看出来了,其实不光这些陶瓷器的乳状袋足,就连国王的脖子上的玉佩也与中国大有渊源,形式基本与良渚玉饰相仿,弄不好这印第安人还是咱中国人的表亲呢”,疣猪虽然经常答非所问,但这几句话还是给齐林一些启。

正在齐林走神的时候,听到侍立一旁的女蛇拍了拍手,只见四个侍者抬进来一个青绿色的椭圆形的鱼盘,只是这鱼盘尺寸也太大了点,刚刚好放进桌子中央留着的空位里。“玉质!竟然是纯玉材质”!疣猪的眼镜瞪得比牛眼还大,眼睛里散出的光彩就好像一个小太监看到了皇后娘娘洗澡。这样一个巨无霸玉盘就连见过世面的史老和陈教授也暗暗赞叹,只有马蜂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虽然玉质只能算做豆青种,但最难得是这块玉是一整块玉雕刻而成的,玉盘外壁还雕刻有似蛇非蛇的图案,虽然弄不明白雕刻的到底是什么,但也算是栩栩如生,细腻传神。齐林在脑中暗暗想象了一下这个玉盘的原料是一块多么大的玉石,不禁暗叹阿兹特克国王的奢侈。

玉盘落位,大家都猜测着这道菜的内容是什么。只见一个浑身**的男子被高举着抬了进来,稳稳横放在玉盘内,易萌看到这一幕,迅扭头闭眼,红霞飞满了脸颊,一手抚在微微起伏的胸口上。哎!人家毕竟还是没结过婚的大姑娘,直接上这太过于直白的男士玉体可有点不讲究。齐林暗自窃笑。

奇怪的是,这名被横置在玉盘中的**男子,意识清醒,神态安详中带着一丝肃穆,没有任何的反抗,就这样放松的躺着。

“男式玉体盛”?齐林的脑际飞过一丝贼笑,“这变态的东瀛人的把戏,看来是师从阿兹特克人的,而且人家还是男式的,靠,看来第一个动筷的肯定是唯一的女士,太阳神的妹妹——易萌女士了,哈哈”!

女蛇拿起两只羽毛做成的画笔,在这名**男子的浑身上下涂抹着,红红绿绿的线条不一会遍fanwai布全身,最后在男式玉体盛的心窝位置画上一个圆圈,完成了最后的杰作。

正当齐林琢磨着这抽象的线条上会放哪些菜肴的时候,此时国王起身,来到玉体盛的面前,向易萌微一躬身,从随身携带的刀鞘中拔出一柄黑曜石匕,对准中间的圆圈,迅的向下扎去!

“不要”!

芳华上校随着一声大吼猛然站起,一把抓住了国王的右手!

但不幸晚了一点点,匕已然刺入男式玉体盛的心窝,随后猛然转向一剜,殷红的鲜血沿着匕刺入的缝隙迸溅而出,国王和芳华的脸上溅满血珠。

易萌已顾不得少女的矜持,睁开眼睛看到了这血淋淋的一幕,史老端坐在椅子上申请震惊而木然,陈厚教授额头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眼镜片后面的眼角不自觉的跳动着,而马蜂则已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枪,将枪管顶住了国王的脑袋,疣猪像一摊烂泥,委顿得靠在椅子上,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同时齐林也看到旋机子道长第一次略有动容。齐林此时却没有掺和桌上的一切,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转到女蛇的身后,一柄狗腿刀的闪烁刀刃架在了女蛇的喉管处,随时都可能切下。

如同照片定格,从匕入胸的一刹那开始,整个画面就这样足足维持了一分钟!一分钟的呆滞和充斥着各种情绪的静默zhaishuyuan!

而作为牺牲品的男式玉体盛,却奇怪的没有一点蓄意的反抗,只是随着身体抵御疼痛的本能,无助的扭曲着,翻滚着,定格的刀刃随着身体的扭动不由自主的深入和左右豁摆,鲜血如迸裂的水管四处飞溅,一时间满桌的菜肴和各人的身上已都是血迹斑斑。

“惠茨罗伯底里”!随着最后一声自灵魂深处的嘶声呐喊,这个被戏称为男式玉体盛的不幸的祭品终于断了气!

去他妈的男式玉体盛!竟然是人祭!活生生、血淋淋的人祭!而无辜的作为祭品的一个大活人,这样眼睁睁的将生命消逝在众人面前!

国王被使者们的举动吓呆了,他不明白他最崇高的餐桌献祭礼仪,换来的却是众使者的极度愤怒shubaojie,以及几乎被捏碎骨头的右手腕。女蛇虽然已被齐林制住,但身处餐桌外围的他还残存着一点理智,不禁开口喊道:“这是我王最高的礼仪,是对众使者的最高敬意的献祭仪式”!

易萌机械的将这番话翻译给大家,芳华队长的手颓然松开,一下子萎顿在自己的座椅上,痛苦的地下了头。而国王也随着这股巨大握力的猛然撤走,忍不住匕提起,一颗心脏殷红如花,赫然插在抬起的匕上,呈现在众人眼前,血,一滴,一滴……而人祭的心窝处却如泉涌般喷出最后一股血柱,随之变成了涓涓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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