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神识迷失到被金蛟剪唤醒,时间连一秒都没有,场中景象已经生变化。

作为一个很有前途的修道者,事事要向父母交代,也太悲催了点。如何让父母适应我身上这种变化……头疼。

脑袋中想着事情,自然没注意教室内的气氛。

最后我只能让郑少阳跟着我做,就这几个简单的动作连教四遍才让他记下来。看来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悟性,幸亏没答应做他师傅,遇到这种笨徒弟,当师傅的要累死。

可是让我失望了,在屋顶连呆三个多小时,一切风平浪静,非常和谐。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本道家雷法百科全书。但却不能用它来修炼,对我价值不大。

“这……具体原因,有待进一步研究探讨。”知识分子的声音登时在人群中消失。

刚分开才一个星期,就有些想她了。

“干什么?”我急忙身子一缩,脚下几乎本能的后退两步。习惯成自然,不由自主将八卦掌行桩运用出来。

没办法,找不到师傅教我修炼,只能自己摸索。一附中离我家不远,骑车就二十分钟,晚上我回家睡觉。关上门无人打扰,修炼倒是方便了许多,不用再偷偷摸摸等同学们睡觉。

接着林青青从书包里拿出袋牛肉干,一粒一粒喂给阿黄吃。她低头时,我才林青青耳朵后边有颗细小的浅痣。

随后的日子就像流水账,平淡无奇,一页一页的翻过。

大人们不让我们往河堤上去……没地方玩,又不想去捉鱼,只能窝在家里。

躯体疲惫不堪,头脑胀痛不已,根本无法定神安眠。我闭着眼在穿上翻来覆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朦朦胧胧睡去。

那瘦黑倭人领头盘膝坐下,开始低声念起听不懂的咒语来。

前段时间,我还在为没有遇到其他修道者而苦恼,没曾想短短一天内,我接连遇到了五位修道者。

“还是不要去了”表哥一把拉住我,“那地方古怪,我听说以前有人在山谷里游玩,恰好遇到下雷阵雨,就跑到道观后边避雨……看到井里边有恶鬼不断往上爬。”

“明哥,你没有感觉这里有古怪?”喘了口气,我扭头问道。

“走嘛,只当是陪陪我。”表哥生拉硬扯把我拽出门,离家很远了,他才低声说道:“今天咱们不去逛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将我安顿好,她又在院里忙乎:给花草洒水、喷叶面肥,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

在父母口中,兰花成了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在南方都卖疯了。一盆兰花最多能值几万块,甚至几十万。

不过想起在郭李庄看郭神婆请神的场景,我又有些迟疑起来。郭阿婆喝几口灵液后,身上阳气突然大增,竟然达到了赤色。

修道,练功夫,上课……我的日子再次平淡下来,直到学校放清明假。清明节那天恰好是星期六,算上星期天,学校总共放了两天假。

我傻愣在原地,感受着口袋中炙热滚烫的符箓,以及脑海中震荡不已的剪刀法宝。

最严重的是马燕丽,她身上那三盏灯已经奄奄一息,似乎只要一阵风刮过就会熄灭。

随着赶到的教师越来越多,连傻子都知道那边生了大事儿。

看我穿上新衣服正合适,母亲庆幸不已,连说亏自己挑的是大号,否则现在根本穿不上了。

“哦,那你应该知道武当七侠吧,他们是张三丰的弟子,其中有一个名字叫张松溪。张松溪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被认为道法玄妙,武艺高深。他晚年为了追求仙道特意离开家人弟子。离开前还给弟子们写了封信,大致意思说世间流传有很多关于武术印证仙道的神话,但是并没有得到明确验证的例子。张松溪准备以武证道,看看仙道到底存不存在。他在山上开辟了一座洞府,然后封闭洞府修行,让弟子五年后来那里验证,看看自己是否成仙。”

只要星期天回家捉上两三只,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就凑齐了。

觉察到身体出现变故,我急忙盘膝坐下,凝心打坐。

阿黄此刻也现了我的存在,惊恐的窜跳而起。它扭头看了看身旁的躯体,继而又冲着半空中的我吱吱乱叫。

“哪有……”我自然不会傻到拿阿黄和藏獒对比,它们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

古文看的多了,《道藏》中描述的内容也变得简单起来。虽然有些词语我仍然不知道什么含义,但是大致的语句意思却能够读得懂。

坏了,走这么长时间竟然绕了个大圈,重新回到这里。

生活在农村的孩子,爬树本领是天生的。我脱掉鞋子,双手抱紧核桃树,身子猛地向上蹿,哧溜哧溜地爬上大树。在一个树枝上站定后,双手连拉带拽,将附近的核桃通通拽下。再远些的够不到,只好用竹竿了。刚才上树时我已经把竹竿靠在树枝上,现在倒不用下树取。

随后几天,每到晚上熄灯之后,我都会悄悄爬起来,开始一天的修炼。很难想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会对修道着迷。

我只能龇牙咧嘴的求饶,连连保证再不敢了。

难道文物里边含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剪刀法宝吸收?会不会剪刀法宝吸收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像金箍棒那样,可以随时取出来。

先就是家里老鼠逐渐绝迹。在九十年代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候条件有限,各家修的砖瓦房很简陋,根本没有室内装修这个概念。地面别说铺地板砖或者地毯,就是铺一层砖头的人家都很少,大多都是拉些黄土垫在自家屋内。

母亲心细,看我满脸通红的样子,赶紧伸手摸了一下:“这么烫,烧了?!”

五六岁的小孩子也不知道害怕,个个傻大胆。那个废弃的砖窑足有两米高,可是大家仍然接二连三往下跳。

几个人来得快,去的更急,片刻就在校园内消失。

玄明道长很可能是感觉到我的窥视,所以才阻止西装男继续说下去。

仔细回忆整个过程,应该没留下痕迹。

呼……我总算松了口气。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修道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底襟集》……早自习上课后,我悄悄从课桌抽屉中翻出那本书籍,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通篇繁体字,不过我读起来丝毫不费力。原来是清朝人编写的修炼书籍,里边描写有一些法术。

五鬼运财术,需要用刚刚死去的婴儿魂魄祭练……

养阴尸……这到底是什么鬼书,全是些邪魔外道的东西。

我将整本书快翻完,总算找到个有用的法术,叫做符箓甲马。它用朱砂和鲜血绘制,需要时绑在小腿上,就能行走如风,日行千里。

看到这段描述,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水浒传》中的一个人物——神行太保戴宗!

据说他也曾经学过道术,把两个甲马拴在两只腿上,作起“神行法”,一日能行四百里;把四个甲马拴在腿上,一日能行八百里。

看样子老施在写《水浒传》时肯定接触过修道者,否则不会把戴宗描写的这么传神。

按照《底襟集》中的描述,这种甲马符箓奔跑时纯粹借助符箓内的灵气,整个人在奔跑过程中几乎不会消耗多少体力。难怪刀疤脸身受重伤度还能这么快,感情是借助符箓之力。

这法术倒是很实用……以后想去什么地方不用坐车,只要绑上符箓甲马即可,连车票钱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