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语询问的当然不是岑修远揉面的事情,这事情她看了三年,而且本来就是亲口所教,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她惊讶的是那三哥跪着笔直的三人!

狸猫的两道术算难题让岑修远莞尔,两年前刚刚接触叶萱语的“数学”后不久,这两道题已经完整的解答过。

“嗯,距离有多远?”岑修远煞有介事问道。

确实,岑修远被这两人红果果的轻视惹怒了,人家明显是带头的黑熊都半跪在地拜见主人了,明显是得到自己师傅授意;可这两个人竟敢阳奉阴违。多年的隐忍生涯让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用笑容掩盖背后的一切。

“修远,这些人是你那没良心的师傅派来的吧。”叶萱语对葛旭天的怨言不是一天两天,李大福得到的秘籍是全一册,岑修远的却是另外一中武功的“上册”;这三年人家李大福都能够翻墙越户、高来高去了,岑修远还拿着半册书籍看来看去。“让这些走,换你师傅来教你学武功。”

叶萱语站在是石板路上后知后觉地跳了跳,大声喊道:“修远,上过茅厕马上帮我把秋千休整下。”

岑修远已经呆住了,先不说叶萱语眼底显而易见的担心,就是她突然靠近的身体,还有就是她的动作,虽说脸上压根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可那一瞬间他却是觉得心跳加快一半都不止,全身血液更是全冲到了脸上,一张白皙俊脸霎那间血红一片,再也看不出被打过的五指印。

“这个啊,是做出来给你享乐的椅子,功能等同于竹榻,可以利用这个活轴让摇椅上下摆动。”叶萱语想的是要怎么给摇椅“开光”,不然又像秋千那些东西一样,做出来享受不了。可又不敢给岑修远明说,谁知道他会不会放血把这屋子所有东西都染上?或许放完他所有的血也没办法染多少东西的吧。

看了眼“外人”,岑修远抿抿嘴没有和叶萱语搭话,无论怎样他也不想和人分享关于她的秘密。

岑修文将藤木箱子抬到了方形石桌上,差点将上面的杯盘书籍挤到地上去。

“什么?”岑修远再次蹙起眉头,“我不需要你求情,我在竹园过得很好。”

岑修文也是十六七的大小伙子了,被父母一左一右拉着嘘寒问暖不由生出几分窘迫,忙巧力挣脱开来,“娘,你别那样说三哥。我去过竹园很多次,早在我九岁那年就摸过三哥,结果还不是没事。爹,三哥一个人在竹园好冷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背负的东西也该放下了。”

岑穆迪见状火气更旺:“都说慈母多败儿!清娘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弱。岑非那个东西,要是换在别的家里哪有出头之日,在我们家倒是依仗你的宠爱是越混越好,都快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了;修文名字倒是取得好,偏偏被你惯得恰恰相反。我都快被这两个逆子气死了。哦,还有那扶不起的岑逸!这三个儿子都不堪重用,明年就是家主换代的时间了,我拿什么和二哥、五弟争。”

岑穆迪闻言,伸手揽过她的身体,中年儒雅的俊脸上满是欣慰:“清娘,你真好。”

“老爷怎么了?”多年夫妻,顾清娘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岑穆迪现在心情奇差,一边挥退了屋内三个丫鬟,一边赶紧上前帮他松开衣襟;“老爷先坐下凉快凉快,这大热天的生气不值当。”

杜泉得到暗示,大声安慰道:“天可怜见,李少爷的师尊就是咱们范阳城主也尊称一声‘葛老’的人物吧,要是这次葛大人不到,李少爷大可让城守给他老人家带个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