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看什么看?”桑顺子被他看得不知所措,眼前的少年瘦弱飘逸,身上衣着虽是细葛布,可那发式却是看不出有什么富家子弟的气派来。

“你快放手,放手!……”衣衫褴褛的少年长得虎头虎脑,但翻来覆去只会说那么一句。他手上拉扯着一个麻衣汉子,身材高瘦,一双向下垂的三角眼,凉薄的鹰钩鼻,一看就是个刻薄寡毒之人。

葛旭天作为神眼堂信堂堂主,一直身份成谜,其实不止是他,神眼堂内三堂“礼、义、信”三个堂口只知道人员极少,至于身份嘛,那就真的无从得知了。

“啊……”岑非傻眼了,他是在十岁那年才被从偏院里接出来送到学堂,根本没学进去什么,考核还真的很少及格过。可岑大是做什么的!专门往各大边远地区寻开办书局寻找商机,常年都在外风吹日晒,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要是被派到岑大身边学习,他宁可再去贿赂岑家另外两支在学校的同窗,好歹帮着做作弊也好啊。

说罢,岑修远提了包袱继续往巷子里走去;一路悄悄和叶萱语说起了这个巷子里的好朋友薛大福来。

“岑非!先生不用管他,他怎么也不敢进来的;他其实很害怕的。”岑修远看向院外的视线被叶萱语阻住,他垂下了眼,掩去眼底的自卑。

刚被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时,她的身体可以在树木、门窗、人体间肆意的穿越,根本就碰不到任何的东西;跟着岑修远回小院的途中也没有什么问题,在竹枝间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被带到了院中;接着,岑修远扯动玉珏,流泪,泪水和着血水沾上玉玦,她晕了过去;晚上醒来便碰倒了屋内的腐腿板凳;然后,她便一直从门窗出入,没碰触过其它物品!等等!泪水血水沾上玉珏?昏迷?

站在破败的小院子里,没有一丝疲劳感的叶萱语望着夜空的月亮,心下一片恍惚,思及这莫名其妙的一切:真的就这样完了吗?没有地狱的勾魂使者,没有拿着镰刀的死神,只有莫名奇妙的穿越!

岑修远的分析有条有理,倒是让叶萱语无言以对了,没想到这个不大的孩子脑筋转得还挺快的,偏偏提及这个幼稚话题的是她;只好做了一件她为人之时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撒泼!飘起身子直到房梁位置:

“呜……,娘,娘……,远儿不是扫把星……,为什么二姨要那样对我?为什么爹爹也不理我了?为什么弟弟能住在前面的正房?为什么我要一个人住在老宅?为什么别人看到我都避得远远的……”

“秉岑叔,小侄一心学武为家人报仇,一年前师门有事,小侄将妹妹托付给远房叔爷暂为看顾。谁料,小侄不过缓了几日未归,叔爷竟趁机带妹妹勒索于岑家,多有得罪还望岑叔见谅。”

“楚家败落了,家兄名下就楚楚这滴血脉,无论如何,老夫也要给他一家人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这是怎么回事?”

“这……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老人唤了看热闹的妇人扶着朱氏回家,回头看李大福已经凑到了那个冷淡少年的身旁,离开前叮嘱道:“大福,好好谢谢这位公子,咱们麻衣巷的人都是些目不识丁的粗人,要是没有公子的直言,我们可斗不过蛮横的桑顺子。”

“唉,叔公,大福知道。”李大福这个孩子简单得很,前一刻都还为母亲的事情急得满头大汗,后一刻母亲的事情暂时得到解决了便巴着岑修远不停的问东问西。

两个少年就站在拱桥上一个叽叽喳喳的说,另一个嘴角含着欣慰的笑静静的听,这幅画面要是没有旁边突然蹿出来的叫花子就真的很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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