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自然的--咳咳---”明月弓着身子不停地咳,直咳得眼泪横流,才略略缓了缓,无力地软在他的怀里,呆滞地目光停留在凉川脸上。

“公主怎么样了?”凉川勉强扬了扬唇,心里多是惦念明月,特别是看到景略一身雪白内衫,站在当下,心里的忧,心里的虑,又凭空多了几分。

阵阵热流从腕间传来,明月虽已进入昏迷的混沌状态,还是本能地伸手,抓住那抹暖意。

“凉川---我,好冷----”感到越来越冷,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明月想使劲看清,凉川的脸却越来越模糊。

未见人影,先闻语声,只怕这世上也就只他有这本事了。

“到家了?”明月轻轻地重复着,一遍遍,睁开眼,奇妙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粉红的花海间,影影疏疏,无边无际地将她包围着。

“知道。”景略晃晃沉重的头,醉意已浓。

今夜,他,墨发飘逸,俊雅清俊,卓约不群如风中仙鹤。大红色的喜袍静立于龙凤呈祥的喜烛旁,和谐,一切,美不胜收。

明月嘻嘻笑着挪到他二人中间,双手环了他二人手臂,状似撒娇,“皇兄,您知道南宫勋回国以后,情况如何吗?他是否还能做上皇位?有没有生命危险呢?”明月把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地抛向皇兄,就见他的脸色风云四起。

“不是那么回事!皇兄你要知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见得都是事实,分明是他对我无礼在先,硬爬上我床的!”

“让她起来,出来见朕!”

“凉川,其实,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景略。”

“公主应该很喜欢凉川如此吧,那凉川就让公主尽情地看个够,如何?”

想来,下午,为了想出去逛逛,她慌说他身上汗味熏得她喘不上气来,利用连日来培养的信任,把心眼实诚的凉川骗到了浴房里,脱个精光,最后,还无良地将他地衣衫全数卷走,将一丝不挂地小家伙锁在了浴房里。

……

“你这疯子,快点把针拔出来。”

明月用心良苦地点头,越看他俩,越觉得是对绝配。打量着不停地点头。

她紧咬了银牙,下了一百二十分的狠心,才噗通一声,跪到明月脚边。

明月捧着温热的茶杯,轻轻打去浮于茶面上的沫叶,轻吹口气,再抿一口,极享受地品着香茶。

“可不是嘛,就要把公主娶过门了!”

“就是就是,公主与戚侍卫有共同语言,否则也不会一天天地待在里面,废寝忘食。”另一个站在凉川的这边的小宫娥补充道。

明月感到腕上一疼,回头一看,就见南宫勋已站到身后,微凉的手指落在自己的脉搏上。

如果贸然进入,自以为是的勋王子,恐怕还会误会她对他念念不忘。

景略将公主压覆在桌案上,如火如荼地亲吻着…整个人顿时呆住。短暂的瞬间,他却想了很多很多,想阻止,可景略是黎皇给公主选定的驸马,以他的身份,并不能抢走她。

“景略,我不会跟你成亲的!”即便有了肌肤之亲,也不行。

佛堂内没有放置火盆,置身其中,给她的冷不亚于外面。

“我的公主,您总算把他想来了。”青芜将明月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退下,扶她坐入浴桶里。

看着景略地手轻揽过她地腰,浓黑地蚕眉层层纵起……

‘五万两啊!可以买多少丫头,只睡一夜五万两,实在太过了!’

“两万两!好好,还有没有比张老爷更高的?”

老鸨子面色为难地走来,站到了景略身旁:“几位公子坐的位置,是下面那位公子常坐的,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三位换个地方?”

凉川几年来都埋在深山中苦练武艺,几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应变的能力可见一斑。

“公主,你去哪了?没事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双眼闪烁着的是失而复得的喜。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里。

明月猛跳下床,全身每个细胞都变得紧张起来,随手抄了床上的枕头护在胸前:“你是谁?”

南宫勋怒极,手上的力道也随之不断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