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亲贵铁良主持陆军部后,在良弼的策划下,开始大批招揽那些留日士官生进入陆军部和军谘府,准备用这些人代替袁世凯手下北洋武备学堂出来的将领。据老袁所知,这些留日士官生许多都参加过革命党,这些满洲亲贵们居然要用革命党人来对会自己,实在是说不出来的可笑。

林铄把目光转向了罗源湾。

由詹天佑主持修建的京张铁路已经修到了宣化府,林铄借着这个时机投资兴建的龙烟铁矿和宣化炼铁厂也开始动工。和另一个世界不同的是,京张铁路数万民工被组织了起来,而且朝廷已经批准铁路延长至包头。

虽说规模扩大,栋军的主要兵源仍然来自林氏义庄,所以这支军队对于林家的忠诚绝对没有多大问题。

做为一名海军指挥官,新式战舰的火力配置足以引发他的热情。

施特莱切坐到椅子上开始看起设计说明,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美国人的工业能力虽然很强,但其海军确实让人不敢恭维,而且与德国人相比,美国人制造的东西还是略显粗糙了点。

在审讯时,郭人漳自告奋勇,说这人是我的随从。

《苏报》案的审理还彻底的把满清朝廷的虚弱本质暴露无遗,章太炎和邹容两人一举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自此,不管懂不懂得“革m”的人都以谈论“革m”荣,反正也不会杀头,套用鲁迅先生写的一句话就是“连阿q都要和假洋鬼子争一争革m的资格”。

让林铄稍微感到欣慰的是,至少现在没有人会再阻碍自己开矿办厂,而且朝廷还规定国内开工建设的铁路要尽先选用汉阳铁厂所生产的钢轨。

而每月五、六万元的利润更让机器厂总办王寿昌乐得合不拢嘴,要知道即使一台大型龙门铣床或是大型立式镗床也不过售价三千多元,机器厂每月光生产自行车和三轮车的利润已经足够买进三、四十台新式机床。

现在兼管船政的是原来的两江总督魏光焘,还算能说得上话。

1901年,八国联军迫使清政府与列强签订了《辛丑条约》。随后即有大臣提出,为了表明中国的“hépíng诚意”,保证今后永不进行战争,应将海军裁撤,“海天”、“海圻”2舰和从德国购买的3艘2950吨的巡洋舰“海筹”、“海容”、“海琛”号分别退还给英、德两国,以此顶部分庚子赔款,清政府打算同意这一主张。

林铄有些惊讶,历史书上袁世凯贪墨不法,怎么他的门房却蛮守规矩?

奕劻连忙劝解:“说不定这也老天爷的安排,到您八十万寿时,都攒一堆儿让您老好好热闹一回。”

“是不是出任过台湾民z主国外务衙门督办的陈敬如先生,我原来刚内渡时在厦门随伯父见过他的,当初曾帮过林家的大忙。”林铄听后说道。

在对汉阳铁厂进行的改造计划中,新增了一座船用中厚钢板的轧钢分厂,两年后这座分产投产后,将会形成每年两万吨中厚板的生产能力,扭转现在国内不能生产钢板的局面。

袁世凯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但还要等到合适的时机。”

在bànlǐ完生母的丧事后,袁世凯特意从江南绕道上海,一为考察江南洋务实业情况,另一方面是要从盛宣怀手中夺走属于北洋的轮船招商局和大清电报局控制权,这两家企业每年都有着丰厚的利润。

现在张謇算是手中有了资金,而且还有林铄这么一个大财东在身后鼎力支持,在刘坤一的支持下,朝廷于庚子年秋同意其在通海等地围滩兴垦。

刘坤一并未说话,过了一会又说:“听季直说当初大生纱厂是在你一力支持下才得以开工,如今却生意兴旺,你眼光果然很好!”

“为什么没有船坞能容得下二舰?当这两艘军舰买回来时就应当要想到这艘军舰需要修理,难道打了一半的仗,军舰受损还想开回德国去维修?要说北洋没钱,为何能花两千多万修建旅顺、威海要塞和炮台,就不能花百十万两银子建两座能容下八千吨军舰修理的船坞?这是观念的问题,再好的枪炮,放到叶志超之流贪生怕死之辈手里,还不如叫花子手里的打狗棒管用!”林铄有些激愤,“我就说这么多,如果先生觉得造huǒyào比建船厂有意义,晚辈也不能强留,但也请先生先将船坞建成再做决定!”

他非常仔细地检查了这个写字柜,在一个用松脂和沥青粘住的极其微小的洞里,找到了一个小羊皮纸球。帕尔默第二张藏宝图上的一切都和第一张几乎完全一样,惟一缺少的就是对小岛名称的提示。帕尔默在展开的小羊皮纸团上发现了几个额外的字母,他辨认出是“中国海”几个字。

张謇感到很失望,“你家主人在不在?还劳烦通禀一声。”他见门房内有笔砚,遂写了张拜贴想请门房递进去。

只见刘坤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江南税赋,以两淮的盐税为一大宗收入,如今私盐泛滥,财税流失极多,如今各处巡防营都不中用,或与盐商勾结,或是军纪涣散,堂堂官兵居然常常在盐枭手上连吃败仗,任由其横行不法。”现下的情形让刘坤一不住摇头,大清国原来所依恃的八旗及汉军绿营早就不堪大用,后来称之为劲旅的湘、淮军各练营也迅速腐化堕落,如今也变得和那些八旗老爷兵差不多,满朝上下,居然没有多少可用之兵。“我派人查验了一下,这栋军各营兵员也足额,训练也很好,荫堂可谓是良将,难怪省三在世时不住夸奖。”

唐景崧大为高兴,随即任命丘逢甲为台湾团练总领,由其筹集饷械,召集义民进行军事训练。

林文察死后,弟弟林文明又被彰化知县王文启暗害。这时林家为彰化豪族,有“家勇”3000多人,但在林母拦阻要求下未进行fùchóu,而是向北京清政府打官司,为林文明伸冤。由于八年的诉讼未果,林家开始走向衰败。

庄翼说道:“是,我一定尽力。”

安徽的反清团体虽然以岳王会为主,但由于徐锡麟的影响,光复会也有很大的势力,另外同盟会也在悄悄发展着成员。庄翼、李之梁等留日士官生回到安徽后,在新军中打着光复会的旗号,一直在悄悄发展着成员,如今已经有二百多人加入到复台社之中。

这个年代,排满反清在年青人中非常有号召力,由于有林铄的掩护和资金支持,复台社在南方各省中迅速发展,与同盟会、光复会并驾齐驱,成为反清运动中的“三驾马车”。

由于林铄的求情,端方答应等“太湖秋操”过后,将冷遹等人释放,不过由于有“革m党”之嫌,冷遹是不可能再回到安徽新军之中了。朱jiābǎo跟着端方赶去太湖县参加秋操,由于还是对新军不放心,他在临走时,又从芜湖调来了李之梁统带的三营水师江防营,以加强省城的防卫。

接下来,国情突变。

农历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六傍晚,37岁的光绪皇帝在北京驾崩。第二天下午,执掌晚清近五十年大权,74岁的慈禧太后也跟着病逝。几天后,“国丧”的哀诏送达安徽。而在这前一天,官府已经安排工匠,昼夜赶工,在三牌楼万寿宫,搭建起灵堂。省署、府衙以及各部门的文武官员,均集结于此,举哀祭奠。

灵堂是就着龙亭搭起来的,高十余米,白色挽帐由上而下倒悬,挽联斗大黑字游于其中,格外伤悲,格外肃穆。不仅如此,仪门内外的东西朝房,包括后面的大殿、后堂,以及御碑亭内14座御碑,也都披上了凄凄惨惨的白纱。万寿宫外,临时安排有护兵守卫,荷枪实弹,平民百姓只能远观,不能近前。全省各地的官员,从早到晚,一批批马不停蹄赶过来,在仪门前落马,停轿,然后一脸凝重,按职位大小,鱼贯而入万寿宫。

正在进行的“太湖秋操”自然停止,端方亲自坐镇太湖西乡,与王士珍统带的北洋军一起弹压住不太稳定的江南新军,朱jiābǎo则匆匆连夜赶回了安庆。马不停蹄跑了几乎一夜,天色微明之际,朱jiābǎo一行,由集贤关经高花亭至棋盘山。立在高处,看曙色中的安庆城平和宁静,他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朱jiābǎo在黎明前悄悄赶回巡抚衙门,林铄正替他坐镇安庆。

见到林铄,朱jiābǎo长嘘一口气,“贤侄,没出什么事吧,城内看起来很平静。”

“有事,革m党在‘杨氏试馆’秘谋趁国丧之机发动兵变,幸好被水师巡防队当场打死了两人,其余的人却被他们逃走了。”林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李之梁说道。

朱jiābǎo对李之梁抱拳说道,“这次能保得省城无恙,多赖老兄,今后还请多走动一些。”

“没事,之梁算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世叔吩咐便是。”

熊成基、范传甲等人不听劝告,执意要在安庆发动新军起义,林铄只能派李之梁带着栋军水师营前往“杨氏试馆”围捕,本意是放熊成基等人逃跑,不料,田激扬和范传甲持枪反抗,在交火中被打死。

“有时候牺牲是不可避免,现在牺牲这两人,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同志。另外在会内要加强纪律教育,如果复台会也象他们一样无组织、无纪律,迟早也会出事。”林铄在离开安庆之前很严肃地交待着李之梁和庄翼。

由于岳王会的首脑大多逃亡,岳王会成员在薛哲的带领加,大多都加入到复台社之中,这让复台社几乎控制了整个安庆中的新军力量。

大家按林铄的要求,在积蓄力量,等待着时机。

对袁世凯来说,1908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11月,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先后驾崩,根据太后临终前的安排,醇亲王载沣不满三岁的儿子溥仪继位,改元宣统,袁世凯的政敌载沣则以摄政王监国,执掌皇朝大权。

摄政王载沣上台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袁世凯。

慈禧在世时,袁世凯在老太后的庇护之下风光得很,他手下的势力扩展太厉害了,军队、官制改革、立宪,他样样都来,这也让满朝的皇亲贵戚视袁世凯为眼中钉,忧心其势大难制,欲除之而后快。

在赫赫皇权之下,袁世凯在听到各种对自己不利的流言后也是惶惶不安,却也无计可施。

1909年1月2日,袁世凯象往常一样,迎着冰冷彻骨的寒风前往内廷。载沣主政后,每日都要召集军机大臣商议朝政。当袁世凯走到殿廷的时候,早被买通的当值太监将他拦住,偷偷的对他说:“袁大军机可不必入内,今日摄政王怒形于色,听说严惩谕旨即下,恐怕对袁大军机不利,宜早筹自全之策。谕旨如何严峻,则非我辈所能得知”。

袁世凯听后,犹如被打了一闷棍,在脑海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失魂落魄的走回了自己家中。待到稍微清醒,袁世凯急忙把自己的幕僚和亲信召来商议对策。亲信张怀芝说,情势危急,不如立刻前往火车站乘三等车前往天津,毕竟直隶总督杨士骧是我们的人。袁世凯听后,立刻简单的收拾行装,在张怀芝的保护下前往天津。为防不测,袁世凯不敢到天津本站下车,而是提前一站让张怀芝给杨士骧打diànhuà,让他派人来接。杨士骧倒还镇定,他让袁世凯千万不可来督署,也不能让人看见,他随后就派人处理这事。

袁世凯正在生闷气之时,杨士骧的亲信来了。他带来了北京的消息,说“罪只及开缺,无性命之虞”。袁世凯听后长舒了一口气,便决定立刻回京,预备明晨入朝谢恩,不然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当时北京的袁府更是陷入了慌乱当中,袁世凯失踪的消息在城中不胫而走,一时间谣言纷纷,有人说袁世凯被秘密处死的,也有人说袁世凯畏罪自尽的,一时纷纷扰扰。直到后来,主持军机大政的张之洞听说袁世凯已经回来的确切消息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第二天,袁世凯终于见到了摄政王以宣统皇帝名义发出的上谕:“内阁军机大臣外务部尚书袁世凯,夙承先朝屡加擢用,朕御极复予懋赏,正以其才可用,俾效驱驰。不意袁世凯现患足疾,步履艰难,难胜职任。袁世凯着即开缺回籍养疴,以示体恤之至意。”

三天之后,袁世凯怀着无比的委屈和幽怨,带着家人凄凉而茫然地离开了北京。袁世凯被排挤出京后,清末政坛再次发生或大或小的地震,袁世凯的私党一个个清除:杨士骧当年去世,端方接任直隶总督;张之洞去世;邮传部尚书陈璧被革职;徐世昌内调邮传部尚书,东三省总督由锡良接替;黑龙江布政使倪嗣冲被查办;民政部侍郎赵秉钧被斥,载沣接管警政;江北提督王士珍自请开缺,等等。

满洲亲贵抢班**,让以袁世凯为首的北洋集团彻底失去了对满清朝廷最后一点的忠心,满清王室也失去了手上唯一可以依靠的最后一点武装力量,两年后自袁世凯重新出山的那一刻起,也就宣告了满清二百五十多年统治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