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道,“能否陪本王出去走走?”

千雪笑道,“你送我的诗书,教我的画字,我会贴身收着。正如你说,前面的路谁也看不透,却不得不走下去,即使无奈。五哥,你会找到你想要的幸福与满足。千雪亦然。”

杨夫人握起她的手,半带无奈,半带歉意,轻拍道,“我的孩呀,杨家对不住你!日后的路还长着呢,保着身子重要啊!”

六郎放下她的手,松开气,笑问,“大婚之日,想要什么礼物?莫不可替我省钱哦。”

“现在都在屋外守着呢。”满婷忙回到。

杨四郎双手松懈,抬眸道,“为何这般为难我?”

“好了,明日便回府。”五郎站在千雪身后,直撇她躲闪的目光。

千雪直直地身体绷紧,双手胶结在一起,眼神一刻都不敢离开五郎的脸。那御医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眉,一会儿号脉,一会儿拨弄着五郎的身子。

二人站定在原地,静默着望了对方半响。异口同声道,“你---”

千雪瞠目,她不是没有心里准备,只没想过杨夫人会这么简单直快!

她越过满婷的肩膀,便见四娘担忧的黑眸正对着她。四娘过来道,“你刚醒来,定又饿又渴,我和满婷给你端水食去。”

“踢踢踏踏!”身后又是一阵乱马蹄声,只是这次应该是一群人,而非一个。她带走某种希望回头。大约十五六个黑衣人后背弯弓,左腰悬大刀,右系长剑,策马奔驰而来。

她该怎么办?对,喊救命!她一面向后缓缓挪动步伐,一面放声向郡主的方向喊道,“救命!”

“赛约是什么?”她问。

千雪笑着,便听见屋外又有人敲门。满婷揉搓着双手,吹着热气,开门,一个侍卫领着两个小厮抬着一个木箱站在门口,口吐冷气躬身道,“这是我们主子送给千雪姑娘的。”

“瞧瞧,这女娃就是细心。”杨夫人笑宠着千雪。五郎见状,忙退了披风挂在她身上,就连旁边的赵恒也在动手解锦色披风,却慢了五郎半步。

他的手搁在她的腰际,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头见她皱眉,有些不服气,便又道,“让我抱一下,一会儿就可以?”

小厮应了声,看着他们迈开的步伐,摇头,想是觉得这六郎有些大胆,竟敢撇了太子王爷等众大臣,独自溜玩。

千雪嗖的一下立起身体,郡主忙扯住她道,“你别担心,我已经同将军夫人谈过了,他们说只要你愿意,婚礼照旧。我知你不愿做妾,咱们可以不分大小,六---”

七郎道,“那日在陶器厂帮爹爹选礼物,瞅着这玉块了,没想,四哥也看上了,非要和我抢。我说送与你的,他立刻让了我。白日里便想送你了,哪曾想你一去不回,只好晚着来了。知道你属兔,便拿来了,喜欢吗?”

他低头瞧着她的衣服,突地瞥见她腰间的匕首,正欲抽出,她以为他要抢,忙挡住道,“这是我的!”

望着他直逼对面的目光,她顺势看去,那方向正是赵恒!她忙收回目光,见耶律斜轸握着腰间配刀的手时松时紧。眼见赵恒站起身,为杨业敬酒。千雪忽的一下起身,几步跨到赵恒旁边。

太宗瞧着她道,“不愧是司徒公之女,天资不但骄人,就连眼神都这般镇定。”

“郡主说哪里的话,能和你这般人物交心,是千雪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千雪笑嗔道。

四郎,五郎,六郎,七郎跟在千雪身后,不肯回去。她明白,倘若她今日不给他们一个解释,他们是不会安心的。

他们下了船,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一前一后的跟在千雪身后,一路三人无语缄默。

千雪低眉一笑,道,“谁叫你突然过来堵我嘴的?”

郡主看着她今日的活蹦乱跳,左穿右行的身影,有些莫名,便问身边的六郎道,“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千雪望着离去的背影,缓缓的转身,来到窗前,盯着那将近散开的牡丹,久久不语---。

五郎见她异样,便又说,“听司徒伯伯说,你先前曾在白驼铃住过一段日子,所以便问问你,你不必多虑。”

两人互望了半响。门口五郎,六郎以及几个侍卫的身影突现,耶律斜轸退在另一边人多的地方。

清秋见她,果愣了愣神,才道,“千雪,七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快进屋。”

刚出杨家大门,转了一个巷口,猛地回身,便见杨七郎笑呵呵的模样插腰看着她。

哎,她都气消了,杨六郎还在计较,自几日前回府,他便不再理她。

六郎道,“还是给两位姑娘雇辆车吧?三哥,三嫂和大哥他们还在街亭道等着你呢?”

四郎,五郎及时托住她的身体。郡主检查着她的脚踝处,千雪拧眉咬牙,“好痛!”

她看向清秋,见她和杨三郎眼缝露情愫。便慢慢退开几步,七郎顽皮的身影跳在她眼前,握起她的双手道,“我说嘛,千雪这双手就是不同凡人。会写字,会画画,会弹琴,五哥,你将来娶了她,可是你的福气了。”

“原来是柴郡主在这里?”男子拱手道。

千雪托起满婷手中的松花糕塞到她嘴巴,横目道,“如此腻人的松花点心都堵不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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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道,“如今小七的身体也好了,七夕节快到了,往年,咱们都要去陪着母亲到庙里拜拜的,千雪,你也随着咱们去吧。”

东哥道,“七爷—七爷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