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淡漠道,“若王爷不怕失了身份,非要强逼我在这里与王爷苟合,我也无从反抗。王爷自便就是了。”

“我---不---愿!”她真切的告诉他。

清秋一面摇头,一面起身,摸着身边的腰包皱眉道,“我的钱袋不见了。”

五郎进来,看着满婷嘴里喃喃自语,道,“她这是作甚?”

六郎笑道,“五哥说对了,和你说话总得小心。不过碰了一下你的花,倒是含沙射影起来了。”

千雪可以想到当时的情景,让一个如此心高气傲的佘赛花下跪,除了自己的儿女,恐怕天下再无第二人。无论她是巾帼英雄也好,还是平民妇人也罢,天下父母一颗心,谁也无法摆脱这血缘之亲。

七郎扬起头,不理她,转头道,“你下来作甚,快上去,万一伤到了,五哥四哥又该骂我了?”

只见其内一层楼阁内,布置不浮夸,也不简单。虽红纱披窗,但却有秩有序,并不凌乱。中间厅内摆放着十几个红木桌椅,有衣冠楚楚的,有头戴官帽的,有富家子弟,有名门贵胄,亦有些书生秀才各自围坐一堆,聊聊闲语。当然,每个有人坐的地方,都有几个女官陪坐,却没有不雅之举。

“是啊,恐是动情容易,忘情难。动心容易,放手难啊。”千雪喃喃道。

“司徒千雪!”六郎气愤的上前一步,四郎,五郎这才挡在千雪身前劝道,“你们这是作甚?何必为了如此小事生气?”

唯独杨四郎绷着脸,低头紧缩着眼眉盯着她。她忙撇开眼神,才发现自己竟整个身体被她抱着。脸上红晕泛起,忙从他怀抱中坐起。

“小心!”

清秋站起身,正欲离开,王御突地半路拦截,眯着眼眸,挑起她的下巴,“果然是倾国倾城,怪不得那么多王孙公子老往萧雅楼跑?”

六郎好奇道,“你认得咱们?”

“小姐,写呀?”满婷催促道。千雪写下一串众人认不得的英文字母,挂上了树杈上。

郡主挪开身边的位置叫着她。她笑着挨他坐下,向对面的二人微微点头。四郎笑看着她。六郎则撇开目光。五郎在外赶马车。

“什么?”她皱眉。

上完药,千雪又扶起他,一面喂他喝药,一面道,“你若心中苦闷,便与人说说。莫不可折磨自个儿。有句话叫做,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有父母兄弟,并非只你一个,你想想他们?你若不爱护自己,他们又将如何?”

“不肯!”五郎深吸口气,目光沉沉,顿了顿才道,“此事已过去,总之七郎平安便好,你也安心吧。”

满婷着实不懂千雪的行为,只见她突地甩甩头,道,“不管了,不管了。”她拉紧满婷的衣袖问,“那现在呢?七郎人呢?”

千雪忙起身,行礼道,“谢郡主赏赐!”

五郎回头,见她一个石头一个石头的跳在脚下,向他而来,忙伸手扶住她,与他一同站在同一块石头上。

见她哀伤,千雪道,“孩子是种缘分,四嫂不必过于在意,而且四哥是个开胸之人,断不会为了此事责怪与你。”心中却想,这男尊女卑的时代,生不出孩子便把全部责任推到女人身上!什么破规矩!本来十月怀胎够辛苦的了,还得背负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罪名!哎---真不公平!

“那你念首来听听?”他道。

千雪道,“好,那咱们现在玩个游戏?”

第二日,千雪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心里七上八下。仍旧是昨日凉亭里杨六郎痴迷的眼神和柴郡主怨气的背影。

“不必了。”千雪见坐上的三人正瞧着他,忙不加思索的拒绝。

千雪笑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人了?”满婷道,“这哪里是奉承?女人嘛,就该对自己好点儿!”

四郎顿了顿又问,“如果送我,你会选什么?”

什么玩笑?千雪不懂,恍惚一闪,难道他想告诉她,他的意中人是她?她急追上去道,“杨七郎,我年纪比你大,不适合你的。”

千雪深吸一口气,幸得她有些高中时候的语文底子,否则今日她准是一问三不知。

杨四郎瞧着七郎,七郎便忙推到一边小声喃道,“这本就是你们昨个儿自己说的嘛。”

千雪看了看六郎,然后喃喃道,“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精书法,善绘画,通音律,却不恤政事,的确是可惜了。”

千雪缓了口气道,“杨六郎太过分了,他居然让我在太阳底下蹲马扎,害的我又热又渴。我趁他不注意,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