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我?”千雪指着鼻头皱眉道,“我又不去考状元?”当初,杨五郎不是说练武是强身健体,习书是锻炼修养。合着是哄骗她?这些古代人说话也忒不负责任了。

六郎面无表情,只喝茶,对柴郡主置若罔闻。

杨七郎突地跳出身道,“当然不成,咱家连烧火丫头都是会功夫的。”

“对哦,平日你是书见愁,今日倒是奇了,抢书来看了。”杨六郎取笑他道。

四娘孟金榜忙扶起她道,“这是哪里说得。快起来,让我瞧瞧,哎呦,真是美若娇花啊,可曾许人家?”

走进天波府内,一处宽阔的院子赫然入目。正面是一处方正敞亮的红木房子,左右各通小道,两边横铺石子。千雪被引着朝左边走廊而去。

“嗯?”司徒远和满婷皱眉瞧她。千雪忙改口道,“我是说我对他只有朋友之谊,别无其他。”司徒远和满婷还是瞧着她,千雪耸耸肩,“随你们怎么想,反正我绝不在这里动情。”

司徒远忙扶起千雪,双眼迷雾道,“我的儿,快起来。”

哎---

“快起来吧,千雪,几位王爷同你说笑的。”遥撵宏绪道。

“家乡哪里?”

激她?这招也太弱了。千雪道,“我不过是个丫头,敢不敢有那么重要吗?”

千雪看向周围,这才意识道自己的无礼,急忙收敛,站在原地,拘谨不安。这下可惨了,她居然在初雪的见面礼上如此放肆!

“哎呦,我当是谁这么不长眼呢,原来是个吃白食的货。”遥撵建香扬着眉,低眼瞧她。千雪板正身子,挺高腰身,于身高,她的确压了建香一筹,不过,她是真不想与一个未满15岁的黄毛丫头一般见识。她越过,不想理她,没想脚下一个咯拌,千雪跌落在地上。

千雪看着她道,“方才走过去两个人,你见过没有?”

“你这是作甚,吓怪我不成?”千雪嘟着嘴嗔怨她。初雪捂嘴细声道,“我是同你学的,上次在你屋子,你不也吓掉我半个胆?”

“哪就那么娇贵了,天天在屋子闷着,不活动活动筋骨哪成?”千雪又想夺扫帚。的确,千雪是打心里想干点事,成日在遥撵府里吃了睡,睡了吃。骨头都快懒僵了,想着这要是在2012年,她早已被知瑶赶着去健身班了。可如今,那也是千年之后的回忆了。

她说错什么了吗?千雪低头琢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仰头问杨四郎,“四哥,您的题呢?”

杨四郎瞧着她道,“背首《木兰辞》吧。”

“就一首木兰?”千雪试问。

四郎道,“要不再来个《离骚》?”千雪忙道,“不用,不用,简单点好,简单点好!”

千雪深吸一口气,幸得她有些高中时候的语文底子,否则今日她准是一问三不知。

出口之前,她抿了抿唇问杨四郎,“我喝口茶成吗?”

四郎皱眉,瞧了她半响,下意识的点头。

千雪谢了茶,清了清喉咙,朗朗念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千雪一个机灵从床上滚了下来,摸着额头的冷汗,朝四周看去。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帐帏,哎?又是一个噩梦!

正叹息着,满婷端着热茶撩帘进入,见千雪蹲在地上,急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得了?”

千雪被满婷扶起,坐在木椅上,问,“什么时候了?”

“过了晌午了。”满婷道,为她披了件衣物道,“方才七公子来过了,瞧你睡着,便坐了会儿就走了。”

千雪问,“说什么了吗?”

满婷道,“说是再过三日便是五公子六公子的生辰,叫你准备着点儿。”

千雪想,必是那杨小七来报信。那日亭前试题,他没帮上忙,只傻傻站着一边儿瞧着,定过意不去。千雪心中一笑,想不到这小子倒是挺有心的。

漫步在东京街道上,千雪瞧看去,街头两边屋宇鳞次栉比,有酒肆,肉铺,茶坊,脚店,药铺。有专卖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的店铺。有看相算命的,听说评书的,小贩叫卖的,有骑马的官吏,有乘坐轿子的大家闺秀,有观览的外乡游客。可谓是各行各业,形形色色,应有尽有,甚是热闹喧嚷。千雪不禁叹道,“想来这必是清明上河图的原样!”

满婷看着她面色迥异,道,“小姐又琢磨什么呢?”千雪摇头,慢步进一家卖书籍杂谈的店铺里。

满婷见她翻看着一本佛经纳闷道,“家里不是有吗?”千雪笑道,“送人的。”满婷说,“是五公子吗?”千雪摇头道,“送杨小七。”满婷不懂。千雪道,“日后他会懂得。”

出了书铺,千雪见前面挂着的一面黄色旗帜,便走了进去。老板见千雪出神的看着一把匕首笑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是咱们店里最好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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