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彩旋已经吃完,有点坐立不安的时候,跟前的男人静静地说道:“梁一斌。”

彩旋抬头看着嘟嘟离去的身影,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工作。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思考了好一阵子,似是什么难事,让彩旋看得莫名其妙,不知这男人在耍什么花招?他想约会吗?怎么还绕弯,不直接说呢?

坐在对面的任震飞很安静,不大说话,通常是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但是他的表情却不会给人清高冷漠的感觉,只是一种淡然,似乎他的身心都活在这社会之外一样。

然后,她见炮炮恐惧地瞧着任震飞的照片,甚至害怕碰到那照片,老想躲避,彩旋觉得好玩地说道:“你不是怕这图片吧?”

维维火气无处发,把火气发到炮炮身上,赶他出去回自己的窝睡觉。

彩旋吃笑,说道:“看来任欢说的话,你倒挺上心的,妈妈说的话,不知道你能记住多少句?”

出了这大厦,彩旋才呼了一口气,引得嘟嘟奇怪地注视。俩人过了对面马路,彩旋突有所感地回头望着这栋大厦,猛然觉得它就像被一层雾包围着,在迷雾中那天使似乎正在盯着她看。

之所以说她虚坐,是因为这吊灯不可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也就是说吊灯上的女人是空浮在半空。意识到这点,彩旋捂着心口,感觉自己那心就快跳出来,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身抵着背后的洗手台无处可躲。

等了好一会,彩旋抬头看了看嘟嘟,问道:“干嘛,你站在这,还不走?”

往事如烟,由新加坡回来,她都几乎忘了这事,连符都没戴在身上。有维维像狗皮膏那样粘着她,几乎片刻不离的,她根本无需再戴什么护身符。

陈旭维出神地望着她,想从她的神情里看出蛛丝马迹。但妈妈也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哪里会让他看出破绽?即使看出,她也从来不承认,她总是把心事埋得很深很深,让他想帮她也是有心无力。

哪知道维维摇摇头,说道:“你需要,你戴吧,我不需要。”然后,他有点失望地回到他的位置继续看他的书。

“维维,你怎么啦?”

晓敏听到这,为维维的天真烂漫笑出了声,好一会才忍住笑意说道:“那你真的打算去找那男人,动用你的武力,把他抓回家吗?”

彩旋听到此,干脆把电脑关掉,才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他已经有女朋友,没再追你了吧?”问出这句话,突然觉得不合时宜,无论她说什么,似乎都成了他们一起的障碍。

上午在办公室忙碌了一翻,下午赶紧溜上街,省得对着那黑着脸看她的领导。领导最讨厌就是看见他们这些跑业务的坐在办公室享受空调,暖气,而他们也乐得上街游荡。

而跟前的男人正是照片中人,一模一样,这让她又惊又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感觉不对劲,彩旋赶紧调头,闭上眼,暗想她什么都没看见,不要看见,这些都是幻觉。

怔了半响,她才想起昨晚她发了一场与人缠绵的怪梦,难道她说,她在梦中,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破处了吗?

百药望着天一远去的方向,自信地笑了笑,并未担心凡间陈彩旋的命运将有多坎坷。

宗良有丝歉疚地望着彩旋,但态度带着无奈,仿佛是说“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只喜欢你身边的朋友,这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