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国?我怎么不知道?去哪儿?”江姐连珠似的发问。

我无奈,只能承诺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一处理好事情拿到签证就去韩国找你行吧?”顿了一会儿,我问道:“后天的时候有空过来吃完饭吧,雯姐也会回来,你回韩国了怕是很长时间见不到她了。”

回到家接待了几个病人,大约到傍晚的时候,看到大爷的大儿子走过,我叫住了他:“大哥诶,大妈没什么要紧的吧?”

旁边有人问要不要导游,被孝渊拒绝了。由于游人实在太多,我们就决定不登城楼,直接进去看故。

带着她买了票,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等会儿爬的时候可别喊苦,别说累哦。”

早上,帮雯姐把行李搬上车,送她去吴女士那儿,临走前,她告诉我:“我和孝渊妹妹说好了,让你带着她趁马上来的五一假期好好转转北京城,她来北京这么久,还没好好地玩过。”

我一怔,若有所思。

见我因为嘴里残存的味道而满脸腻味,她毫无顾忌地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趁机说了一句:“其实我有偷偷尝过啦,知道味道不是很好。”

我知道她是在寻求倾诉的对象,也不打断她,就坐到躺椅上安静地听着。

我着急了,这小妮子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又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到中国,现在怕是受了什么委屈,想找人倾诉。我穿好衣服,开车往她的学校去找她。

我摆摆手:“不用谢,我们中国人都是活雷锋。”我开了句玩笑。

见有些冷场,楼先生又宣布:“接下来像寿星献祝寿词!”先是有关亲戚,而后是无亲戚关系的朋友们,祝寿词都不长,有的亲友因为慎重,还事先准备了放在口袋里。而干爹则是作为女方家长出席,先是给老太太带来了丈母娘的祝福,再说了自己的祝寿词。

中华恐龙园、红梅公园、春秋淹城,雯姐好奇、开心得像个孩子,再也不复荧屏上明星的样子。又带着她尝了特产的大麻糕、去篦箕巷买了几把篦箕,时间也到了大年夜。

“嗯,就去中台禅寺吧。跟干爹打个电话,要辆车带我们过去吧。”我想到中台禅寺的住持惟觉大师心中肃然。当初在天宁寺,松纯大师和我提到过他,评价他“惟觉和尚注定是个历史人物,他正在用自己的行动书写历史。”

老太太年轻时候吃苦颇多,又因为雯姐爸爸的事情,那时候被折磨的心力交瘁。这两年雯姐的演艺事业如日中天,荷包渐鼓,才松了口气,安度起晚年。雯姐也请了阿姨照顾,从脸色上看,老太太身体没什么大恙,只是有些气虚而已,眉眼间和雯姐有几分相似,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

雯姐羞红了脸,把我推倒在床上,坐到我身上主动地动了起来,波臀浪的,让我直欲醉死在着温柔乡之中。

我不理她迷惑的目光,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子里。

明侠也赶紧表着忠心:“有事儿嫂子尽管吩咐,有谁不开眼得罪您的,您知会兄弟一声,一定帮您讨回公道。”

我心里承着这份人情,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不需要放在嘴上说,到关键时候怎么做最能体会到。那段等死的时间里,7位师兄也经常来探望,他们找了所能找到的各种天材地宝,还向峨眉、崆峒等派讨要了丹药,对我虽然无用,可心意我一直记在心里。

老爷子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我把雯姐让到跟前,对着老爷子说:“这是我的女人!从今天开始,谁敢给她脸色看,跟我就不死不休!”

我感受着体内的重新被疏理的经脉,盎然的生机,这股气不是道家的无为元气,而是中正平和的儒家浩然正气,这股气至大至刚。我有种感觉,面对外界一切巨大的诱惑也好,威胁也好,我都能处变不惊,镇定自若,达到“不动心”的境界,也就是亚圣曾经说过的“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吧。

江姐点点头,也给明侠几个使了眼色。明侠虽不甘心,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没有继续说,江姐听懂了我的意思,就追问:“那现在呢,可以安心留在京城了么?”

包间里面装饰倒很是雅致,和外间的金碧辉煌很是不符,里面正中摆着一张实木圆桌,四周错落着几张餐桌椅,周围墙上还挂着几幅近现代名家的书画作品。明侠又把我让到主位,让我正对着大门,并把靠我右侧的位子空着,这才招呼兄弟们随便坐。

大师缓缓地说道:“有求皆苦,无求乃乐。你又何必执着,只等它该来时,该来处。记得当年你父亲殷居士带你在罗汉堂里点罗汉,点到的是无边身尊者吧?无边身,指的是身躯广大无边际,比喻尊者智慧神通、法力、慈悲心,而尊者是居住在意乐美音世界的。你的缘法就应在这上面。”

我早早到场,穿上了他们弄来的演出服,是一套宽袍大袖、缁衣博带的汉服,这让我很是喜欢。在后台等上节目的时候,我总是习惯的处于放空状态,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是养神的好法子。

一个少年人扶着中年人,眉宇间颇有很多相似之处,一看就是父子。进来的时候,中年人脸色不好,喘着气。我放下碗,迎上前去。

此时球场正有人在用,老大跑过去和他们商量了一下,提议分组比赛。

驱车一路前往安国,我们从bj南五环走京石高速到清苑,向南转保衡线,全程约160公里,开了2个小时左右。

学姐把报到证交给宿管的工作人员,然后让我填一些简单的个人资料,诸如姓名、年龄、联系方式之类。工作人员把我的宿舍号和床号告诉我,然后交给我一把宿舍钥匙,并让学姐带着我去领被褥。

师兄说:“什么泊位证?不用那么麻烦。当年在北京的时候,师伯不是给过你一个绿色的本子么?拿着它,一般的事情差不多都能办。”

吓得他赶紧讨饶,高呼“殷少威武”,就差跪下唱征服了。

他见我如此惫懒,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问道:“你想要什么字?”

不一会儿,老人手拿着三个方盒走了出来,摆到柜台上,让我带上白布手套自己翻看。我一个个打开方盒,里面的三幅作品都是现代的名家所做,我对它们还是很满意的,就示意老人帮我包起来,准备结账。

“碰巧遇见而已,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我谦虚着,他们邀请我一起去餐车吃饭,我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找到一家当地人推荐的茶餐厅,吃起了早点,当然香港人叫它做喝早茶。一间具有规模的茶餐厅,必然具备“粥”、“粉”、“面”、“饭”四类食物以飨食客。“粥”,贵乎其绵绵之“粥底”;“粉”则以家传户晓之“干炒牛河”为代表,特别注重其“鑊气”;“面”则以传统之粤式“云吞面”、“牛腩面”及潮州“鱼蛋面”为代表;至于“饭”,一般以“中饭西吃”的“碟头饭”配例汤较受欢迎。具备粥粉面饭,食客就不须要东奔西跑,不愁没有选择了。除开烧卖、包子、云吞面条,中式的点心品种一应俱全,还有各色的小吃,如翅、凤爪、牛丸、鱼蛋、海鲜等。

见到我们拿来的礼物,老班坚决不肯接受。我爹劝道:“就是因为知道沈老师有原则,所以才没在允瑄上学期间给您送礼。这不是考完了,大家也高兴么,您就别推辞了!”

这一天,师父对我说:“回茅山吧。”语气很是虚弱。我听闻此,眼睛不禁湿润,从三岁到现在,这12年来,师父引我入门,教我道理,和师父相处的时间比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还长得多。我沉重地点点头,虚搀着师父,而他也没拒绝,一路回到茅山。

我点点头,辞别师父,带了点茅山上的茶叶,便自行回家。这些年,家里倒是没多大改变,只是在去年的时候,我娘认了个小丫头当做干女儿。丫头片子叫梅蒋雯,嘴巴甜得很,一口一个干爹干娘的叫着,老太太也对这个小家伙欢喜的不得了。大姑家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堂哥已经前年结婚了,还刚刚有了个小子,逢年过节的时候,聚在一起吃饭,真真是四世同堂。对于老太太来说,儿女孝顺,人丁兴旺,或许就是人间极乐了吧。

照例是洗漱之后,不过今天讲的却又是庄子。虽然庄子比道德经长得多,因为有过昨天的经验,传授起来反而快了不少。这是我才知晓,与其说是诵经,不如说是传音入密的仙家手段,好像把信息直接烙印在意识海里,这次从传授到背熟只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我睁开眼,看到师父还在,就轻声说了句:“我背好了”。他点点头,让我又闭上眼睛,我感到他的食指点在我的眉心,还来不及细想,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直接把我的识海淹没。一阵阵钻心的疼袭来,我咬着牙努力地忍着,不知不觉甚至咬破了舌头。

于是殷父就把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和老太太说了起来,老太太关了电视,沉吟了一会儿,就问起了允瑄。允瑄虽然才三岁,确是半年会走路,一岁会说话,不说是神童,倒也让乡里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允瑄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松纯大师就会从心里感到亲近,看到师父就好像认定他要做我师父一样。不要伤心,允瑄就经常回来看你的。”

“那好吧,到时候我给你介绍美女哦,oppa。”孝渊玩笑道。

我“唔”了一声,不接这个话儿,又吐糟道:“你们韩国料理真难吃!”

孝渊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是啦,你看我都吃这么久了。”

我意识到在韩国人面前吐糟这个貌似不太合适,就道:“你训练了一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孝渊“嗯”了一声。我不知道的是,在电话那边孝渊正被几个姐妹审问着。

第二天10点钟左右,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一问是地产中介,我有些兴奋,问道:“有房子的消息了么?”

那边人答道:“有是有了,不过还需要你来确认一下。”他报了地址,让我过去。

到酒店门口打了车,来到中介说的那个地方。中介介绍着:“这房子的户主拜托我们最好能把这房子卖掉,您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我仔细打量着,是一幢三层楼房,看上去面积还可以,就对中介说:“我们进吧?”

看了一会儿,我跟中介说:“成,差不多就这儿了。问过户主价钱么?”

中介说道:“这个还需要你们面谈,要不我这就打电话喊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