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事,心头一阵发酸。女娲挥手让众妖平身。这招妖幡女娲向不轻用,只有上次封神初时,为了挑起事端,准提迷惑了纣王,在女娲庙墙壁之上题了诗。女娲无奈何只得配和准提,假意大怒。敕动招妖幡,选出轩辕坟妲已三妖,潜入纣王宫廷,弹指十几年,将好好一个大商江山,断了个干干净净净。

思之刚才凶险情形,吕阳不寒而栗。

吕阳一运气,一道沛然无比的道阳之力,便由钟离权的手少阳,真奔其体内而去。感受到钟离权体内的至阳之气。道阳之气霍然涨大,好象无比兴奋一样,便往钟离权天灵驻阳之处冲了过去。

李玄恍然大悟。明白吕阳说的是钟离权。伸手扯过李玄耳朵,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嘀咕了一番,李玄哈哈大笑,心道:这个大哥是不是也太损了点。

不再说话,李玄轻轻的将眼闭上。眼角一颗泪珠颓然落下。玄都不知李玄现在对他引以为傲的师门已经失望之极,他还以为这个小子是欢喜过头了,这都喜极而泣了。

可是老子这是什么意思?师父如此造就徒弟,还要遮遮掩掩?明说不就行了?师尊如此天恩,那个弟子不得感激涕零?想到这里,玄都真的心酸了。眼圈也红了,眼泪在里边直转。没法不伤心,偏心不也带这样的。

青牛火大,小子!一介凡人敢小视我?要不是祖师有命,小心我现在就吃了你。正在无比郁闷时,李玄已经跳进了锅中。水花溅了青牛一脸。

玄都闻言大为担心:“师尊,有我等在此,师弟能有何难?”

截教万般不好,说到底也是道教一脉。可是封神劫完,道门从此大殇!西方不但从截教掳去三千根行极深的门人不说,更将阐教以燃灯为首,慈行,文殊,普贤,甚到连惧留孙之辈一齐投西方而去!阐教十二金仙竟有半数归于西方老子对此深以为忧。这些年他默默观察西方,颓然发现,西方气运大涨,而道门日益式微。

初见吕阳,二人言语交锋之中明争暗斗。吕阳虽然话少,但是每一句都将自已压得死死的。如今更是婉拒自已的提出拜师要求,强势之意尽显。

这一日,吕阳在书房无聊的掐着指头算日子。忽然想起李玄,对于这个兄弟,吕阳还真的挺挂念的,也不知他现在修行的如何了。正在浮想联翩,忽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有一道人来访。口口声声是故人来访。报信的正是书僮洗砚。现在已经在大厅等候。

稍顷如来施法已毕,那一片金光悄然隐息,现出一具人身!白发白眉,慈眉善目,竟然是一个老头儿。

吕阳哈哈笑道:“说真的,我也不想看到你。”

本来看着这位一身做派,心里有还有几分忐忑。等张果嚎完了,吕阳心里全明白了,这位,就是自已的天生老婆!王母娘娘瑶池!

被吕阳看得心虚:“偷桃的小子,你盯着爷爷看什么?”

问完小白,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安心让华阳巾带着自个飞。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阳两只眼都打起了瞌睡。忽然脚底一震。已落实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月亮洞门,上边三个古篆之字:蟠桃园!

镜子跌到地上碎成几块,倒映出王母凄凉苍白的脸肌肉扭曲,狰狞无比。

李玄见他装神搞鬼的样子,越发的心里没底拉着吕阳的手,苦求指点。到最后眼泪都下来了。吕阳看火候已足:“这件事需得你知我知,出自我口入得你耳,再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你若应了我,我便和你说。”

想到这里,吕阳激动了。一把扯过李玄,上下打量个不停。可把李玄吓坏了,这眼神太炽烈了!三分渴望,三分热烈,三分迫切,还有一分莫名其妙的感觉……李玄本能的把手抱着胸,话也结巴了:“吕。道兄……吕大……哥。俺是男的……是男滴!”

桃柳二妖合体而后,凶威大悍。虽然被乾坤二剑砍得吱吱痛叫,全然不顾。枝条随砍随长,永无止歇。树干处现出一张鬼脸,半边桃姬半边柳老,青红相间,诡异非常。

二妖暗暗拍掌庆幸,不再和李玄正面为敌。改打游击战,慢慢将他的法力耗尽,到时自然手擒来。

老头狂喜之下,伸手便去摘。可是这时候,女娲也动了,不是说女娲道行能和老子比肩。可是她有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个感觉告诉她,不但这个小葫芦是个宝贝!而且这没人要的葫芦藤也对自已大有机缘。这种奇妙的感觉女娲也搞不清楚,后来成圣后,女娲没事就想啊想啊。就把这种感觉定名为女人的直觉!

两方一触即发的时候,随着一声大响。眼前金朱二气闪动,一股霸道之极的剑气扑面而来。二妖一人都大吃一惊!

这是吕阳踏上仙路第一次领悟的剑招。望着空中旋转不定的太极图,吕阳感概万千,大声道:“从此你们就叫乾坤无极剑!”

吕阳吃了一肚子铁渣也不好受。几次噎得都翻了白眼。想到当初玄女传他这招的时候,自已曾求玄女帮他代练。结果就是脑袋上多出了好几个大包,附送大白眼几个,被痛骂一顿后才明白:这种剑炁谁练的就是谁的!吕阳这才死了心,专心练剑。

“不要得意,我说一般仙家不能用,可没说两般!”

玄女见他信心笃定,胸有成竹。奇道:“你上头有人?是谁啊?”

吕阳大惊:“怎么可能?”

“吕阳见过玄女姐姐!”

再回头看东华帝君,失去纯阳本源后,原来堂而皇之的帝君之象快速消散,身形在这片刻间已经若有其无!吕阳大惊:“你明知道失却本源就会消散,还要这样做?”

东华见他神神叨叨,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东华呵呵一阵苦笑:“圣人贪天,区区拔品之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们真正在意的是我的九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