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一咧,露出洁白的牙齿,说:“我是小猥。”

我啐了一口,“呸呸!谁喜欢他谁是乌龟王八蛋!头上长两个红色角!”

我哪里吃他这一套,使出我的散打绝技,将他推开,他一个趔趄,很是惊讶,可能没想到我这样一个瘦弱矮小的男人会有这么一招,不但如此,竟然还敢推开他。

我是最熟悉回龙十八弯的地形的,又为了配合龙丹说的谎话,我整整衣裳,说:“图将军告诉我怎么下山的路了,跟我来!”

黑玉皇觉得他可爱至极,忍不住弯下身,对他说:“你是谁家孩?怎么在这里?”

龙丹的神色也是一变,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我想转移话题,而且我对他竟然知道我们身份的事情十分好奇:“黑玉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我问道:“这里不是风平街三十五号吗?”

想喊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看到这一户人家是十八号,下一家是十号。

龙丹吞吞吐吐地说:“吴兰,你,你瞧瞧是什么再说。”可怜兮兮地如同一只小猫咪。

柳姑娘眉色飞舞:“哎哟!龙公,您唱一段她们从来没听过的不过是小菜一碟,哪里难得到您了?”

我对龙丹说:“你可记得晋代美男卫玠?”

龙丹又说:“所以你就没地方可去,昨晚是不是在我们房外坐了一夜?”美今再次点头称是。

图夏天笑了:“真是奇怪!你们也是男人,为何就不能让其他男人看?一点男人气也没有!”

美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双眼疲惫,带着血丝,一看就是没睡好。

好在他长得英俊潇洒,看看他可以缓解片刻劳累的脑筋。

我冲啊,冲!我,我,我冲到了墙壁上!

美今说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必须回去。瞧着这兴盛的夜市,我意犹未兴,一路走,一边吟起了杜牧的《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美金捂着胸口,似乎还未回过神,花颜失色道:“吴公,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难道不知道那是谁的车队?”

这一局面让身后跟随的一名叫辛逐的汉不甚耐烦,却也不得不客气地:“吴公,这里都是女人爱好的东西,在下陪二位公到一个有趣的场所去,公意下如何?”

我摇摇头:“不想。”

龙丹皱眉对我说:“你比较熟悉神追古国的社会,你和她说吧。”

我将镜拿过,有那么一瞬间真没勇气照,但是好奇心终究压倒害怕,将脸凑了上去。哇哇!我简直要晕倒了!

人群一个描金眉的华丽美妇向老鸨说:“花妈妈,这俩绝世珍宝,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大约那些观众都是在惊讶于龙丹的美。

“什么答不答应?”我怕她说多了反胃,急忙问。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那女尸跟前,有点害怕,不敢看。

“你们有没有注意道一件事!”

我要紧紧地抓住他!他居然也是本地人,也是在深圳出差的!这不是天赐良缘么!

她说这是奔奔照着那女的模样速写下来的,奔奔画工不错,画得惟妙惟肖。

我觉得有他在身边,似乎也不是那么害怕。加快了跳跃,跟上他向丛林深处去。

走了一阵,闻到一阵浓郁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浓烈的花香。

很快,眼前展现一片花海,放眼望去,全是花。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绿色的、黑色的……什么颜色都有。

我看清那些花的形状,不由得大惊失色:有的花朵大得令人害怕,花瓣儿足足有脸盆那么大,红得妖异,撑开花朵向着天空,像是某种怪异的祈祷;有的花瓣儿组成奇怪的图形,竟然像是人的脸,哭丧的,绝望的;有的竟然长成人形,可是姿态不一,或是佝偻,或是侧身,或是匍匐,或是仰望……

我看得心惊肉跳,惶然道:“这些花怎么都这么奇怪?”

黑玉皇站立片刻,眉头皱起,道:“奇怪了!”神色十分惊讶。

“你以前没见过么?”

“我只见过一次!”黑玉皇低头思索片刻,脸上焦急了,说:“快!我们快走!”

我知道事情不容乐观,跟着他远远绕过花海,快速前进。

不大一会,花海被抛到身后,花香也闻不到了。

忽然听得黑玉皇说:“到了!”

只见一片和之前的景色并无任何区别的森林,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牵着我,走到一棵看起来像是要枯死的树前,举手轻拍,我记住了他的拍法:一重、一轻、一重,最后轻轻一叩。

这和他昨天晚上说的根本是相反的,我大惊失色,心转过一个念头:难道……难道……

来不及细想,眼前一黑,我知道是进了那棵树,虽然见过不多不少的棺材,也听黑玉皇描述过这里的恐怖景象,不由得还是一阵紧张,紧紧靠着他。

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耳边只听得一阵水滔滔,周围冰凉一片,心下正生疑,听得黑玉皇说:“别怕!睁开眼睛。”

我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这哪里有棺材了!这,这不是仙境吗?

我们面前是一片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散尽的雾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着它。仔细看去,却是一片绿色瀑布!

我们站在一棵小树前,阳光把每片上的雨滴,都变成了五彩的珍珠;遍地的野花灿烂多姿,如同娇柔的少女,轻轻摆动腰肢,楚楚动人。

远处是线条柔和的绿色山坡,偶尔越过一只小动物,或是掠过几只飞鸟。

见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黑玉皇说:“没时间细看了,我们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