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株有五年药龄的血灵草,隐约间散着火性灵气,据说是炼制补血丹药的必配之物。

随后他脱掉了脚上的布鞋,扯下一只臭烘烘的袜子,坏笑道:“回来的正好,去,给我把袜子拿去洗了,再去后厨将晚饭带回来。”

可现在,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由让周大山有些恼火。

眉头微皱,正犹豫不觉的刘卓伸手在这株谷精的叶子上掐了一丁点下来,然后缓缓放进了自己嘴里,他微微的咀嚼了一下。

这个山洞并不大,但其中却十分的潮湿昏暗,借着火折子昏暗的橘光,刘卓眯眼端详了一番。

周大山也略显尴尬的一笑,毕竟他收了好处,却还整治别人,实在是不够厚道。

铁柱点头道:“我那师父可严厉了,我记性又不好,差点被他骂死。”

不过他还是将这股灵气吸纳进了丹田中,随后在经脉中运转了几个时辰,将之彻底融入为自身的灵气后,便心一横,引导丹田的那股子热流,一股脑的向左掌心的仙窍冲击而去。

此时,周大山心中虽诧异,嘴上却道:“分量够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记住了明天的分量还是五百斤。”

原来,通过回忆《长生功》第一层里面不多的几段灵气运转口诀,刘卓现将灵气在几条经脉细微的分支中运转,是有缓解胳膊和手部疲劳的作用,并且能小幅度的增加自己的力气。

这萝卜甘甜多汁,丝毫没有普通萝卜的那种怪味道,而且最让刘卓惊奇的是,这萝卜其中竟然蕴含着不少木性灵气。

石三赔笑道:“周师兄,您看师弟我进采药堂都三年了,也劈了三年的柴火了,是不是该换换了。”

接着,按照第一层功法的描述,收拢心神,让自己脑海中毫无杂念,同时保持用一种怪异的呼吸方式进行呼吸。

接着,另两名蓝衣弟子开始给众人纷生活用品。

刘卓答道:“回禀上仙,我们是一个村子的。”

此时,那青年继续讲道:“不过,有仙缘还是不够的。修仙大道,仙缘的厚薄是基础,但更重要的是天资,下面我要查看一下你们的灵根是否纯净。”

“哦。”李康故作乖巧的点着头。

并且不断有人大喊着:“我放弃,我不行了,快让我下山……。”

这个张顺虽然是为了赏银才带自己出来的,但却也没有坑害自己,说的也是大实话,正所谓“不害人便为善”,在这熙攘世界中,真正的善人本就不多见。

“我得找个机会,到坛子里面看看才行。”刘卓心道,他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望着眼前炙热的火苗,神情显得很是专注。

“那就别带他去了,铁柱整天迷迷糊糊的,那么傻的东西,去了也白去。”在李云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布衣、背着包袱,却收拾的很干净的少年,他一脸的不悦模样。

此时那张顺也笑道:“是啊,刘大哥,这修仙讲究的就是机缘,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哪。”

当下,两个少年一路北走,路上铁柱则一直在憧憬着自己能够成为仙人,到时候腾云驾雾的潇洒情景,而刘卓则听着铁柱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显得不置可否。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刘卓兴冲冲的出了坛子,从外头拿进来了茶碗茶壶,还有刘大志刚买的一斤新茶。

刘大志笑骂道:“你个球小子,老子当年想考学,当个秀才都是天大的难事,你小子现在连举人都瞧不上了?”

刘卓扒住井口,伸头往里张望着。

原本刘卓的手掌因为经常握柴刀的关系,左掌心处有不少老茧,而且在大山里,每日风吹日晒的,刘卓的肤色显得是比较黑的。

总之,大山里的人对打野鸡野兔这样的勾当,还是十分在行的,所以山村附近的地方,想打些野味,那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刘卓在心里头分析着,当下对去五指峰修仙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在湿漉漉的河床上,那酒坛子斜躺着,正继续闪烁着绿色华光。

整个坛子被他凌空捧了起来,让刘卓大为诧异的是,这酒坛子少说也吸收了一百来斤清水了,拿在手中却感觉不出重量来。

他平日喜欢读书,不仅读四书五经,更喜欢看些奇谈怪志类的书籍,村子里鸡飞狗跳的,扰的他心神不宁,所以他出来砍柴便尽量走的远些,找个安静的地方,掏出书本一看就是大半天。

刘卓的房间就在爹娘的隔壁,他一进屋便关好了房门,又从怀中掏出那本书册翻看起来。

刘卓望着手中的两块低阶火性灵石,面色恬静的点头道:“明白了。”

左宁山也不在说话,撇了火势大旺的丹炉一眼,便自顾自的坐回到了棋台旁,拿起棋谱继续研究起围棋来了。

“这位师叔对围棋之道,还真是着迷啊。”刘卓不由心中感叹着,他收好了灵石,独自坐到了一旁,心中却在暗暗回忆着刚刚左宁山炼制谷灵丹的配方。

凭借过人的记忆,这其大概的配药种类和分量刘卓已经牢记于心,可他也知道炼丹之道,对每一味配药的分量的要求都是十分精确的,这样模糊的数量自然是不行。

如果没有准确的谷灵丹配方的话,就只能不断变化灵药的分量,不停的去实验了,实验的次数多了,也许便碰巧能成功。”

刘卓不由暗暗道:“左师叔的炼丹手法太依赖自身修为了,我现在未必能掌握,看来还要找代替的方法。”

想到这里,刘卓不由皱起了眉头。

摆在面前的难题有两个:

其一、是炼制谷灵丹时,各种灵药的精确分量。

其二,便是炼丹的手法,还有丹炉也是个大问题。

这些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难题,刘卓暗暗记在心中,只能日后再想办法,而现在他也不敢打坐修炼,否则误了丹药的火候,那麻烦就大了。

于是一面照看着丹炉,刘卓不禁打量起正在研究棋谱的做左宁山来。

只见左宁山此时左手拿着棋谱,右手的中指与食指交错,夹着一枚白子,双目也不看棋台,便落子在了棋上,显然是在对照着棋书打谱。

刘卓虽从未下过围棋,通过阅读前人的一些关于棋道的典籍,他也大概的知道围棋的下法。

闲着无事,刘卓便专心观望起左宁山棋盘上的动向来。

渐渐的一番观察,刘卓不由开始对围棋之道大感兴趣。

归根究底,围棋还是一种争胜的游戏,本质就是:谁的占地面积大,谁就获胜。

所以真要学习起来的话,并不算难,刘卓只是在一旁观看,凭借缜密的思维,他倒也看出了些名堂,左宁山打的显然是一张古谱,其中的下法都颇显古风。

不知不觉间,三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刘卓抬眼望着丹炉旁的“漏刻”,见时辰已到,而那丹炉中的烈火逐渐有了减弱的势头,他便拿出了块灵石,小心翼翼的投递进了丹炉中。

灵石一进丹炉,只听“轰”的一声,炉中的火焰再次暴涨,透过火口的缝隙,刘卓甚至还能瞧见那条五爪火龙在里头咆哮翻滚的模样。

随后,刘卓便回到离左宁山不远处的地方,安心盘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