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正是马跃最为担心的!在恢复州牧之前,他需要面对的往往只是一郡之守,一郡之兵,应付起来颇为从容,可现在恢复了州牧制之后,八百流寇所需要面对的就将是整整一个州的压力了!

既然黄巾贼的命运已经注定,为何还要白白牺牲八百条骁勇骠悍的生命?这完全没有必要!也毫无意义!

通体幽冷,闪烁着青惨惨的金属幽芒!

蹙硕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必须学曹节大人矫诏,调动羽林军铲除这些奸臣贼子,等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料想皇上也不会为难咱们,大伙说是不是?”

城楼上,舞阳县令急得脸色煞白,连连顿足道:“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哇~~”

“来人,把这扰乱军心的家伙就地斩!”郝萌眼神一厉,大喝道,“贼寇都是骑兵,并无攻城器械,如何攻城?大家休要被贼寇气势所吓倒,可各守本位,本官倒要瞧瞧,八百流寇如何越过护城河,如何攻陷郏县城池~~”

“大头领!图有急事禀报。”

……

许褚心头一凛,倏然回头,只见远处地平线上正缓缓开来一支军队,人数约有数百人,当先一杆大旗迎风猎猎飘扬,上绣一个斗大的“汉”字,确属汉军无疑。

许褚穷追不舍,见山势陡峭,战马无法上去,便弃了战马徒步往山上攀爬追来,而此时,管亥率领的1oo骑相距尚有数百步之遥,根本无法施以援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跃亡命般逃上山去,许褚则于后拔足狂追不舍。

张角无力地斜依城楼之上,一角仍在燃烧的残旗从他头顶上飘落下来,通红的火光映在张角脸上,只见神情凄惶、脸色惨白,眼神茫然而又无助。败了。真的败了!曾经的数十万大军毁于一旦,曾经的辉煌已成过眼云烟,这天终究还是大汉朝的天,虽然黑暗到行将堕落了,可终究没有塌下来。

赵谦和郭图胯下的战马同时开始狂噪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某种危险。

邓茂奋然道:“马大头领曾以区区八百众攻陷南阳郡治宛城。此事天下皆知,小人及寨中精兵愿为驱策。”

“管亥这家伙~~”裴元绍摇了摇头,向马跃道,“伯齐,真的就这样离开南阳了?你是不是再想想,毕竟我们一直就在南阳转战,对南阳的地形、汉军都比较熟悉,可对颖川却一无所知啊。”

山谷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惊起寒鸦数双,扑翅着飞往远处空山。马跃倏然抬头,只见管亥铁塔似的身影正疾步而来,管亥身后跟着满脸风霜的裴元绍。

金尚、蒯良等人旋即醒悟,跟着劝道:“是呀将军,总该先问明骑军是如何战败,如若罪责果在袁胤将军,到时再斩未迟。”

袁术大军屯驻鲁阳时,袁胤与时任鲁阳丞的许遥有过数面之缘,是故认得,当时就大怒shubaojie道:“许大人,末将奉命率师前来护卫城池、保护何老太爷,经百里奔走,已然兵疲马乏,奈何不允入城休整?”

邹玉娘嘤咛一声,紧闭的美目悄然睁开,神色复杂地望着马跃狂乱、火热的眸子里露出莫名的神色,似幽怨、似羞涩、似娇嗔、似痛楚,却没有一丝憎恨与厌恶,亦没有仇恨。马跃已经像狼一样压了下来,冲着邹玉娘粉嫩的玉颈又嗅又舔,邹玉娘娇躯酥软,芳心里百味俱呈。

快!实在是太快了,汉军将士只感到眼前一花,一切就都已经结束,自负武勇的何府家将已经横尸当场,而那恶汉却威风凛凛地屹立道中、毫无损。

马跃身后,八百流寇东倒西歪、躺满一地,经过整整一晚的急赶,纵然是铁打的汉子,也该累趴下了!一阵寒风吹过,马跃激泠泠打了个冷颤,顿时转过身来厉声大喝道:“起来,都起来,是汉子就挺直了别趴下。”

……

马跃道:“不知姑娘有何策可安我心?”

袁术又道:“李严,传令袁胤、张勋,且屯兵宛城,不可轻举妄动,召育阳魏和、棘阳黄忠二将前来西鄂议事,并多派探马细作,严加监视八百流寇之动向,但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探马骇然道:“将军饶命,小人所报乃是实情。”

“遵命!”

孙坚一声惨叫,手中的古锭宝刀一招横斩八荒,往后胡乱挥出,堪堪逼退意欲补上一刀的马跃。

然而,马跃率2oo骑南行不足二十里,居然就追上了周仓一行。

那名瘦长的瘸腿乞丐正蹲在墙角,扯下一块面饼迫不及待往嘴里塞,看样子是饿坏了,可没吃几口就噎着了,幸好一碗面汤及时递到了他面前。

袁术道:“这可难办了,军马数量巨大,无法阵前交换,如之奈何?”

旁边围观的流寇们都被这一幕惊的呆了,他们并不知道裴元绍已经吐血受伤,却只看到管亥居然被裴元绍一刀扫落马下,这岂不就是输了?

马跃神情凝霜,冰冷地站在铁匠铺前。

袁逢答道:“实不相瞒,此计乃小犬所献,初时臣尚以为过于鄙陋难登大雅之堂,故尔斥之,今念及陛下之急,大将军之忧,始才想起,故尔厚颜献策。”

袁逢道:“陛下,张让用人不当,南阳太守秦颉玩忽职守,南阳郡的匪患已然死灰复燃,代之而起的八百流寇较诸黄巾贼寇犹要凶顽可怕,南阳兵屡战屡败,复阳、随县等多处县城被毁,现在甚至连郡治宛城也再次沦陷了,整个南阳郡吏治崩坏、百姓倒悬,局势已然糜烂

“呃……”

又是整整一夜的急行军,次曰凌晨,等黄忠率两千疲惫不堪的南阳兵赶回复阳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却又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整座复阳城四门大开,鸦雀无声,街市上行人绝迹,鸡犬不闻。

周仓将双刀从背上解下,狠狠互击发出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旋即周仓那凄厉的嘶吼声响彻云霄。

县衙大牢。

姐夫,文聘发誓,一定要把你从八百流寇手中救回来。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复阳城的另一端号角骤起!

子里流露出冰冷的杀机,低声道:“降下旌旗,熄灭火把!任何人不许出声,没有本官命令,亦不许放箭!”

“唔……子瑜之言甚合吾意,此定是从宛城溃逃之贼寇无疑

老婆,乖乖让我宠吧

一名精壮官军将一名流寇骑在胯下,双手死死扼住了流寇的咽喉,正欲往死里使劲,数支冰冷的长矛已经无情地戳穿了他宽阔的肩背,官军双眼猛然一瞪,一缕殷红的鲜血已经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由此而始,家中妻儿将再也见不到他的归去。

的敌人还不算强大,八百流寇还能从容应付,可一旦大汉帝国喘过气来,一旦冀州黄巾被扫灭,届时抽调精锐官军铁壁合围、前来清剿,八百流寇还能像现在这样从容自如吗?面对西凉铁骑碾碎一切的冲阵,白龙滩上死中求生的奇迹还能重演吗?

黄忠诸将尽皆目露恍然之色。

刘妍柔声道:“好妹妹,都别说了,快把药喝了吧。”

“南阳兵3000,江夏兵1000,合计4000余人。”

邹靖叹道:“大人,如若马跃是那鼠目寸光之辈,或许会据城而守,可你我都知道,马跃此人狡诈如狐,断不会自取死路,是以,十有可能弃城而去,继续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