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听她说完,一时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不禁无语。

这个宋代,现在大概有一亿的人口,但是你知道吗?所谓的繁华和富庶都是表象,大部分的农民们现在连一点地都没有,他们给地主种田,换取粮食,若是平常之年还能养活一家,但要是灾荒之时就惨不忍睹了,饿死人乃是平常之事。

当下王贤便把这两题复述出来,张平寒呵呵一笑道“甚为简单,你也不必挂念了,待到后日即可知晓结果。”

语嫣皱着眉头,哼了一声道“你竟然见到了清照姐姐,算是你百年修来的福气了!”

听到这话,王贤算是明白自己真的遇到了李清照,他呵呵一笑道“好曲儿,在下对李姑娘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既然王家与贵府比邻而居,那也算是天幸,也好让在下可以见识一下汴京第一才女,不是,应是我大宋第一才女,中华第一才女,在下真是这个……激动不已。”

王贤心中奇怪,这个老王爷竟然对这红袍老人如此尊敬,看样子那老人也不过六十多岁,难道是朝廷大官或是老王爷的旧识不成?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李府!”

张庆这时已经受不了这莽夫如此作态了,忙喊人带李京山下去换衣服,见到李京山还要说上什么,他连把他推过去,口中说道“先换衣再说。”

曾布一听到曾蓝被打,连茶都未饮就急忙到府衙之中,听人叙说此事前因后果,不禁又是气愤曾蓝乱惹事,又见到曾蓝脸上伤痕心疼不已。

赵临见到张庆心情不错,这时出声道“张大人,老朽今日一早被太后召见,询问了这案子的进展。”

张庆道“京山不知礼数,在下恐其无意冒犯老王爷,故让他先行回府,而况他自由闲散惯了,也不会待在一个地方,必是又出去玩耍了。”

张庆一笑道“你要是吃不开,那我大宋便没人可以吃开了,怎么?遇到什么麻烦了?”

旁边的苏诸庆这时道“张大人,依老夫看来,这小儿之言和刘居安所说不差分毫,想来问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压在大牢,等刑部调查有无白衣人在做定断?”

赵仁吉哼了一声道“章淳打压御史台不对,我早就听说他的种种坏处了,两年前他把苏轼放到岭南湿地,还有国之栋梁的范纯仁也被他外放岭南,岭南之地,竟然放了原先的大官百余人,真是岂有此理!更为可恨的是,他还把苏轼等人的文章全部烧掉,实在让文人切齿!”

见到众人皆是有此意,张庆只好道“老王爷,在下虽然添为刑部右侍郎一职,但实际审理案件未有几件,望老王爷要从中指点一二,何大人和苏大人也要帮助于我。”

岭南那地方,瘴气颇重,所以很容易得病,刘居安都是一大把年纪了,到了岭南也就是等于被判死了,他接旨之后,左思右想,还是逃跑为上计,可是还没有一起跑,却被人察觉,他一个老头子左冲右突竟然跑到了相国寺这闹市之中,却没想到被王贤挡住了,又被追赶的衙役们给现了。

赵佶看了看王贤道“这个小孩我要带在身边,公公就看在我的薄面上,让他跟我在一起吧,其它的人可以抓到监牢了。”

这殿阁外面重檐斗拱,很有中原建筑的味道,使得气派万千且韵味不减,但走进去这长长大殿便感觉到一种肃穆,旁边的件件佛像都像在顶着人似的,现世之佛就在那最北而坐,对着天下苍生,而离他下面大概有五丈之远,有很多蒲团之上正跪着求佛之人,都是面容真挚,祈求那高高在上的佛能够倾听自己的声音,排解自己的彷徨。

大宋对王子管教极为严格,大概是为了防止因皇位兄弟相残,所以除了预定的太子接受圣教,其它的王子们不能有任何的不轨举动,不能接触大臣们和国戚们,不能参与政事和兵事,不能被分封出去领大郡,知大府,所以大多数的王子都是郁郁一生,只好每天醉生死,混迹于酒色之中,寻求心灵逃脱。

语嫣冷哼一声道“爹,你从哪给我找来的一个叔叔,看他这一身衣服,儒服方巾的,就像是个学究一样,不会是读书的吧?”

那个老头摇摇头道“看样子是个小乞丐,饿昏掉了,德明,你去把他扶进柴房里,给他喝点汤,让他休息一下。哎,我老头子就是心肠太软了。”

塔布不由一笑,身上的衣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大路,还是没有什么人,一想如果沿着大路走的话,很快就会被现,但是如果不沿着大路,自己会迷失方向,到时候就哪里都不知道了。

已经好久没有想到她了?塔布这几年像是把她淡忘掉了,可是今晚自己醉酒,心中翻出来的苦水竟然化成了泪水,滴刻在心中,变成了她。

吴乞买道“如今上国大军已整装待,蓄势已久,对付西阻卜如探囊取物,何必和议?应攻其部落、虏其壮丁,实为上策!”

塔布笑着应了她,然后跟着包特那一起走到最外面喝酒的地方,眼见合别正坐在地上端着大碗,也列先坐在他的旁边,对面也坐着两个陌生的人,高高兴兴地喝着酒,见到塔布走了过来忙笑道“塔布,你订婚我都没有赶上,这是我的错啊。不过你没等我回来就订婚,这也是你的错。不管是谁的错,都要先罚你喝一碗!”

耶律斡特剌脸上显出一丝冷笑,道“如今不同往日,我大辽之军已经长驱直入直捣草原、大漠,若是阻卜之人冥顽不灵,那我大辽军队就不会客气,斩草除根!”

利耳塔心中冷汗,这个老头子自从三年前染上了茶瘾,从此一不可收拾,哪天都要喝上几杯茶才能安息,塔布就是怕这个老头子把茶喝光了才藏起来的,看这老头子眼睛光,两眼瞪着自己,像是从自己身上看到了茶叶一般,利耳塔慌忙地道“我去和毕尔其商量一下。”

耶律斡特剌见到他说的汉话竟然流利畅通,而且还不似北地,不由更加奇怪地道“哦?但是我瞧着你有点像汉人,而且听口音来倒像是江南一片的。”

合不勒稀奇地道“这茶喝多了,还能有这个作用?那可不能再喝了,不然在打仗的时候突然想喝茶起来,岂不是痛苦死了。”

这个宁州虽然是个小城,但是契丹、汉人杂居,大街上人来人往,有闹市、有坊居,塔布诸人刚进来就有种一扫几日之苦的感觉,忽察儿更是嚷着要在这里玩上一玩。

合不勒眼光一扫答图,爽朗地道“我以前还是小孩子嘛,不能随意地跑动。现在我成人了,可以上马四处奔跑了,第一个想着的就是你和塔布!所以特来看看你们了。”

合别与利耳塔相视一眼,两兄弟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塔布“哦”了一声,雨水好像小了许多,他小声地道“答图,你不怕黑吗?”

塔布笑着点点头,这其实和养猪一样,养产小猪的种猪和母猪的与养肉猪的是分开的,一般人养猪都是把小猪买回来然后养大再卖掉,然后用卖来的猪肉钱去买小猪,周而复始的循环着,实现劳动分工。

塔布摇了摇手,把小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小声“嘘”了一下,然后看向外面。

塔布也道“不错,因为蒙古部遭受大灾,后又因为其大汗死掉,无人援助乞颜的部民,所以只能依靠乞颜自己,这才出此主意。我们弘吉剌部现在牛羊众多,不需要用这个办法,不然到时候激起那颜们的强烈反对,就会为弘吉剌内部添乱,所以还是不要冒然实行的好。”

那个兵士小声地道“布和领正在毡包外面跪着,说自己误杀了人,要大汗定他的罪!”

塔布这下可不敢马虎了,拿着衣服躲在拐角处,三下五除二就换好了,然后把衣服、鞋子靠近火堆边烤着,对着外面喊道“答图,你进来吧!”

日格拉叹道“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塔塔尔人过来啊,昨日我们射死了他们的领黑拉吉,这些人若是起狂来报复,我们乞颜抵挡不住啊!白音还没有把兵带回来,对了布和,你在草原上过来,有没有听到白音和阿木古朗有没有打起来?”

塔布惊讶地看了下日格拉,这个大领竟然举一反三,想出了一个解决在战争的时候牛羊后继不足的问题,他不由赞叹道“日格拉领果然聪明,这个主意也是极好的。”

日格拉眼中满是欣赏,点了点头,大声令,一千余骑顿时破声而出,他们扬着弯刀,宛若死神一般扑向对方的那个领一样的中年人。

阿逼亚朝着日格拉看了一眼也道“日格拉领你一定不要辜负大汗对你的希望,好好的帮助大汗。”

塔布知道和这帮脑子被萨满洗过的人说什么也没用,闷闷不乐地道“我再想一想有没有其它的办法。”

塔布这时出声道“那大萨满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谋害大汗?”

答图和合不勒第一次见到塔布上火,皆都是默然不语,答图更是红了眼眶,像是要哭了似的。

塔布抬眼看了看合不勒,见到他的小脸尚有血迹,而眼睛微红,不由苦笑道“答图用力太猛,昏过去了?”

答图悠悠地道“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在弘吉剌的天空了,你也好久没有给我讲过故事了。”

日格拉恍然大悟道“合不勒,对啊,我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了,忘了他也是乞颜的领了,不错,现在也只有他可以放我出去了,哈哈哈,真是天不绝我啊,白音,你一定没想到过我能出去吧,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

塔布小声问道“是不是泰赤乌部的人一向与乞颜部的不和?”

塔布心中还残留着萨满迫害自己的阴影呢,这时候听到又要萨满来出面,一下子大声冲出口来道“找那些骗吃骗喝的神棍干什么!”

屯必乃脸上白,越的虚弱了,说道“我怀疑这些领们都有问题,塔布,你要帮我除掉这些人,稳定合不勒的汗位!”

这下整个毡包里面的人都震惊了,让所有的乞颜领都下台还不够?那要什么样的才能够?其木格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狠地瞪着桑昆,身体气愤的颤抖起来,让趴在他上面的小塔布惊讶万分,忙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走到答图的旁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