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到林则徐的震惊,黄爵滋完全能够理解。就好像当初他看到这幅地图的反应也是一样的。

戴兰芬和他的生员们以轰动的效应在皇宫里受到了乔治四世隆重的欢迎,这位热爱中国文化的英国皇帝在宫殿里挂满了莲花造型的灯饰,中国仕女画,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瓷器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一艘硕大的船如同江中露出的怪兽出现在了前面,一些小船正在从船上往岸边搬运着什么。

林则徐哈哈笑道:“好说,这锦衣玉食的生火谁不向往,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东家切不可坏了朝廷的规矩。”

十三行在地理上包括中国行号与外国商馆两个区域。

埃尔;拉法兰原本准备好好和中国官员沟通一下,可是英国公使突然被中国人驱逐出境,让他觉得惊奇,一翻了解后埃尔;拉法兰吓了一跳,这样也会被驱逐出境,他警觉的辞掉了所有使馆内的中国人,尽量减少和中国人的接触,他不想这样不体面的被驱逐出中国。

长龄昨天押送补给到了这里,赶上了这场决战。他看见风沙有越来越大之势,进言道:“皇上敌我众寡悬殊,张格尔势大且飞沙走石,恐于大军不利,奴才以为宜退兵六七公里,再行决定。”

留下了少量的人护卫在刘寄身边,杨露蝉不敢违抗刘寄的命令,带领士兵往营地西面赶去。

刘寄沐浴在红日中,明黄色的盔甲上如同披上了一层血红的轻纱。大半个月了他仍然时常想起当日的柯坪之战,满地残缺的尸体在风沙中僵硬的躺着,流淌在沙地上的鲜血将黄沙染的殷红,残存的红柳树和胡林树上挂着红白分明的肠子,仿佛到了一个露天的人类屠宰场。虽然大多数尸体都是叛军的,可刘寄时常不经意的想起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相比较打头阵的新军一、二镇采取的是匍、跪、站的姿势,原本计划用疏散的阵形接敌,可是现在看到叛军密集的开拔了过来,两镇也采取了密集的阵形相互靠在了一起。

刘寄将目光投向了杨遇春,这位老将军望着判匪的营地缓缓的说道:“微臣以为可以起进攻,我军战意高昂士气可用,张格尔不得人心,且军队拼凑而成,必不肯出死力。”

这支队伍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队伍中士兵的服装先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可人们还来不及细看绿色军服的样式,便被这支军队肃然严正的军威所震撼。从来没有见过一支如此有气势的队伍,这种震撼不仅仅出现在路旁远远偷看着的百姓心里,连伊犁将军长龄和麾下的乌鲁木齐提督达凌阿以及伊犁领队大臣祥云都十分好奇,早就听说皇上练了一支新军,没想到这些人都这般模样。

庆样闻讯,又派千余清兵前往包围了阿帕克霍加陵园。此时张格尔已派人混入喀什噶尔城内,串通内应动了变乱,叛匪冲出东门,在清军外围又形成一道包围圈。清军受内外夹击,处于明显劣势。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张格尔顺利突围。

“总监大人可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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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前哨的快马来报还有半个时辰,皇上到臣下准备的房屋中歇息一下,稍作等候便可。”

果然禧恩还在路上便呼叫起来:“皇上不可改了祖制,圣祖在位时便下令满人要满语骑射,而今禁旅各营谁还懂得骑射,皇上的新军又有几个是满人,这些人老是训练烧火棍子,谁还懂得骑射。如此下去我大清的根本何在,满语骑射都成了一句空话。”

林则徐在朝中与英和早有结交,两人在政见上一致,都渴望皇上整饬吏治严禁鸦片,重振朝纲。两年前林则徐因父亲去世丁忧在家,不觉已过两年。这次回来林则徐心中很是纳闷,皇上日理万机如何还惦记着自己这个卸任前的江南道监察御史。并派出朝中一品大员英和前来接自己亲会皇上。

穆彰阿的话让林阿适笑了起来他侃侃说道:“御史大人有所不知,洋人的这种机器叫“蒸汽机”,这种东西比十头牛的力气还大,只消将银块放在钢模下一压,这银币就出来了,比工匠慢慢做的快多了,而且样式一致不易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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