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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第三镇炮营第一组准备完毕!”“新军第一镇炮营第九组准备完毕”……,各组炮兵报告的声音不时在刘寄的耳边响起,一个个年轻的声音有些急促,仿佛是胸膛中炸出来的声音一般。刘寄知道这些第一次到战场的士兵们和自己一样,既有些担心也有些兴奋,担心是在残酷战场本能的反应,兴奋是训练了两三年了终于可以在战场试一试身手了,也渴望着在战争中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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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答案出来了,远处掀起的满天尘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为防止张格尔再度入卡为乱,清廷开始在喀什噶尔加强边备。1822年11月,喀什噶尔参赞大臣永芹病故于任上,来年元月,清廷派伊犁将军庆祥出任喀什噶尔参赞大臣;至3月间,又调乌鲁木齐绿营兵5oo、战马5oo匹赴喀什噶尔充实防务。

至于如何处理和外国的商务纠纷,刘寄是不可能在会议上找到合适的办法。此事的最后结果,刘寄派礼部尚书汪廷珍通告了律劳卑,告之律劳卑,商务纠纷不必要奏报到皇帝处,其纠纷由中国海关总监林则徐处理。

“天朝体制”是中国处理外交事务两千多年来的一种惯性,明朝这种体制挥到了极至。清朝完全的继承了这种体制,与外国的贸易并不是为了利益本身,而成为了一种恩赐。相反具体管辖贸易事务的官员则把个人利益的捞取在贸易事务里面最大化的挥出来。这样与外国人的贸易让管事的官员们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又通过清朝官场的潜规则将利益传到整个官僚阶层。想通了这点,刘寄很怀疑自己撤换了大量的捐官到底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刘寄笔直的坐在一把雕花的太师椅上听完了林阿适的诵读后,对律劳卑说道:“大使先生所转达孟买商人请愿的事情,朕已经了解。这件事情朕将在三天后派礼部的官员答复大使先生。”

安装机器的厂房是一间木结构的建筑,走进空荡荡的厂房,刘寄又在为银子愁了。这次从英国人手中购买机器,花光了内帑最近积攒起来的所有银两,也幸好年前抄了五位王爷的家,不然这机器算是买不回来了。

英和接过说道:“皇上给炮营重新设计的开花弹,那才叫妙。一炮一下,数丈方圆内弹片横飞,敌人难逃生路。”

英和暗想这历来的财政开支那里需要预算,难不成明年需要开支银两能因为没有预算而不开支吗?

琦善由于收缴鸦片有功,最近刚被通令嘉奖,此刻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中国行的第一套银币。

“母后吉祥,朕告退。”

由于提前封锁了城门,叛乱的王爷很快都被捉住了。可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捉拿住这些王爷而愉快起来,这几天刘寄一直在总结着自己。自己来到这里后迅的扩大了中国和外界的联系,对贪官污吏进行了严厉的治理。这些举动很显然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由于事情推行的太快了,终于造成了三天前的动乱。叛军的行为可以说代表了守旧fqxs势力的一次反扑。刘寄在反问自己,可以保证不出现第二次类似的情况吗?

就在此时,董海川的身影从硝烟后冒了出来。杨露蝉和龚自珍相视而笑,两人都一般心思的想到,这一下总算可以了解到皇上那边的消息了。

文孚眼见自己两营官兵加上亲王们的家丁五千多人居然被皇城中区区近千人逼退了,他立刻召来正黄旗满洲都统布彦泰领一队人在后督阵,吩咐布彦泰退后者立斩。

这人压低着声音有些惊慌的说道:“刺杀皇上失败了。”

今天天公作美,下了几日的雨在昨天就停了下来。领事馆外的道路虽然还有些泥泞,可挡不住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因为皇上要来,虎fuguodupro枪营的官兵们早早的到了这里,把周围观望的民众隔离了开来。

这清冷的胡同中唯一有些人气的是一家杂货铺,这间铺子也开在胡同中央的位置,这间铺子靠着供养周围人家的日常用品勉强度着艰难的日子。

过了片刻,伍秉鉴情绪稳定了些,向刘寄说道:“禀皇上,草民有要事相奏。”

伍秉鉴相貌清瘦,嘴角两撇八字胡,显得精明能干。

穆彰阿左右为难不禁在屋子里骂起了总管内务府大臣王鼎,这个人真是个没人情味的人,内务府的事情那里不让人揩油的,偏偏你个王鼎查的紧,这会好了查的紫禁城都着火了。

牵着佟佳氏的手漫步在茹园冬天的庭院中,刘寄觉得这些时间才真正的属于自己。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在这个季节里枯萎了,满是皱褶的石头堆砌成的假山露出了嶙峋的躯体,水面上凝结的冰层光滑的如同一面镜子。刘寄蹲下了身子望着冰影里的自己,自己的相貌比起刚来这里时已经生了变化,削瘦的下颌变的圆了起来,眼角的皱纹离奇的平展开来,他的相貌变的年轻了,而且越来越像那个年轻的部队军官。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伍秉鉴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看见董海川走了进来,刘寄向他招了招手,董海川连忙上前跪拜请安。

一回到紫禁城,刘寄立刻派人去召来毛鸿岁谈妥此事,很快将这事敲定下来。

儿在变,儿亡独,儿病断乳娘泪续。

何绍基心中感到莫名的震动,一个刑部尚书就这么被当作囚犯看押起来了。他悄悄问道:“老师,学生奇怪,那清安所犯何事?”

马惟骐探头过来仔细听过后说道:“不敢,不敢,像大人这些人,可都是舞文弄墨的秀才,我等粗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