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最后一句话,提起了丹田里全部的内力喷薄而出,操场上如同打了一个响雷,在新兵们的心中久久的震荡,让他们终身难忘。

“不是,奴才心中牵挂家中娘亲的病情,心中着急回去。”

不过刘寄没有讲出来,他慢慢的从高高的点将台往下面操练的队列走去。台上的王公大臣们都有些惊讶刘寄的动作,不知道刘寄想干什么。

对于龚自珍的话刘寄是很感兴趣的,他当即招来着人传来内阁辅曹中堂和内阁大学士伯麟,把龚自珍破格提拔为从四品侍读学士。让龚自珍参与从全国征集赴英吉利留学的第一批人选。

刚进门的洋人约有十多个人,他们分成两桌坐下。

刘寄知道他说的是俄国的女沙皇,他一边笑着,一边环顾着四周。做出这个不礼貌的动作是因为刘寄担心别人听见自己越时代的讲话,那名懂外语的洋买办已经被打出去了,曹公公和当值的杨露蝉都在远处守候着,这两人听不懂自己说的英语,自然没什么事。

萨克雷的神情变的不平起来,在他看来除了耶稣以外,谁都不能让他这样下跪。更何况萨克雷有着代表日不落帝国的自觉。

这下朝臣不干了,最先出来反对的是内阁大学士兼军机大臣伯麟。

刘寄自然不会怪罪他,他现在暗自奇怪如何有了一声的功夫,想去想来刘寄只能怀疑,是不是跟遭了雷击有关。可这事谁解释的清楚,刘寄也干脆就不想了,反正这也是件好事。

有些昏沉的透过锦幔朝床外看了一眼,屋中只有一点微弱的灯笼光。手里舒适的感觉让刘寄的情绪亢奋起来,他翻过身压到了佟佳氏的身上。

在中国,雍正时期就已经意识到鸦片的危害开始禁烟,后来乾隆、嘉庆也都在禁烟,到了道光仍然在禁烟。所以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船只只能偷偷的靠近中国的海岸,贿赂勾结中国境内的**官员和不法之徒倾销鸦片。

那名瘦子听的冷笑了一声,刘寄亦笑了起来,这人看来武高人胆大,如果能收为己用倒也不错。想到这里刘寄又说道:“給这位壮士松绑。”

达音泰见刘寄并没有火,松了口大气,在刘寄的搀扶下他站了起来说道:“回圣上,奴才只是一个行伍之人,这演练军队的事情,奴才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但是圣上有何差遣,奴才是决不敢有半点含糊。”

刘寄记得他叫曹振镛,是一位大学士。这人胸口的补子上绣着一只仙鹤,记忆中似乎是个一品官员。刘寄听他说道:“有快马来报,英吉利公使萨克雷求见,要求追查杀死英吉利商人的凶手。”

胡御医领了意,抬头说道:“皇上的龙体已无大碍,可以吃些软和的食物,不要辛辣既可。”

刘春定了定神,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更让他奇怪的是,他居然在脑海中自然的浮现出了这些人的名字。那个戴着让他感到好笑的旗头的贵妇人,刘寄知道她是皇后佟佳氏。而那个不长胡须的男人则是大内总管太监曹进喜,剩余的长胡须的男人都是宫中的太医。

车辆又到了一个盘山公路的弯道处,c字形的弯道让全车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转念曹振镛又一想,其实这来拜访的官员们都有这个感觉,可是谁又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曹振镛想起穆彰阿说的话:“皇上似乎要做一个革新的主,咱们这些奴才看来也要做出些姿态来。”曹振镛看了看自己衣袖上的两个大补丁,想起以后已经用不着这样了,他将补丁扯了下来,露出了官服里面崭新的布料。

一路想着心事,曹振镛不知不觉来到了书房,他铺开折子写下了一篇拥护革新的奏折。

第二天早朝,曹振镛在前面领着众臣排队进入乾清宫时,他真的看见了殿中摆放的凳子,其中还有两把椅子。他的心里感觉到一丝震撼。朝廷这看似小小的举动,如同投入了一潭死水的一块石头,在水面上荡漾起一圈经久不散的波纹,预示着这位突然变的不同寻常的皇帝要开展一场更为猛烈的变革。

曹振镛座的是一把红木椅子,他的对面是两江总督陶澍。不过陶澍已经不是两江总督了,他因为最早上折子拥护朝廷的三条革新,现在已经升为了内阁大学士调回了京城。户部尚书英和也因为表态的早恢复了内阁大学士的职位。对于这两位最早提出改革漕运的经世名臣,曹振镛知道他们拥护朝廷的革新决不是和自己的目的一般,虽然不太愿意承认,曹振镛在心里还是知道两人是想有所作为的能臣。去年将漕粮改为海运,在上海设海运总局,两人都是立了大功的。

今天的早朝,陶澍又提出将纲盐法改为票盐法。所谓纲盐法就是由固定的盐商凭盐引行销纲盐,而盐引完全为盐商垄断。盐商垄断盐业,又须维持庞大的销盐机构,导致盐价提高,引起销售困难。盐价过高又导致私盐泛滥,这样的恶性循环让盐商遭受打击,朝廷的盐税减少。而盐票法则以票代纲,任何人只要纳税就可以领票运销食盐。

曹振镛敏感的察觉到皇帝会准奏,然而比起穆彰阿曹振镛又慢了一步。曹振镛跟在穆彰阿后面成为了第二个附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