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不知道,它可了。”宁露眼里带着喜爱之色,碎碎道:“自从您当上皇后,它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经常跑到御膳房偷吃,而那些人知道它是你的宠物,本没人敢撵它,只能眼睁睁看着偷吃。并且它吃完就睡,你说能不胖吗?”

贝雪冷冷的盯着她:“怎么其它人都能坚持,而你就不行?”继而柳眉微挑,“跑不完这圈,谁也不准回!”

殊慧皇后大手笔出台了这一系列的政策,南翔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暗自竖起大姆指。想不到这丫头年纪轻轻还真有一套,看来原先自己还真小瞧她了。

看到他的眼神,贝雪心中一紧,有些局促的将目光移到湖水上,“三王过誉了。”

贝雪的神色带着几分凝重与不安,对旁边的女道:“本与你们娘娘有话要说,你们都先下去。”女们福了福身,轻轻退了出去。

她也不管南翔有没有心思听,兀自道:“有个小偷偷了只,拿到河边去拔毛。当地县衙的差役经过,小偷忙将扔进河,并向差役解释:这只游泳呢,我在帮它看衣服。”

南翔先是一怔,继而扬手,“准了,让贵妃进来。”扭头见右相有些吃惊,他从容道:“右相不必惊讶,朕已下过旨,殊贵妃可以随时到御书房陪王伴驾。”

南翔向椅背上一靠,不怀好意的看着贝雪:“你出入朕的御书房也不能在旁边站着,总要做点什么。”

南翼依旧看着远方,脸上绽出笑容,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变成翱翔天空的鸟;徜徉大海的鱼;潇洒自在的风;悠然娴静的云。”

想起昨天在东暖阁里的事,贝雪的脸不由滚烫起来。虽说那件事纯属意外,但自己又不是他的嫔妃,不能轻薄完就这么了事。

此时,两人的身体滚烫不已,粘在一起像要将对方燃烧一样。南翔的目光霸道中带着渴求,当迫上贝雪好看迷离的双眸,更是溢满了炽热的火焰。

崔远山低着头,“回娘娘的话,太医给昭容娘娘看过后,说她经常闷心痛是得了心绞痛,而且也给她开了治疗的方子,并嘱咐她情绪要保持稳定,尤其不能发怒激动。”

他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场,扬声道:“不错,是我勾你穿越的。”

“病了,什么病?上次见她除了有点冻疮外好像并无什么大病啊!”贝雪奇怪的问。

“是啊,你现在位份尊贵又怀有子嗣,自然不屑与其争宠。”昭容娘娘抬起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着,“可福妃这个人狠毒辣,也许在你不经意间就会落入她的圈套。你可知,一进冷,就等于下了地狱,看看我现在的境遇你就明白了。所以我警告你,福妃不得不防!”

贝雪抚了两下小墨的背毛,打趣道:“小墨什么时候变成玉皇大帝了。”然而心里却有数,屋内说话疯疯颠颠的女子,大概就是昭容娘娘了。

贝雪轻轻抬手,“你主要带人看看里有没有在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又嘱咐二人,“在紫云查查就好,记住要守口如瓶,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一连数日过去,里如故没有任何动静,这种出奇的平静反尔令她更加的惶恐不安。她实在纳闷,不知拣到香囊的人到底是何用意。她也曾想过将此事告知皇上,却更怕皇上发现此事败露,先杀了自己灭口,所以只能踌躇着隐忍不说。

她狐疑的起身,开门来到外面四处张望,今日整个里灯火长明,雪亮一片,虽然驱走了满天霾,不过那光影却是虚幻飘渺,总有置身梦境的感觉。

太后笑望看着她:“此酒香气芬芳浓郁;滋味酸甜醇和;口感细腻浓厚,真是太奇妙了。殊贵妃,本国应该没有这种酒,你这是打哪学来的?”

福妃眉毛一拧,“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追究了?”

这个历史上都没记名的时代这么落后,想必也是不知道的,要不刚才宁露怎么说太医检查过,说朱砂没毒呢。

贝雪心下大惊,同时也很纳闷,福妃好端端的怎么被吓成了这副样子?在她看来,什么鬼,哪来的鬼,八成是有人在捣鬼。

……

珠儿缓缓转身,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珍婕妤,然后狠剜了一眼贝雪,朗声笃定:“太后,皇上,你们都让殊贵妃给骗了,其实她本没怀孕,她是为了得宠而假装怀孕!”

用过早膳,力充沛的贝雪在殿中端然而坐,对宁露道:“去把珠儿给本叫来,我倒要看她如何向本解释。”

看着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贝雪心里也是不忍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下人欺负住。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他们都深深埋着头,一个个冻的通红的面孔上,有一道道白色的雾气从鼻间呼出,天气寒冷的程度也可见一斑。

通过这件事,贝雪深刻体会到,皇上的爱如朝露,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不会将自己的真心给任何一个女人,所以做为皇上的女人真的很悲哀。

神情困惑南翔,抬脚上前,身后贴身尾随的太监,却被女拦下,“娘娘说只有皇上才可以进来,劳烦公公在外等一会儿吧。”

踩着脚下“咯吱”做响的积雪,心情愉悦的踏出梅园。在外等侯的女们,细心的为各自的主子披上大氅。

如果真如自己推测的这样,那她给自己按脚并不是无心,定是有意的了。只是福妃到底给了她多大的好处,能令她不惜冒死前来残害自己?

那女名唤珠儿,伤好后自然对贝雪感激涕零。而且她子温顺,待人谦和,工作勤奋,深得全上下的口啤,贝雪也很赏识她,准许近身服侍。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复杂表情,南翔喜悦的脸上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及时捕捉到他那奸诈神色,贝雪恨的牙痒痒,好一个狡猾的男人,赏福妃水果的同时,又故意捉弄了自己。

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样子,南翔憋着笑,有成竹的沉声道:“你想的可真多,这些都不用你来心,现在对外宣称你怀有身孕,也就和冯昭仪的日子差不多,到时朕会将她的孩子抱给你,就说是你的孩子,并立他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