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杀姚贵嫔的威风,帮傅婉仪复宠,贝雪可是煞费苦心。据她的描述和草图,廷御用乐器师做出了贝雪想要的葫芦丝。然后她又把脑海中有些模糊的孔雀舞的动作,经过自己的研究琢磨,重新编排后,教给傅婉仪。

刚要走出园子,闻听此言贝雪顿住身子。南翔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梅花,略带歉然的道:“爱妃这束梅花送给朕吧,一会朕派人多折些。给你送到紫云去。”

傅婉仪自从和贝雪结盟,便三天两头的往她里跑,而且每次来都不空手,不是带补品,就是带些小玩意儿。都说礼多人不怪,她不得不承认,傅婉仪心思慎密,礼数周全,真的很讨人喜欢。

这一日,沉寂许久的傅婉仪突然带着礼品到访,令贝雪有多少些诧异,自己这里平时少有人来走动,她既然主动登门示好,想必定有所求。

宁露盯了她半晌,突然嘴道:“你是……我怎么看你眼熟呢?”

贝雪穿了一套玫瑰紫龙凤呈祥夹棉交领襦裙,飞云髻左边斜了三支刻着繁复花纹的玳瑁发钗,髻中还簪着一朵金制的怒放牡丹,外加鬓边的点点花钿,和双耳上的流苏耳坠,衬的她更加雍容华贵。

双手抵床,撑起身体,南翔目光烔烔的盯着身下,那个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忘记反抗的人儿,气势凌人的继续诱惑,“到那时你就是太后,万里河山,天下财富都在你的脚下,难道你一点都不动心吗?”

“皇上吉祥!”一进门贝雪福身给南翔请安。

经过贝雪的一踩,兼冯昭仪的一吓,南翼的神智已比刚才清醒了很多,他躬身道:“刚才翼失礼冒犯了淑妃,请娘娘莫怪。”

月华如轻柔的白纱笼罩大地,为秋夜增添几分神秘的色彩。她和宁露在上林苑随意散步,想起皇上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宁露,感到了她的异样问道:“娘娘你在笑什么?”

贝雪意兴阑珊的独自小酌,看着官场众生相,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尽快脱身。忽然,她发现三王南翼正神色忧郁的独自畅饮,好像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贝雪和小朋友们一边跳着,一边用自己清脆甜美的嗓音唱道:

众人到齐,他起身拱手:“儿臣祝母后生辰快乐,福寿天齐。”众人躬身齐呼,“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的合声惊天动地,响彻云宵,直欲将殿顶掀起。

“你……”冯昭仪没想到她会抵赖,护短,恨声道:“听淑妃的意思是不打算秉公办理了?”

见他在按压自己的口,贝雪又气又恨,利用自己也就算了,还总趁机占人家便宜,可恶,可恶,太可恶了!只是她现在又冷,又难受,实在没有神也没力气和他计较。

本来是要带宁露的,可想了想,她还是唤了崔远山带了两个小内监跟着。

站起身,南翼来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中盛满脉脉柔情,温言道:“还是你最心疼我。”

贝雪彻底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嚷嚷道:“你以为本姑娘钻钱眼里要钱不要命了吗?若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我迟早得被人害死。人都死了要钱干嘛?”

死死的捏着茶杯,尹坤眼中露出难以熄灭的火焰:“哼!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吗?她们也配!这天下除了我尹坤的女儿能母仪天下外,其她人想都别想!”

女下去不久,外殿便传来脚步声和女的劝慰声,“昭仪娘娘,淑妃真的睡了,若惊醒了娘娘可怎么好?”

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太医这才颔首道:“淑妃娘娘是中了断肠草的毒,断肠草又名钩吻、山砒霜。中了这毒后,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还有……”

中真麻烦,见个面还要拜来拜去。她见众人基本都是位份比自己低很多的婉仪,小仪,贵人,常在,于是随意拂袖,示意众人起来。

太后的慈安座北面南,面阔九间,有女引领,穿过层层飞檐卷翘的院落,最后进到太后寝殿。

对于他的反复无常,贝雪也不是领教一次两次了,还是不无担心的扬眉道:“那你为何而来?”

将托盘放到旁边的矮几上,宁露盈盈笑道:“娘娘,这是奴婢在上林苑中的葡萄园新摘的葡萄,你尝尝,可甜呢。”说着摘下一颗细心的剥了皮,递到贝雪眼前。

谁都看得出皇上和右相明着猜谜,实则暗中较劲。刚才还热闹的万菊园,此刻就像烈火突然被冷水浇灭,刷的安静下来,渐渐有了一丝剑拔弩张的味道。

在下边一直坐着的姚贵嫔,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可偏坐在皇帝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她不甘寂寞,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笑盈盈的站起,甜甜的道:“皇上,这样喜庆的日子歌舞看久了,也会让人生厌。不如咱们猜猜谜语,活跃一下气氛如何?”众人的目光成功被她吸引。

南翔看着她,关切的问:“怎么?爱妃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宣完圣旨,王得槐恭敬道:“淑妃娘娘,皇上专门给您的里指派了掌事女宁露,和首领太监崔远山前来侍侯。”

所以他封锁消息,巧的是遇到了自己这个和尹淑妃如此相像的人,所以才欲让自己代替尹淑妃稳住右相,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夺其权利,削其兵权。

自己和她认识吗,她竟然这么害怕自己?贝雪无奈的后退一步,怕吓着她,只好尽量柔声的说:“你快起来。”

见贝雪哭了,小狐狸急的在桌边一瘸一拐的团团乱转,并“呜呜”的叫了起来。

略思片刻,无痕突然郑重其事的说:“我愿助你脱离他,重获自由,你可愿意?”

贝雪抬眼,见他正看着自己,于是脆生生的叫道:“无痕大哥,有没有刀,借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