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感到遗憾,虽然她在寺里学到了若苦的真传,可是,那若苦没有正式的收她做弟子,在她心里是个无法说出的遗憾。

可姐和叶子忙完了,就都到了院子里去,刚好看见玉无君正仰头看着天际的那轮明月,那飘逸的发丝,在月下显得越发的柔美,挺直的鼻梁更是加重了深影,仔细的看着,能瞧见那纤长的睫毛重重的阴影,总是让人觉得他不似人间俗物。

“叶子怎么还不出来?”玉无君问。

“嗯,是啊,哥哥走的时候不是说要给小四一朵美美的花,让小四变成全天下最漂亮的姑娘吗?”

许是太疼了,那黄缪在地上哼哼着好半天才爬了起来,一脸的凶相,看着玉无君那比女人还妖娆的面容,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作势的大吼一声:“嘿,你个小白脸竟然偷袭你爷爷我,看我今儿不好好收拾你!”

那书生淡然的一笑,将包子放进了包袱里,“谢过店家了……”说罢,拿起包袱就走了。

她拉了下坐在木凳上的可姐,“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说地那点行不通?”

老汉一边说,一边和着碗里的面,一旁的叶子看老汉那和面的架势倒不像是个糟蹋之人,甚至带着食家的风范。

“当年,是你救了我,如今我还给了你,我们不再亏欠了?”他望着已经亮起的灯笼,闪烁的倒影在湖面晃动,像是拉扯着华丽的锦缎,都不真切了。只有回忆还在纠葛。

气氛忽的变得有些沉闷,却在下一刻被可姐爽朗的笑声打破,“哈哈哈,看你,倒是像个南方的姑娘,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对我,你还是免了吧,从小我这性子就是男孩子性子,哪里就那么感伤了!”

“我说可姐,你就放心的吃吧,我做的东西不会吃坏肚子的。”

叶子感觉头有些大,感情是,她理解错了可姐要的炒面是什么,后来又转念一想,既然开始了,还是然可姐几个尝尝什么才是炒面!

听了可姐说的话,她想都没想就笑着点头,“呵呵,那是!可姐能收留我比什么都强了,我还能怎么去挑剔呢!”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但凡我遇上和美食有关地一切,倒是忽略到周围的一切,我刚是问你,你可知道为什么你面摊的生意不好?”

只见叶子将那酱油全数的倒进了锅里,可姐忙制止道:“你这是干什么?这酱油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的,你可别和我闹着玩儿啊!”

她扯动着脸皮,抽动了嘴角,像是在笑。“呃……大哥,您说的是,这面……真的好……好……好……”

他知道,师父已经是做出了最大地让步了,他也明白。要是自己还是执意不肯的话,师父要是怒了。怕是杀了叶子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他有些沉重地对他说:“师父,我跟您走,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几件事?”

“有你这话,那我就知足了,书上说知音难觅,虽然你从不懂厨艺,但是你却会用心来尝我做的菜,我当真是没看错你这个朋友啊!”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隐瞒对方了么?”她心虚的提醒他。

靠着一棵大树。他放下了叶子,自己站在她的身前,用身子挡住了她,看着来人。

“师兄我无颜见你了!”

没有理由的就觉得他说的话应该顺从,没有理由的就觉得他天生就不属于这寺庙。

她笑看着他,“觉痴你真好!”

春城的夜色很漂亮,曲江河边总是飘散着细腻的脂粉味,为了探听那人的下落,我还是住进了芙蓉阁,此刻眼前这个叫烟儿的女子满眼含羞地看着我,看的出,她刚刚落入风尘,也不知道她的背后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伴随着?啦、?啦的声响,她身上的衣服被觉远粗暴的拔了下来,上身一丝不挂的裸露,已经来不及害羞,一心只是想要杀了眼前这禽兽一样的觉远。

她背对着他,红了脸,佯装在整理衣裳。

赶紧上前,扯住他的袍子,他却不会厌烦。

当被快速冷却的面被捞上来时,叶子眼前一亮,她真的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做的面,只见那面条根根如头绳般粗细,当然,但凡是个对厨艺有心得的人,对于这样的技术都是能掌握的,但是面的色泽实在让感到她惊讶,那面晶莹剔透如水晶,根根滑爽丝毫不粘连,让她目瞪口呆,本以往这样做出的面会是糊成一团的,可却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嗯,给你尝!”

“为什么要源头?”

叶子擦掉了脸色细密的汗水,喘着气说:“嗯,我终于明白,大师让叶子挑水的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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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心里那是一个欢腾和兴奋,胡乱的束了发,简单的看了下自己的穿戴,确定没什么问题,推开了房门,踏着清晨的山雾撒欢地跑去找若苦。

“谢谢大师……”面对若苦此刻对她的这份关心,她心里忽的一暖,感觉眼前的若苦和师父无异。

一个比觉痴年长的僧人进来,手合十对他说:“启禀方丈,那位叶子施主还跪在您的禅房外,要弟子前去劝走他吗?”

“师兄你怎么起来了?”

“我和云哥的定的诺言这被子都无法实现了吗?”

若苦淡然一笑,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四周,那稳如磐石的眸子掠过了每座石塔,放下手中的念珠,将身旁一石塔上的落叶拂去,“这里是大悲寺历代高僧安养之地,大悲寺之所以以斋菜闻名,这都和历代方丈对于斋菜不懈的思索和努力才得来的,而历代的长老也告诉我们后辈,做斋菜者首先必是一位与佛有缘之人,其次才能看这个人是否有天赋,最后才是会看他在斋菜上的造诣,早间,我听你所说的那些,虽然你说的只是皮毛,但难为你年纪小小竟是有这样的顿悟,现在我带你来,也就是告诉你,若是要做我的徒弟,首先你就应该听我说说这些历代高僧们的故事,你可愿意听?”

当跑到房门口,叶子又停下了狂奔的脚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她是怕惊扰了熟睡的觉痴,当她推开门时却看见觉痴愣愣地看着门口这边,见她进来也没有说话,像是在为什么事而发呆。

“呃……这就怪了,那还会有谁呢,这里我除了认识您其他人都不认得呀,谁那么好心叫人给我送斋菜来呢?”她对若苦说出心里的疑惑,想听听他的说法。

怕动作太大触碰到了觉痴受伤的地方,她小心的褪去了贴身的亵衣,转进了被子里,此刻的觉痴像个初生的婴儿,寻找着母亲温暖的怀抱,当他潜意识里感觉到温暖的地方,整个身子就朝着那个方向靠去,他的手也不自觉的圈住了叶子的身子,这样的感觉,叶子一开始心里还有些抗拒,但是后来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觉痴光滑的身子,没有她的那么柔软,甚至感觉有些硬朗,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宽阔的包围,说不上的感觉痒痒的撩拨着她的心。

回到寺院后,若苦没有和她一起去西厢房,反而去了大殿,叶子也不好多过问,拿着草药就到了井边取水清洗,她又向厨房里的僧人讨了些盐巴,准备好一切后就给觉痴拿去了。

“可是你师傅呢?他为什么不就不管你了?”

“不是的,方丈事情不是那样的,你能听我解释吗?”

姜汤烧开以后她立即把洗好的米倒了进去,因为是偷偷来这里做东西的,她也不敢耽误时间,本来这姜粥的熬制是要文火慢慢熬的,可是为了节省时间,她是用烧开的水煮的粥,这样能加快饭熟的时间,又不停的拉着风箱加大火力,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姜粥就熬好了,她取来一个砂罐盛着姜粥,撒了一点点的盐在里面,又切了几段葱头放进去,一切准本好后,她麻利地将厨房里收拾妥当,端着砂罐就朝着觉痴思过的房间走去。

这觉远嘴上说不需要向方丈禀明,可却告知了自己的法号,一看这个和尚就是个重名利的人,当知道她是方丈特许来这里居住的香客,那态度立即发生了变化。叶子在听了他的法号后,心里猜测着他和觉痴是平辈,随即又联想到方才他看觉痴时的神色,约莫着估计觉痴被罚和他定是有着关系,本想帮觉痴报个仇的,可马上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尚未摸清门路,于是在心里暗暗的给这个和尚记上了一笔。

她看了下四周吃饭的僧人们,每个人的神色自若,仿若碗中的美食只是作为裹腹之用,根本没有细细的品味,心里暗自叹息,“可惜了做这素斋之人的一番心意……”

“哈哈,真是巧,我也是去大悲寺,这里不是主道,小道我不熟悉,我能跟着你吗?”

看着清澈透底的潭水,叶子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连日来因为赶路,这十天里她只在客栈里洗过一次澡,这一闻自己都受不了那味道,扫了一眼四周,这里还算是僻静的地方,忙脱去了衣服,浑身赤裸的跳进了潭里。

“还有下次!以后你若是这样,我就不当你是兄弟了……”她气急的朝他吼着。

“呵呵,那不一样,你师傅的东西有一番霸气,吃着虽是美食,却没有在山野进餐的乐趣,而且你做的食物,感觉很特别,每次看着你认真的烹饪食物,看到你脸上的满足,你的高兴劲儿连我都被感染了。”他说话时眼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嘴上不经意流露的话,叫叶子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一扫刚刚的沉闷,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不如咱俩定个比赛,看看谁先出师?”

叶子抬起头来看着他,一脸的疑惑,“师傅,叶子难道长大了,还会变一个样子?”

“你曾经跟着谁学厨?”老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开口就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叶子迟疑了,她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处处隐瞒,甚至还让她扮作男孩子,可是她心里清楚,师父是在刻意的避开什么,总之,越少人知道他就越好。想到这里,她忙对老汉说道、

“老人家你这话就问的奇怪了,我不过是个做面条的人,凭着熟能生巧这句话,还有家里传来的秘方,做的面还算是能入口,师父到是说不上了,若是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的爹了,打小我是跟着爹学我们家里这祖传的秘方,哪里就有什么师父了……”

那老头听了她说的话,似笑非笑的摇着头,“小小年纪心思竟然不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