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小坏禅儿!”

看到她终于服软,竹轻轻地推开她,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早知道你会在菜里加料,你去后厨的时候,我已经用法力封住了味觉。”

“小竹子,你太厉害了!什么都被你想到了,这样你等着!我去催催,看着他们点,别怠慢了你!”冷禅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竹终于绷不住的笑了开来,“你不知道好奇会害死猫的吗?”

“弘太子,在这曦月国的地盘上,恐怕要滚的是你!本国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你身为太子想必也知道我们两国的协议,互不侵犯。皇室成员若有拜访需提前15日递交国书,带本国同意之后会送去邀请函,贵国的皇室成员方可前来。禅儿斗胆问一句您可有邀请函?”冷禅大大方方的走到他面前,说的理直气壮。

“放心老奴没事,事过去太久了,心都麻木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快跟老奴说说你和那位竹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之前一直传的沸沸扬扬。说您坠崖死了,众大臣劝先皇让二公主出任下一任国主,后来集体给杀了?听别人说老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皇宫戒备森严,老奴想要打探消息是否可靠都无从下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奶娘一如既往的慈爱,听着她暖心的话语,冷禅突然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样吧,待会您跟着禅儿回宫,禅儿给您养老,您看可好?”

低头看着她小可怜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你自己哪里惹了我都不知道,就相当于犯了错还不自知。你说我该怎么罚你?罚你就是收拾你喽!笨!”

“哈哈哈!我的禅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为夫捡到宝了!”竹放肆的仰天狂笑,这笑中有着太多的怜惜,也有着太多的苦涩。

听了她话彩儿不知道是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笨,无语的摇着头,把冰糖葫芦放在一边站起身:“禅儿,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明月当空,红烛相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高床软枕在旁,漫漫长夜啊,啧啧啧。”

想着想着,抓着灵雀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了,这小家伙顺势飞出了她的手掌心快速的飞到彩儿身后:“你就是祸水!就是祸水!”

冷禅完全沉浸在忘我的状态中,仿佛她并不是那天定的高高在上的曦月皇。没有皇室成员与生俱来的威严,有的是邻家女孩的质朴,那种感觉会让人轻易地想要靠近她。

“老臣愿闻其详!”

“他们以前对您如何?”

彩儿终于不笑了,站起身看着他,“不就是脏了点嘛!要不要这副吃人的样子?我帮你擦总行了吧。”彩儿将自己的脏手伸到严箭面前,严箭见她那双油手赶忙怕怕的往后退,“不用了,你好好吃,我回房收拾一下。”

“禅儿,不是二姐挑剔,之前你在这皇宫里一直没有随从服侍左右。如今撇开你是即将上任的皇上不说,单单就凭你之前救了那么多的人,也断然不能让你步行前去。刚刚来的时候本想让那些人抬着轿跟过来,却又怕扫了你的兴致,方才与你步行回来。放心灵儿在不远处等着不需要多长时间。”说完顾不上冷禅的反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可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我怎么自以为是了!我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冷禅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独自摸着生疼的膝盖,甩开竹的手,郑重其事的磕了一个响头:“父皇,娘亲在上,不孝女禅儿给你们磕头。衷心希望你们在天有灵能够庇佑这曦月国的一方疆土,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

听到这话冷禅彻底垮了下来,一脸不甘心的瞪着正洋洋得意的冷月:“二姐,你要不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啊?我也没打算逃走啊。”

“哈哈哈,禅儿严重了,你也不要怪他们,父皇登基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陪在父皇左右。忠诚之心昭然若揭,如今父皇的遗命是要你做曦月皇,以他们对父皇的忠诚如此做法也在理之中。只是我很好奇,这皇上的宝座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禅儿你又何以如此不在乎?”

话音刚落冷禅拉着彩儿就往门外走,彩儿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慌里慌张的样子:“禅儿!你干嘛这么着急?”

彩儿看他在河里洗澡倒也不急,悠闲自得的坐在一颗小树旁,倚着树干看着他,直到看到愣了神。都说、人眼里出西施,可彩儿却隐隐的感觉自己和他上辈子一定是冤家,看他那副没个正行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越生气就越想教训他,越教训他就越会被他气着。想的正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严箭正脱了上身的衣服盯着自己,这不严箭的声音再次传进她的耳畔:“彩儿!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听到这话,抓着茶杯的手猛地加深了力道,可怜的杯子就这样因为冷禅的一句话而毁在了竹的手中。随即咬着牙瞪着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