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昨儿见了穗儿震撼太重,加上择chuang,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是想的都是几件事。怎么教导孩子,让她过上她大堂姐那样泡在蜜罐子里的生活;又想穗儿和冯初晴感情好,强行拆了去怕孩子伤心;要说带冯初晴一起回商府也未尝不可,昨儿抱着滋味挺不错,就是不知道她的火气啥时候能消停点。

今天的竹楼显然生意不错,这边才吵吵闹闹送走五六个大男人,竹林小路那边竟然又有人来。等冯初晴看到人影的时候已经到了院门口。

冯初晴一直注意听着外面说什么,听吴桐这么说哪里还坐得住。筷子往桌上一放,迈开步子就奔了出来,“穗儿,你已经见过你爹了。赶紧去余伯伯家吃饭,有什么我们晚上讲悄悄话。”

这最后三个字才刚刚蹦到他脑海,那黑影就不偏不倚正中面门,刚才都还是金星直冒的话,现在就成了火冒三丈。打中他的是什么,那可是一个女人的鞋子,先不说臭还是不臭,被一只热乎乎的女人绣花鞋打脸对男人来说那也是奇耻大辱。

“穗儿呢?让她出来我看看。”商洛一撩衣摆,坐在了原本冯初晴想要坐的位置,一副不见穗儿就不走的架势。转头说话之际眼睛又瞄见冯初晴脸上的两团污渍,轻哼了一声,“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去。”

冯正松这子倒是机灵了,冯初晴回止马坝后说是被休,但实际上也没人看到过休书什么的,村里人胡乱咧咧也只是奇怪她怎么带着孩子回娘家就不走。现商洛明摆着是要去止马坝找冯初晴的,不管他是想接冯初晴回去还是给冯初晴送嫁妆,这都是对冯家有利无害的啊!当即点头应和道:

常满夏温和地笑了笑。“我不是才刚到门口还没叫你吗。”迈步进了院子。常满夏快看了周遭有条有理的环境。笑容又真诚了几分,“我寻思着缫车做好了你二哥也能开始缫丝了,我倒是心急火燎连节都没过就过来了。谁知道他竟然不在家。”

袁韦氏话一顿,隐晦地看了眼拿了蔑条在一边开始编背篓的袁漠,嘀咕了句:“这不是秀才家胡乱传的吗?再说了,咱们家的这个也不遑多让啊。”

袁漠动作也利索。一只手把盆子固定在腰间,一只手直接就把背篓放在了院墙的鸡舍旁,吓得鸡舍里一公两母三只鸡上窜跳乱一通。

不过现手里的活儿都还没忙出头绪来,而且团扇这东西错过了牡丹仙子选拔完全是个损失;不如留待六月盛夏定县荷花仙子选拔之时一鸣惊人!对了,益州知州喜欢办赏花会、喜欢美人。知州官大,就是这么任性!

“你怎么不等着人家?”袁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紧张起来,跳着推开袁旭就站在一起了门口。

“家里好久都没尝着肉味儿了,你怎么回来就要吃肉?这钱要给爹请大夫的,肉还是惹着点吧。”袁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袁漠的建议,心道芬姐姐和二婶说的真对,大哥当真是不甘心的。

“大哥,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上次不是说要等端午才回来么?”袁月今年十,许是亲娘离家早家里没个主事女人的缘故,她的性比较好强,牙尖嘴利的向来不怎么把只会闷头做事的两个哥哥放在眼里,现在突然堵在院门口,脸色微红略显局促的模样让袁漠心里突突的跳。

冯初晴有心想要卢夫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缝补”,倒也不推辞,将手里的画稿往高言娘手里一放:“高姐姐帮我暂时收着,趁这时候在里面挑上一副我帮你绣个小挂屏。”

卢为什么会让两人如此垂头丧气?说起方崇光两人都只是惊讶,卢却是能让两人色变。卢本人的确没什么出奇,家里经营着眉州一个布行和一个金银店。但卢有个“出息”的哥哥,十岁入宫当了监,如今五十多岁坐到了京城内务府总管的位置。内务府什么地方?专门掌管着皇宫采买。别人家的东西内务府都还挑东捡西、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可卢有个儿如今过继到了他哥哥名,他家的东西那就是内务府总管家的东西啊!哪怕眉州不适合养蚕没丝织锦,卢家的棉布也是内务府当之无愧的贡,珠宝饰什么的更是直接送到京城销售。

伸手就要拿过牡丹看个详细,“这图给我回去让工匠们合计合计,能够得这分精髓也足矣。”

顺着吴桐的力道,冯初晴总算是摆脱了商洛的钳制,恨恨退开了两步,“那祝愿你们基情万年!真是的,好地方也晦气了,让给你们继续好了。”

这倒是个良好的开端,待得袁漠和一个年约十七八的朴素少年转来时,钱俊已经要让冯初晴牵手走上两步了。

“那意思你很会带孩咯?”刘梓涵扫过儿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舍,但随即又露出一丝坚定。语气依然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嘲讽。

“小哥哥,我叫穗儿。那是我娘。”穗儿被冯初晴教导过要主动和人交朋友,现在看来,穗儿小姑娘执行得不错,打了招呼后小跑步去包袱那又翻了个竹筒出来,“小哥哥,我请你吃桑葚,可甜了!木匠叔给我摘的最高的。”其实她是想说袁漠给她摘的最好的,最好的自然生得高,旁人还真的不一定能摘到。

这二年歇脚的凉亭有人也不足为怪,只是走近了才发现这唯一的人竟然是蹲在桌底的,看穿着也不差,却是独自一个人。

“要不,我先上去然后再把你拉上去?”袁漠见冯初晴有些犹豫有些“嫌弃”的表情顿时又开始忐忑不安了,认为冯初晴是生气了,忙贡献出自己能够想出最好的办法。

“在每年都来,倒是吴桐忙着业没来过两次,由他相陪世是最好。在不才,还是在后面引着两位小姐和两位少爷从另一边上山去杜鹃亭。”这个时节杜鹃已成败落之象,杜鹃亭那边没有牡丹坪这边人多,倒正好可以用来做休整之用。而且后面钱诗拖着幼弟幼妹,人又以女为主,一上肯定走得慢,分作两拨才是明智选择。

常满夏见儿貌似对冯初晴没了偏见,连连点头应了来,并问冯初晴道:“后日我还会过来,有什么让要带的尽管说?”

等个大男人离开后,袁漠看似在刨木板,实际上耳朵竖得老高,就想听那无理的小孩是想说些什么?

冯初晴意识摇了摇头,“没啊,二哥和满夏哥他们应该快回了吧,我在这等他们一。袁木匠你经常在外行走,知不知道谁家的牡丹种多、颜色好?”

呃?!

“快点,你刚才那莲花是怎么弄出来的?我看到箱上还刻着七八种图案,是不是全都能拼出来?”钱轩不管七二十一,将自己的椅拖到了景彩虹身边连声问道。

“不认识。”商洛一边掸去身上尘土一边皱眉扫了眼景彩虹,觉着这妇人看上去有两分眼熟,但并未往万年镇那边联想。

景彩虹只是被一的繁华给晃得有些眼晕,闻言挺了挺脊背:“姗姗,其实能来这儿见识一番就不错了,要不,东西我拿给你送出去吧。”

翻了翻白眼,钱轩听着梨花坪那边的喧闹声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就打算跑,被守在院门口的管事娘给拦了个正着:“哎哟我的轩少爷,你再急着走也等王妃和诗小姐她们出来再说吧。”

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斜睨着冯初晴哼了一声:“算你说得对,以后我不整你了就是。”

常守信在遗憾地哼了一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站起来将袖中藏了小半天的蛇抓着尾巴抛向了冯初晴,并大叫:“我不要你做我娘!”

“初晴妹可别夸他,待会儿都不知道姓甚名甚了!守信,冯姨给你带了两盒玩具,去谢过冯姨。”常满夏也客气了一句,想起人带来的礼物,自然要让孩亲自道谢方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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