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事情完成,刘存还必须为青州东部的防务。拿出一份完整的方案,然后才能返回临淄坐镇,发起对阴谋串联随时可能发起动乱的世家门阀展开无情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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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存话音未落已打马出去,高举帅旗的徐岩如同影子般同时奔出,焦和见状连忙催马跟上。

得知刘存抵达祝阿三天后依然没露面,深感危机的张饶坐不住了,立刻召集年近四十的军师仓岐、副将成遥、李淄水来到设于关上的中军大帐一同商讨,让大家都说说,青州刺史刘存不在平原一线对付张举十四万大军,偷偷跑到祝阿来干什么?

管宁果然不负众望,甩开大袖侃侃而谈:“诸位都知道,朝廷的诏命到来之后,主公多次在各种宴会中向世家大阀和各阶层地主明言,除了重新丈量土地、实施更为公平合理的税赋政策之外,不会在青州全境强行推广琅琊县和城阳郡数年来实行的新政,诚恳表示尊重各大门阀世家的合法权益,不会实施强行收购土地、再由各级官府租赁给无地平民的土地属权改良政策,愿意与青州各地世家门阀和开明富绅携手合作,开拓共进,凡此重重无不表明,主公已经做足了姿态,给足了他们面子。”

在众人和蔼的赞美声中,陆九再三致谢,然后委婉地提出个问题:“眼前四艘双层货船原用于近海货运,此次运送的也是皮甲、海盐和冬衣,吃水较浅,靠岸容易,但跟在后面的两艘大货船,都是为内河运输特别建造的三层平底货船,长二十丈,宽六丈五尺,载货近两万石,均为三桅杆加两舷各十二幅大船桨设计,全船使用五面大小风帆,比寻常所见的内河楼船要大得多,但运送的全是沉重的粮食、箭矢、兵器,所以落后了两个时辰,只是眼前这码头水位太浅,恐怕大船来了无法靠岸卸货。”

关羽拱拱手:“大哥不必解释,小弟理解大哥的苦衷,三弟只是一时难受,兼之刘大人所作所为无可指责,小弟不敢说他至情至性,至少也是慷慨豪迈,无可挑剔啊!眼前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再不努力恐怕来不及了,刘大人与数万琅琊军将士在等着咱们,陷入困境的公孙将军需要咱们帮助,青冀两州百姓更需要赶走十恶不赦的乌桓兽兵,所以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全力以赴办好这事,也算是报答刘子鉴大人的情谊吧!”

刘备像是触动了心中痛楚,幽幽一叹低声回答:“刘备无能,愧对恩师,自中平二年剿灭黄巾至今,辗转蹉跎,一事无成,还差点惹下弥天大祸,再也无颜见恩师啊!”

关羽将装有六个白面馍馍和三大碗肉汤的大托盘放到箱子上:“和咱们吃的一样,每人两个大白膜,一碗肉汤,味道很好,琅琊雪盐随便添加,百姓们很满意。”

满面红光的韩琚愣了好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转头望向末位满脸愧疚的张郃,转向刘存哈哈一笑,非常豪爽地答应下来:

公孙沛唏嘘不已,扶住韩琚微微发抖的手,动情地感叹道:“那时你才六岁啊!转眼二十几年了,你父亲胃口好吗?”

周边亲卫和文书们禁不住哄然大笑,刘存没办法只好向管宁致歉,保证再也不提这事。

“大人别难过,既然赵叡决意要走,大人再怎么爱才惜才也无法挽留了,如果大人信得过下官,何不派遣麾下某位将领率领琅琊将士赶来助战,战后自然而然地接过齐郡都尉一职?”

刘存以实实在在的军功和仁厚博大的胸怀,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威望,以杰出的统帅能力和舍生忘死的战斗精神,赢得了青州军民的敬重和拥戴,就连之前对刘存持反对态度的皇亲国戚和各地豪强,也不得不承认刘存的能力与胸怀

太史慈和徐盛等人深感震惊,死死盯着这两年经常到刘存家里喝酒的冀州公孙家族的嫡长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纯的眉头紧紧皱起,沉思片刻,立即派出传令官全速追赶张荜,命令张荜不可追击,只需将琅琊骑兵驱逐出二十里之外即可,决不能一味追击误入圈套。

“这座城池不修不成了,虽然老百姓都逃光了,但终究要回来的,咱们要抓紧时间,在这个千疮百孔的平原城外围,迅速修筑方圆十里的坚固城墙,这是我军黄河以北最为重要的前沿阵地,只要修好了,就能与大河南面的高唐相互呼应,不管将来形势如何变动,我琅琊军都要在此地扎下根来!”

中平五年七月二十五日,青州平原郡,平原县城。

刘存低声解释道:“北海国和安乐国的都尉佐尉们大多是豪门弟子,家里良田千顷,富甲一方,一个个飞扬跋扈,傲慢无礼,却非常爱面子,如果他们看到赵叡大人麾下突然出现一支衣甲铮亮战马雄壮的骑兵,你说,他们会有何感想?”

黄琬说完一把抓住刘存的手,也不管身边随员和刘存麾下如何惊愕,兴冲冲前往自己的书房,打开刘存昨晚送给他的青州地形图,指着黄河北岸的大片区域急切询问:“子鉴,你是不是早有打算借此机会,一举将平原郡收归我青州治下?”

刘存又是一声长叹:“兄长,此事能否日后再说?眼下贼寇大兵压境,人心惶惶风声鹤唳,值此内忧外患之际,还是先想想如何应对才是当务之急啊!”

兴奋过后,黄琬欣然坐下,目光炯炯地凝视刘存:“子鉴,若是我紧急征调两万士卒与你全权指挥,能否将叛贼张举的大军拒之于黄河之北?”

只是,黄琬和他身边的所有官员一样,不了解刘存麾下军队的真实情况,更不知道刘存和他的心腹文武数年来悄悄实施的“全民皆兵”方略,但他们从亲眼目睹和所见所闻中,看到了刘存身上蕴藏的巨大潜力,也看到了城阳郡两百余万百姓的强大力量。

刘存连忙招呼大家坐下:“诸位坐下吧,还有很多事需要一个个解决。”

刘存稍作停顿,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打算:“经过参军部的反复分析,以及灵山营、珠山营上呈情报的印证,得出初步推断:六路黄巾的主攻方向,分别为东平国的寿张、山阳郡的东缗今山东金乡和徐州沛县,咱们青州济南国也在其兵锋之下。”

“如果不遵朝廷谕令,咱们一年多来的忍痛付出,岂不是付之东流?”国渊提出不同意见,虽然他对朝廷三番五次的加征很气愤,但是他还是为主公刘存的政治地位想得更多些。

“当时我和随行的人都流泪了,不由分说把他老父老母和三个儿女接到东武,安置在我一直没住进的院子,去年底,我征求他的意见,想让他转任姑幕县令,他说姑幕的基础非常好,只需派个能吏就能管好,而群山环抱中的东安不行,请求再给他一年时间,好让他把东安各乡在建的水渠、两处石炭矿场和连接东莞和莒县的官道修好,让乡亲们的田地不再受干旱影响,能从石炭和木材贸易中增加收入,我看他那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样子,只好同意了。”

刘存为此苦恼不已,他实在说不清自己的师承和来历,最后没办法只能死皮赖脸地反问:“诸位相信蓬莱仙岛的传说吗?”

婚后第三天,多达五千人的各地贺客带上刘存丰厚的回礼络绎散去,事务繁多的刘存也告别义母和可爱的妻子儿女,携带挽起了坠马髻的新婚糜环,一同将出席婚礼的糜氏家族上千父老和兄弟姐妹送到港口,直到满载而归的糜家船队消失在浩渺的海面上,刘存夫妇才在两百亲卫和六十仆从的簇拥下前往东武城。

公孙沛忍不住一笑:“你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听着,我家主公与太史子义为生死兄弟,对太史老夫人敬之如亲身之母,哪怕再忙,每月都会抽出时间,赶回凤凰岗家中叩拜问安,五月初八是老夫人寿辰,我家主公定会在凤凰岗府中摆下寿宴,估计和去年一样,只邀请军中弟兄和我们这些亲近下属赴宴,但对主动登门贺寿的同僚家眷,我家主公同样热情相迎,关心备至,子仲若是有心,何不抓住这个时机,若是能让老夫人点头,此事不难达成。”

刘存高兴地点点头:“代我向彦方先生致歉。”

刘存如实回答:“黔陬老城东北方向二十里的胶水支流墨水南岸,有一片方圆十余里的荒芜之地,这片地域南面是郁郁葱葱由东至西延绵八里的矮山丘,可挡住海上劲风,山丘与墨水之间地势较高,宽广开阔,水源丰沛,若在那片山水之间筑城,不但宜人宜居,而且非常利于城防,还能开垦东西两面和墨水北岸数十万亩荒芜之地。”

“没钱了!”

王杞也提出同样要求,他非常清楚讲武学堂的性质,这是刘存从组建军队开始就在谋划的重要举措,为此刘存一年多来苦读兵法,用鹅毛笔写下的笔记就有三尺厚,琅琊军的《步卒操典》就是刘存一手修订的,如今已显示出强大效力。

王杞连忙拉住刘存:“绝不是什么危言耸听……之前,由于担心整编的黄巾降卒不愿与他们昔日弟兄作战,兼之训练不足,品性未稳,咱们把精挑细选的七千降卒调回了夏河城北大营继续训练,把你带来的五千步卒和一千骑兵留在费县镇守,结果弟兄们以为主公不管他们了,背地里人心惶惶相互打听,部分老兄弟甚至计划好,哪怕被开除军籍也要逃回去,宁愿在主公身边种田,甚至当只狗,也不愿离开对他们情意深重恩同再造的主公,最后弄得战前征召的八千新兵也跟着人心浮动,要不是我和仲谦接到急报紧急处置,召集各部军候曲长们狠狠臭骂一通,让他们明白其中道理,恐怕早就出事了。”

刘存将瘦了一圈的王杞和颜慎带上城墙的西南角,俯瞰前方宽阔的平原和两侧延绵起伏的群山,然后跺跺脚指着斑驳的黄土城墙说道:

司马俱连忙拱手致礼:“谢谢主公提醒,属下这就去见两位兄长!”

苍慈却心动了,他明白刘存的深意,何况他这个内史干得也不痛快,所以他宁愿为民干些实事,以赢得良心上的安慰与满足,不愿再年复一年地蹉跎下去,到老还一事无成。

管亥重重点头,恭恭敬敬后退一大步,向刘存深深弯腰鞠躬,挺起腰顺手将刘存赠送的横刀插进腰间,朝周围的麾下弟兄高喊起来。

电光石火间,刘存的身躯忽然横移,手中长枪闪电般破风而出,两件兵器的剧烈碰撞伴随着激射的火星轰然炸响,同时离开主人的双手飞向空中。

指挥全局作战的王杞连声哀叹,直言黄巾军的战法太过落后,在本军三千骑兵的威胁下,徐和等人缺少变通方法和足够的勇气,而本军在装备和训练上优势非常明显,特别是连发强弩大规模使用展现出的强大打击力,大大超出他的预料,哪怕之前有过多次集中使用的经验,也没想到刘存非常重视的“弓弩近距离密集直‘射’”,会显示出如此惊人的杀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