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叶的话让朱静回过神来,她神情微红白了戚叶一眼,随后连忙脱下外套穿起大衣来。

对于他的动作她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有些疑惑指挥官为何会做如此没有意义的事。

倒是朱静脸上露出了惊讶神色,不过随即她神情恢复了正常,娜塔莎这么漂亮,外国人什么的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娜塔莎!我们就在这栋楼内暂做休息吧!”

外面枪声并没有停下,他们的同伴正在防守走廊,他们必须尽快前去支援,

她咬了咬牙,偏过头不再看侮辱她的年轻人。

在飞龙卷的最前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东西在被它们啄食着,那就是它们的猎物,不过已经被它们吞噬了大半,唯一剩下的这小半截身躯也会在几秒中后被它们啄食干净。

“你需要弹药补给箱!”

冰冷的手被一个温暖的东西握着,不知什么时候娜塔莎已经放下了举起的枪,她脱下了皮手套,用那双洁白的手握着戚叶那几乎冻僵的手。

而对动员兵的动作,娜塔莎选择了无视,她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戚叶证证的看着熟睡中的她。

“这里有热水,快给他消下毒然后包扎一下!”

东方人的面孔,神情非常肃穆。

主脑是如何出现的,戚叶不知,不过应该和他自己有所联系,在沉睡之前他正在玩红警游戏,游戏结束后他就不知不觉的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嘿,你长本事了你,不想住给我滚蛋,看你那小样,老娘就觉得烦!”

“陌娅!好点了吗?”

朱静在李陌娅身前蹲着,轻轻的为她的女儿揉捏双腿。

浓浓的母爱吸引着戚叶的视线,从某一方面来说静姨无疑是一位好母亲,看着那道正在忙碌的身影,戚叶暗叹。

她也算不容易了,带着幼女,身为女人的她竟然能在末世中幸存下来,其中不知经历的艰辛,吃过多少的苦头。

怜悯的看着那道身影,这一刻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收留她们母女是多么正确的做法。

内心在颤抖着,朱静慌乱的收回看向他的视线,她只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当她抬头和那道视线相撞时,身前男孩那复杂的目光,让她的心不可控制的跳动着。

那是温柔,那是怜惜,同样也是女人不可抵抗的侵袭。

戚叶微微一愣,他的确没想到静姨会突然抬起头看向他,察觉到她的慌乱,戚叶心中暗自好笑,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像十几岁的小女孩那样害羞。

他微微转移视线,观察着整个地铁站。

虽然处于地下,站台上并不黑暗,因为站台的电力系统似乎是完好无损的,照明措施还在继续努力工作,并没有因为寒冷的天气而罢工。

周围的声音很杂乱,幸存者们各自团队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如同煽动翅膀的蜜蜂“嗡嗡”的叫着。

在他的身旁,李陌娅和她母亲正在说悄悄话,小女孩一会盯着戚叶看一眼,一会凑到母亲耳边说着,而朱静则是对女儿的话有问必答,偶尔目光看向戚叶,然而下一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立马挪开视线。

让一旁注意着两女的娜塔莎直皱眉头,她不明白两女这么做有何意义。

简直太奇怪了。

在车站的一边,凹下去的那是铁轨线,双向四条铁轨一直延伸到两边通道的黑暗之地。

黑呦呦的通道如同一只张着巨嘴的怪兽,静静的等候猎物进入他的嘴中。通道中黑暗,悄然无声,没有一点电车即将到来的迹象。

在这冰冷的末世中,城市的地铁线竟然还能运转,这不得不说人类的顽强与那聪明的头脑,以及那强大的适应能力。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样的环境下,只有能满足可供生命存活的条件,人类就能好好的幸存下去。

哪怕是在这冰冻的末世中,人类也不曾失去曾经作为地球霸主的荣耀,他们在反抗,他们竭力想要恢复曾经的霸主地位。

“咚!咚!”

通往站台的楼道中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那是脚步声,又有人来了。

当十几道人影一一走出楼道时,站台上的幸存者发出了惊呼声,一时间议论纷纷。

“是那些家伙!”

“离他们远点!不要靠近他们!”

“切!这个边缘站台怎么会遇到他们,真倒霉!”

站台上的幸存者望着靠近的那十几道身影,脸色可谓是非常难看,阴沉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这一切戚叶都看在眼中,他好奇的看着那十几道已走上站台的人影,众人的目光,神情,似乎对那十几个人感到厌恶与忌惮。

可是戚叶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有何不同,要说真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穿着,他们身前穿的无疑要比站台上的幸存者好上很多,几乎人手一件绿色大衣。

而手中的枪械也不是站台上幸存者所能相比的,站台上的幸存者手中的武器一般是老旧的的九六式国产突击步枪,只有少量人拥有九九式全新的突击步枪。

那些人手中的武器几乎清一色国产二一二九式突击步枪,武器配件全都配备完全,可以说非常精良。

他们的团队中有男有女,总体属于比较年轻的队伍,那一张张面孔戚叶没有看出有超过三十岁的人。

“看到那些人大衣上雪花肩章了吗?那是基地异变者的标志!”

看到戚叶脸上略微困惑,一旁的朱静解释道。

“异变者?”

戚叶微微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异变者,不过!看着那十几道人影戚叶还真没从他们身上发现和普通人有所不同。

不同的地方倒也有,相比普通的幸存者他们可谓是盛气凌人,走上站台,普通的幸存者自动为他们让路,虽然目光极其不善的看着他们,但似乎对他们有所害怕,完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态。

幸存者和异变者之间关系似乎并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