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呢!我只穿给水姐姐看。”我笑嘻嘻的挽着水月涵的胳膊。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我们分隔了几天,再见面时格外的甜蜜。柳亭玉看着眼前两个嬉戏笑闹的漂亮女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半天后才一拍脑门:“擦,吴道安不是男生吗?那岂不是说,他在吃我家涵涵的豆腐?这个妖孽,老让我忘了他是男生。不行,我以后得提醒纯洁的涵涵,和这个妖孽保持距离。”

我“哦”了一声,脑子里却第一时间浮现出顾晓萱偷吻我时那爬满红晕的俏脸。

我只好独自出去。道士们有自己的斋饭,但我向来不喜吃素,无肉不欢,决定去道观外面向游客的饭店里吃一顿。

额,我确实没带。当时心想就出门两三天,出点汗也忍着,就偷懒没带衣物出来。韩晓旭露出一个“真服了你”的表情,去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一个粉红sè的睡裙递给我:“呐,你洗完后先穿我的睡裙吧。你的衣服先洗洗,山上夜里风大,说不定明早就干了。”

顾云浩立刻呵斥:“胡闹!你怎么可以胡乱打扰道友清修:”不过他说这话时却有深意的撇了我一眼。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你都白看人家的镇派千年典籍了,别人的这么点请求总不好拒绝吧。估计这老道士也是想借这个小丫头来套我话,套出我的来历。但既然你有求于人在先,那也没有办法。我只得苦笑道:“掌门言重了。这位小友天资甚佳,晚生也很愿意提点其一二。”顾掌门大喜道谢,然后安排那个中年道士带着韩纵仙到男道士的住处,小丫头带我到女道士的住处。我有想过告诉掌门哥是纯爷们,但又怕节外生枝耽误了韩纵仙的要事,他要是不好过也决计不会让我好过,只好默认掌门的安排。

“此事ri后再议。我们先去那几个道观看看,可否有修士在内。”

一眨眼,到了晚上9点,研讨会也差不多收尾了。那些男生都恋恋不舍的一个个离开,我、柳亭玉、水月涵负责收拾一下残局。收拾好后,水月涵对柳亭玉说道:“亭玉,我待会儿请吴道安吃顿饭,这是周一许诺好的事,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什么麻烦啊。”我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水月涵睁大眼睛看着我越来越近的脸庞,但却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丝隐隐的期待。最终,四片柔软的唇瓣贴了一起,触电一般的感觉同时遍布我们全身。数秒后,我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两片香舌纠缠在一起,彼此追逐嬉戏。我从没想到过,接吻的感觉会是这么的奇妙,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剩下本能去吮吸彼此口内甘甜的津液。我们都沉迷在这的感觉中,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分开,彼此的脸上早已红晕遍布,樱唇微微娇喘。要是被哪个男生看到这一幕,怕是绝对会把持不住的扑上来。不过这里是女生寝室,其余三个女生还都睡着了,这剩下我和水月涵和那淡淡的月光。

水月涵淡定的拉着我的袖口来到宿管大妈的桌子前,亲手摘下我的墨镜、口罩和鸭舌帽,解释道:“阿姨,她是我表妹,在这旁边的工大附中读高二,她父母拜托我在她放学后辅导下她数学。”

我只能讪讪的一笑,准备离开,结果学姐竟拉住了我:“同学,不想报名国学社吗?”

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了!我虽然长得有点中xing,但可是24k纯爷们哦。况且男生寝室怎么可能住女生嘛。”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发生在你身上试试!”我回击道。

我感觉在被他这样紧紧勒下去的话,得把晚饭都吐出来。我只能说道:“放手啊。你这样没用的,这要去医院才能拿出来。”韩一愣,然后连忙抓住我,奔向校医院。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高个男子直接道出我名字的出处,让我有些惊讶和敬佩。随后,他行个抱拳礼道:“老夫……我叫韩纵仙,中京本地人,幸会道友。”

我进了更衣室,锁好门,脱得只剩下四角大裤衩,废了好大劲才把样式繁复的红sè雪纺古装长裙套好,再戴上留着垂鬟分肖髻的长长假发,穿上绣花鞋,照照镜子没什么问题后,走出更衣室。外面的学生看到我后,都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哪里还是人啊,分明是误落凡尘的仙子呀。长及脚踝的裙子衬出我纤长苗条的身段,天鹅般洁白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不含丝毫烟火气息仙子一般的面容:完美的瓜子脸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薄薄的樱唇微微翘起似盛夏的草莓引人遐思,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一旺清泉,不含任何杂质,清脆透明,沁人心扉。不知哪个男生先低声惊呼:“仙女下凡啊!”众人纷纷表示认同。一旁的水月涵看着我,眼中也是异彩连连。

还是在柳亭玉的催促下,围观群众才散去各忙各的。这次校庆晚会的档次颇高,就连市里的几位领导都会来看。参与演出的也不止是学生,连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专业舞蹈演员也被请来了。本来晚会有一个独舞节目,之前商定好请外面一位选秀出来人气颇高的舞蹈演员来。但就在2天前,这个演员有急事不能来了,文艺部众人只好分头去联系别的演员,暂时没有结果。水月涵也是突发奇想,竟让我来试试。

专门的舞蹈指导是个中年瘦削的女子,据说许多明星演唱会里的配舞演员动作都是她指导的。当她听说我没舞蹈经验时,很是生气,连说胡闹,一个星期怎么可能培养出能上的了台面的舞蹈演员。但在水月涵和其他文艺部成员的再三请求下,她终于答应试试。

过程也很简单,就是她做个基本动作我跟着学。渐渐的,这个指导老师震惊了。许多基本动作看似简单,却需要极其优异的柔韧xing和协调xing。她本以为我这个门外汉很快就会知难而退,但偏偏我每个动作都能做出来。第一次生涩,第二次熟练,第三次完美。几乎只用一个小时,我就能掌握了所有的基本动作。指导老师惊讶之下,开始继续教授动作连贯、节拍jing准、面部细节等等。两个小时下来,她连连称赞我是练舞奇才。说到底,还是我筑基后的身体比凡人强上太多,无论强度还是柔韧xing、协调xing,都超出凡人能力的极限,来个一字马啊托马斯回旋什么的更是信手拈来。其他文艺部成员自然对我的表现欣喜不已,纷纷夸部长大人眼光好,挖到个极品学妹。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柳亭玉,她深觉自己身为水月涵闺蜜的地位受到了我的挑战。但看水月涵这么开心,她也不愿意去做什么让她扫兴的事。

排练完成,并和舞蹈指导老师约好下周一见面时间后,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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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宿舍楼,我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我听声辨位,居然是我的寝室里传出来的。回到寝室,只见韩纵仙一个人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吹奏横笛。他双目轻阖,发梢和衣角在夜风中飞扬,身上全无烟火之气,好似谪仙下凡。我静静站在他身边,听着他悠扬清婉的笛声,竟让我隐约的想起了千余里外的老家。末了,韩纵仙一曲吹罢,看着手中的横笛,感概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竟有如此相似老夫故乡乐器之物。”

“老韩,你很少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呢。讲讲让我乐一乐呗。”

韩纵仙没回答我,反问我一句:“你想家吗?”

我认真的想了想,道:“刚离家时不想,只觉得很ziyou,终于离开父母的管辖,可以ziyou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但时间一久,就有点想了,我现在特别想吃我妈亲手包的饺子。”

韩纵仙轻叹一声:“离家一月尚且如此,离家百载又是做何想?”

“你离家一百年未归!”我吓了一跳。

“一入仙途,两世为人。我12岁时被一个修士挑走,拜入青鸾宗。再回故乡时,已是百年之后,双堂早已作古,小时候老缠着我玩的妹妹也只剩下一刨黄土,连她的孙子都已是耄耋之年。”言语间,韩纵仙把玩着手中的横笛,眼中的追忆之sè渐浓。“我父亲是名乐师,在城主府中供职。记得我还小的时候,一家人吃完饭后,他经常吹奏青木管给我和妹妹。那时候我坚信,这是天底下最悦耳动听的乐声。世事变换,白云苍狗,一隔两百载,没想到老夫竟能再见到如此相似青木管的乐器。”韩纵仙说罢,再次吹奏起来,是我闻所未闻的曲调,浓郁的乡愁气息乘着微风四向飘散。

“老韩,你也教我吹横笛呗。”待他一曲奏完,我开口道。

韩纵仙欣然应允,横笛递给我,一点点的教我音律节拍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