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宝镜自己并不怕,她毕竟有前世的底子,自学初中的知识也行,只要入学后和学校沟通好,平时不上课考试时出现,并不是绝对办不到的事。

冯老的情况又不同,宝镜目前还没过加过冯老出手,不知道武力值究竟如何。但仅凭冯老露出来的只鳞片爪医术,想要过上滋润日子又何难?80年代也不缺有钱有势的人家,这样的人更怕死,抓住一个神医还不得供起来呀?

既然已经坚持了143天风雨无阻打卡签到,她并不打算在144天时放弃。

李淑琴的肚子已经十分显眼,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电子表,消费者也不仅是学生。

这不是瞎捣蛋,故意来消遣她吗?女职工正想板着脸将宝镜赶走,后者打开书包,掏出了一叠大团结放在柜台上:“阿姨,这些钱够吗?”

“谢谢,你这两天都在跟着我吧,辛苦了。”上辈子,她总得到别人的恶意,今生便特别珍惜别人给予的些许好意,失望的情绪立刻被甩开,她向阿华道谢。

一截圆滚滚的木头,需要钝斧劈上数十下才能变成一寸厚薄的木柴片。

前行的宝镜茫然不知,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台阶陡峭,开始她还步履轻松,慢慢的,灵活的双脚反应就变慢。

妈妈说的没错,小吃店一切都在正轨中,宝镜一抬头,却现门口站着一个衣衫整洁的老头儿。

张鹏也没再纠结,宝镜琢磨着也要买辆自行车,总是蹭车不是个事儿,南县连公交车都没有,出行太不方便。

就算是十几年前,自己偶然听闻“真相”后,依旧将海霞当做亲妹子,自问没有丝毫对不起她的地方。可为了钱,她能绑架宝镜,徐海东心很凉,面对妻子的质问,老实人斩钉截铁道:“我从此没有这个妹妹,宝镜更不必将她当成姑姑!”

“咱们父女俩得走路回县城了,宝镜怕不怕?”

他话音刚落,躲在屋里装死人的徐奶奶忍不住跳了出来:“离婚?不行,我们老徐家丢不起这个人!”

小镜子她姑姑厉害着呢,该不会是要把他们在农机厂外摆摊的事儿说给小镜子她爸听吧?张鹏从锅里摸了两个包子,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无他,三间平房可以做门面,后面带着个至少两亩地的院子——95年左右南县迎来了第一轮展,许多破旧的平房被推倒重建,县城的中心不断扩张,那时候农机厂也垮了,此地段被开成了商业住宅,可是催生出了第一批拆迁富户。两亩地,那得换几套房呀?买下才两千块,不说做生意,就是放着积灰尘都要赚死!

见爸妈目露不赞同,宝镜赶紧保证,“我誓,不是要师傅给我生日礼物!”

可这样一来,此印就显得更假了。

一百块能买到一块田黄印章?穆艳都觉得假,但灯光下,众人指指点点的那块猴子印章的确挺漂亮,猴儿憨态可掬,穆艳忍不住拉了拉她哥的袖子:“大哥,把那猴子买下来玩玩,不算做比试的物品。”

“怕那些省城人不信,阿霞还特意提到了她家有一面古镜,当时说说也不当回事,哪知道电影放完,就有一个黑衣男人拦住我们,递给阿霞一张照片,问她是不是同样的古镜。”

她正思索时,锦江宾馆外面忽然热闹起来。

“三哥也没说会有枪械啊,太危险了。”

老贺急了,“做袍哥,那就是一辈子兄弟,兄弟有难,就是整个袍哥堂口有难!”

琉璃花灯摔在了地上,大手的主人捂住她嘴巴,飞快往小巷里窜去。

穆清远的长辈们占据着要位,意味着大年初一穆家长辈们总是会出席各种官方场合,正月十五才是穆家家庭聚会的时间,女子恰好知道这一点,因而感到奇怪。

徐老太脸色还有几分迟疑,“要是让你爹知道了……”

穆艳皱眉,小声嘀咕道:“有小车不坐,你们不会是要骑车去吧,真是浪费我大哥的时间。”

宝镜眼睛微眯,“轻敌?那也好呀,我定会让穆师兄栽个大跟头。”

穆艳年纪虽小,身份也尴尬,在穆家却是极为受宠的。

师徒俩有说有笑走进去,宝镜偷偷在背后比了个“跟上”的手势。

“日前张先生为我奶奶寻了一双玉璧做寿礼,我奶奶特别喜欢,家父听了玉璧的故事后颇有感概,商量后,我们兄妹决定亲自来南县,见见割让玉璧的祁老先生,以表达谢意。”

“还是太少了……”

正张望,几个混混摇头晃脑走过来,宝镜心都紧了。正要拉着张鹏跑到农机厂里躲躲,混混让出条路来,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人走上前,盯着两人笑了:

明知道堕胎手术会让妈妈承受到很大的伤害,宝镜怎肯让她再承受一遍?不,必须要阻止,必须留下这个孩子,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