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浩然拿出黄金二百两来做报酬,其实并不算多。但对于吴刚这样依靠家族的蛀虫来说,他们一个月的零花钱并不多,二千贯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能花天酒地好多时日。

现在张浩然开始询问了。

众人都瞪着眼,准备看张浩然又如何语不惊人死不休。谁料张浩然突然一抬手,说道:“公主,我想分开一一问话。”

两人兴奋连连,连忙走出席位,先对着红鸾一拜请安,然后对张浩然拱了拱手表示礼貌,随后自我介绍。

说着,朱雀朝前两步,背对着屏风。

红鸾将木盒立起来,让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清,她说道:“此乃千机盒,在场有没有见识多广的人,知道这个盒子的来历?”

只见她轻轻坐下,一抬玉手,笑道:“诸位,今日本宫举办宴席,是为了榜上有名的考生,你们是国家的栋梁,国家的繁华,离不开你们。以此宴会,祝愿我们的大夏国繁荣昌盛!诸位,请入席而坐。”

赵御灵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其实御姐也不错的。”

很快,两人来到了兴庆殿,朱雀直接领着张浩然进了殿内。

一想到红鸾的妩媚,热情似火一般,张浩然就心里火热,同时也告诫自己,这样的女人可以远观,不可亵玩。他可是见识到红鸾的可怕,吃肉不吐骨头,这样的女人不是一般男人能驾驭的,张浩然自诩很牛逼,但他都不敢说能降服红鸾,甚至可能被霸王硬上弓,被她“美妞”吃嫩草了。

喝过酒,张浩然和薛仁贵分开了,便找了一家客栈,然后亲自去趟刑部。刑部侍郎亲自接见了张浩然,让他在客栈内好好等候,敬候佳音,不用留在刑部,而且不少考生已经陆陆续续放出去。

李默点了点头,道:“既然和解了,那就更好了。袁崇起来吧,带着你的人滚回去,若是还有人敢借着南衙名声胡作非为,格杀勿论!”

两人不语,顿让孙功明脸色难看,自己好歹是堂堂正四品官员,你俩的官衔不如我不说,还这么不通礼数,真是岂有此理!

张浩然心里有些慌,但随即被刺激掩盖了,打吧,打吧,闹得越大越好玩。

“啊?”徐茂吓得一颤,心知麻烦了,一旦把事闹到左郎将那儿,自己就倒霉了。街使可是肥差,盯着这位的人太多了。自己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祸上身,不曾想今个栽沟里了。

……

“呦,你小子很狂啊!”董三怒极一笑,伸出手点着张浩然的胸口,狠狠戳了三下,道:“我让你滚,我让你滚!狗屁的酸秀才,连个功名都考不上,还敢在这侮辱朝廷命官,信不信我抓你进大牢啊!小子,爷爷说了一遍,你敢把我怎么着?”

住在王府太拘束了,张浩然还是喜欢客栈。本来想去刑部衙门的,但听了秦王李枫的话,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贤王李勋开已经开口保住了自己,去不去刑部都是一个结果,现在等得只是科举舞弊案的明朗。一旦案件明朗,涉案人员被查办,至于读书人将恢复功名。

李三果一听,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浩然哥,不是我不想说出身份,是父亲他和朱雀姐都说,如果告诉你身份,咱俩的关系会有变化,我正想找个机会告诉你呢。”

李枫很英俊,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值男人最灿烂的日子,而且他脸上略带沧桑,一双眼睛透露着非比寻常的睿智,更添吸引力,不说女人,即便是张浩然,都想了解一下李枫的过往,他的身份他的经历,都吸引着任何人。

“这…”杨鹏等人对视一眼,最后无奈,只能答应。

当即,张浩然一撞门。

杨鹏和鹿永旭已经目瞪口呆,抬着头看着张浩然,眼睛都傻了。难道子敬兄的箭术也高超吗?日,这位自家兄弟到底有多少才华,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吧。

想到这儿,张浩然禁不住地叹了一声。

“贤王客气,由你压阵,我等交流才更有意思,哈哈…”阿史那文武笑道。

阿史那文武笑着问道:“状元郎,此话怎讲?”

一夜无话,第二日,张浩然早早醒来,吃过早饭,便开始学习。虽然融合了死去张浩然的记忆,张浩然也是个大才子,四书五经就像从小学会似的,但学无止境,不能懈怠。更何况明白了人生,现在的张浩然充满了干劲,人生,才真正开始,奔跑吧,男人!

声音乍起,刹那间曲调斗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四人坐在一处角落喝酒,张浩然赞佩道:“晨升啊,我啥也不说了,你太生猛了。”

张浩然本意回屋休息,他也不敢乱走,这大明宫内皆是护卫,乱跑到什么禁地,那可不妙。

张浩然挠了挠头,实在受不了鹿永旭的文青劲,他连忙拿起筷子夹了几道菜,猛地塞进口中,然后竖起大拇指,对鹿永旭道:“鹿兄,味道真是不错,你也无须客气,我自是不会拘束的,倒是你,咱们兄弟相处,随意就好,你说话的方式让我不太适应。”

旁边的宫装女子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清脆如雨打银盘,叮咚悦耳:“张公子在算术上的造诣,不逊色于高宗时期的太史丞王孝通!”

张浩然心中一动,想来是其他青年学士们到了,于是他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张浩然皱了皱眉,没有多想,跟着王忠贤走出了刑部,上了马车。

张浩然点了点头,说道:“科举是读书人一辈子的事情,这样一直拖下去,断丧了多少人的前途。既然你认识刑部尚书,正好,我需要你提醒他一点,泄题者和买答案者不好找,试卷也找不到线索,但前日我前往礼部报到时,见到一中年人偷藏科举考卷,此次科举舞弊和他定然脱不了干系。此人长相普通,但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他腰间挂着一个白玉挂坠,白玉晶莹剔透,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巴掌大,上面刻着五佛朝宗图!找到他,就能查清科举舞弊案!本来我不敢说,怕惹祸上身,幸好有你,不然我心里有愧啊。”

“不过…敢敲登闻鼓,定有莫大联系,更何况是数十名考生一同告状,此事定有猫腻,朕不得不查!”

只听张浩然道:“陛下,学生虽才疏学浅,但对绘画却稍微了解,此画异于我朝的山水画和花鸟画,和南方流派以及北方流派皆有不同,画面辽阔豪迈,尤其是草原和雄鹰,画工精湛,只有见过一望无际的草原和高飞的雄鹰者才能刻画的如此传神。加之画纸厚而略显粗糙,不同于我朝细腻的画纸,并且其画轴用白骨和白玉所雕刻,所以臣斗胆推测,这幅画来自边外!”

“怎么说呢?”张浩然陷入了思考中。

李勋奇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十分的开心,道:“牙尖嘴利的张君子啊,哈哈,不过你说的对,说到朕心坎里了。仁孝忠义,满足其一,就算是君子!张浩然,单单一个孝字,你便当得君子!”

第二十名是钟大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站在最后一排的左侧。一听说要他先开始介绍,他顿时吓得肝颤,颤巍巍走了出来,差点就吓跪了。

只有朱雀不以为意,嘀咕道:“几大名门望族世家的子弟都未参加会考,不然,会有他的份?”

张浩然连忙跳下车,然后舒展了一下身体。紧接着,张浩然愣住了,只见眼前是一座五层高楼,勾栏花脚,彩砖秀瓦,颇为精致。它坐落在金鳞河畔,依水而建,在繁华喧闹的京城之中,另有一番悠然。

周广义点了点头,背着手出了去。

这中年人大腹便便,但衣着却是上等丝绸,他走起路上很匆忙,左手按着怀,怀中衣服内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

郭风烈叹了一声,手臂搭在张浩然的肩膀,安慰道:“浩然,没事的,我陪你去贡院。这次考试的诗赋项较难,你应该在上面吃了些亏。不过依我看,你就算没拿到前二十名,也能进前四百,贡士对你来说小意思!”

一个敲锣,一个大鼓,一个手捧公文,另一个携红带彩,身后跟着数人,一行众人走在大街上,高声叫喝。街道上的行人自觉退避,满是艳羡的看着,议论着。

“少爷,你初入社会,很多人知面不知心,人模狗样,不可信的,不知道那谁谁有什么不良企图。少爷,我们回府吧,老爷等的着急了。”朱雀说道。

李三果大喜,连忙带着张浩然去了京城一所比较豪华的酒楼,云霄酒楼。

可见,王北斗是主和派,不愿意战。

高有三层,每一层都锦绣如画,上面站着俏丽佳人和亢奋的男人,此时在登船口,一个皂帽小厮和一个小丫头正站在那里,热闹的叫嚷,在他们旁边,围着很多男子。

若是这样想,那绝对大错特错。

最后还是红鸾压了压手,止住了议论声,然后挥了挥手,让游戏开始。

公孙休止九人连忙进了屏风内,三个呼吸后,竟然就出来了,速度之快,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最后一局,可不简单啊。

张浩然能赢吗?他又将用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