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官也不知,看到他们凶神恶煞,下官便连忙来请老爷你了。”少尹哭丧着脸道。

自从上次败给突厥勇士阿是达,薛仁贵便苦思近战能力,虽然败给了阿是达,同样也带给他启发。再加上薛仁贵天资聪颖,举一反三,武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袁崇的手下?哼,他的手下就敢乱抓人吗?真把我薛仁贵当柿子吗?”薛仁贵气愤道:“小小街使和司市,就这么张狂,太放肆了。”

张浩然挥了挥手,笑道:“李姑娘,你觉得是你把我牵扯进来的吗?我是看董三不顺眼,欺负你这样的美人,心有不爽,才找他麻烦的,至于他的狠辣,张某倒想见识一下。就像你说的,天子脚下,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官,还能只手遮天吗?”

商团其他人畏惧不敢说话,都站在那儿低着头。中年管事也连忙擦汗,急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旁边其他商人也凑了过来,乐得看热闹,并且指指点点。

正惆怅的李三果一听,瞪着大眼望着张浩然,急切问道:“浩然哥,你有办法?”

通玄点了点头,引着张浩然来到一处幽静的四合院落前。院落内别有洞天,除了花园的精致外,还有很多锻炼器材,比如石锁、类似杠铃的东西。

张浩然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内有些昏暗,让张浩然的眼睛不自禁地眯了眯。进屋先是厅,装饰朴素无华,只有正对厢房的墙上挂着一幅古画,上面画着“兰花”,两侧有一幅对联,写道:“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画下则摆放着上好的梨花木桌椅。厅的左侧是书房,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屏风遮掩,透过纱制屏风,隐约可见靠近窗户的位置有一个书桌,书桌前坐着一位中年人。

看到这一幕,张浩然暗暗撇嘴,都是土豪,都有马车、下人接送,自己穷的发白,还是靠两条腿自己走吧。

杨鹏为长兄,薛仁贵次之,鹿永旭居三,张浩然老四!

公孙长青,千牛卫的将军,负责陛下的贴身守卫,武力值不详,据说深不可测,而且传闻说他箭术高明,曾闻声而射落飞雀,一时讹传成为佳话,至于事实如何,没人知道,薛仁贵也未见过。

当音停舞歇好一会,众人还在陶醉中不忍自拔。

说起这位贤王李勋开,那话题就多了去了。当年十龙夺嫡,整个大夏的局势非常微妙,一促即发,四周还有外族虎视眈眈。身为老六的李勋奇以强横手段出击,强盛夺位,九个兄弟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当时排行十一的贤王李勋开年仅小,他没有参加夺嫡争斗,而是审视夺度的支持李勋奇,以他马首是瞻,助他上位,李勋奇曾开玩笑说:“若不是十一弟年幼,这个皇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鹿永旭忙问道:“鹏举,你咋笑了?”

鹿永旭点了点头,也笑了:“是也,是也,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无酒愁,本心如灯,自是照亮人生。”

“是也,是也,还没演奏,我的耳边便已经感觉有神曲萦绕。”

小厮瞥头看向了张浩然和杨鹏,立即躬身道歉,“两位公子见谅,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两位公子是鹿少朋友,若知道,小人绝对不敢阻拦。”

“杨公子,鹿公子,赵公子,住所还习惯吗?现在请你们来,并无大事,只是把明日接见突厥使节的一些小细节说一下,以免闹出笑话,丢了咱夏国的脸!”鸿胪寺少卿叶奎笑眯眯道。

文青男看到赵御灵,则道:“久闻赵家有郞名御灵,通文史会三经,垂髻之年,心有玲珑,当真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

“不服,你肯定事先知道答案!我这还有一题!”谢震瞪红了眼,叫道:“这题你能打出来,才算数。竹原高一丈,末折着地,去本三尺,竹还高几何?”

厢房一排数间,门前是花园,早春的桃花已经含苞待放,一条曲径小道延伸至厢房门前,环境格外幽静。

“不用不用。”张浩然连忙劝道:“内长侍大人,这都是我执意在此,科举舞弊案一日不查明,我便身有嫌疑,任何考生都不能避免。只是不知内长侍大人亲自来这,有何公干?”

张浩然点了点头,深表赞同。看来买题人是考虑周详啊。

礼部侍郎周广义也忙走出来,吓得跪地,叫道:“陛下,臣在!”

张浩然大声道:“陛下,学生看到这幅画,恨不得弃笔从戎,领兵北征,荡平突厥宵小,扬我大夏国威,才消学生的心头之怒!此画的画师,辱我大夏,其罪当诛,其族当灭!”

大殿众人目瞪口呆,都被朱巩所言惊到。

李勋奇点了点头,道:“有如此良臣,是百姓之福,国家之福啊,唉,可惜了。”

这话说出来,让李勋奇少量了几分威严,却更加亲密平和,不像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似慈祥的爷爷。

朱雀差点呕吐出来,李三果也竖起大拇指,心中觉得,以后要跟着张浩然多多学习,这样以后就不怕自家老爷子了。而“姑姑”则是娇笑起来,笑靥如花。

葡萄应该是放在冷库中冰冻的,吃起来稍微有些异样,没有那种刚刚摘下来的新鲜感,张浩然吐出籽,吧唧一下嘴,道:“哎,什么时候能吃到新鲜的葡萄?”

张浩然闻言,连忙超前一步,躬身道:“学生在。”

张浩然叹了一声,道:“风烈了,我们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