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我只是让你好好休息。”

傅云琛听到了江沥北的称呼,也微微一愣,说道:“你联系到她了吗?”

“我——半信半疑。”陈珊许久之后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江沥北轻轻的拉开了徐子熏挽着的胳膊。独自站在台上,他身子修长,在水晶灯的照射下,脸色苍白,冷峻的轮廓上没有一丁点笑意,他就站在那儿,看出了落寞。

“那你睡一觉,妈咪在这儿陪着你。”南纾轻轻的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窗外灿烂的烟花照亮了夜空,南纾安静的看着,此时此刻的江沥北,正在准备着明天的婚礼吧。

南纾微愣,才恍惚想起了今天安七要过来,没做多想,匆忙洗漱,问道:“他们?沐云帆也来了吗?”

她曾问过南纾,如果没有卡尔,她会爱上沐云帆吗?

“我订了明天的机票,我去看看valery。”南纾听着,回道:“我以前不信你说的话,可是如今我信了,我曾是一度的想要找到所有的答案,然后只好valery的病,我找到了答案了,可是却更加的绝望,江沥北的配型不成功,安安,我觉得我走到了绝路上面,再也寻不到出口。藩”

“我可能不需要,谁知道呢?”南纾也反击道。

“那好,这么有缘,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说完带着简单离去,

南纾望着他,此刻的男子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坐在车内,神情冷漠带着一份特定的慵懒,好像刚吸过烟,因为有淡淡的烟雾从车内飘渺出来,而他整个人则被笼罩在烟雾之内,身形显得有些朦胧。

“嗯。”南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南纾安静的看着,柳倾白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她的日记中都是写着当年暗恋的男孩,还有那一份爱而不得,她从来不知道南纾的日记里面写了什么,只是此刻的南纾,似乎被一种不明的情绪笼罩,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南纾,那是一场意外,我们活一生,总会走错路,总会犯点错,总会撞得头破血流,但是不能因为这样,我们就拒绝走下去,你说是不是?”

见到江沥北也静静的看着她,南纾看了看这两人,真是姓曹操啊,说到就到。

南纾想起昨天晚上在电话中说得那么头头是道,可是当此刻江沥北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热,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她的心忽然间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你看,你这想法又不对,没经历过的不代表不懂,经历过的也不代表就懂得,所以,一切对外界的认知和理解,与年龄无关,也不成正比。”valery坐了起来,母子面对面的坐着,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那么认真,那么好看。

绍凯问他,“哪里痛?”他说不出来,他觉得全身都在痛,却又找不到任何伤口。

valery看着江沥北,抿了抿唇,似乎有话想说,犹豫了半晌他才说道:“江爸爸,你会和妈咪结婚吗?”

用过晚餐,valery可能是累了,早早的睡去,江沥北和南纾的卧室有着一墙之隔。一起上楼的俩人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尴尬。

“醒了。”江沥北说。

“嗯。还要再走走吗?”听到江沥北的询问,她抬眸看到江沥北眼中的点点红血丝,说道:“不了,本来想要过去买早餐,言清和valery也应该起来了。”

已经是凌晨3点多,她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个人,安七,沐云帆,江沥北。恍惚间她想起了一个人,陈瑾。犹豫不决的拨通了江沥北别墅的电话。

南纾的傲慢的态度让她忍无可忍,她傅安安何时被人打过,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更不可以,扬起手掌就要打回来,却被南纾一把抓住,反手回去,又是狠狠一巴掌。

“嗯。”南纾在等江沥北,不多这一天。

“不客气。”说完之后便坐了在了言清的对面,静静的看着言清,许久才呢喃道:“真人比杂志上好看。”

“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温瑜说着就要给徐子熏打电话,只听言清急忙说道:“这样,舅妈,你让子熏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陪她,因为我赶飞机,估计也等不了她。”说着风风火火拖着行李箱跑出了门,临了还留一句:“舅妈,记得让她给我电话啊。”

“闲聊,男人的话题,女人不能听。”

“妈咪,这位帅哥看着好眼熟?”他小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南纾嗔怒的看了他一眼。

valery看着江沥北涣散的眸光,他手臂微微环绕,趴在了桌子上,呆呆的看着,若是他的病治不好,眼前的男子将是anne以后的唯一依靠,心中忽现点点的伤感。

他看到江沥北,缓缓的起身,很绅士的招呼道:“江先生,您好!我是valery。”

“不过,她来了,你不要告诉她事实啊,不然她又生气又难过又自责,不好哄,想着她一个人在南城我也是不放心的,我陪她去南城吧。”

“那就劳烦你了。”南纾淡淡的说道。言清看了她一眼,心一沉,踩着油门不松,朝十字路口狂飙而去,南纾紧握着双手,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嗯。”

说完之后valery便沉默不语,或许他从南纾走了之后,便一直是这样的状态,许久之后,valery忽然抬起头望着江沥北说道:“我从来不知道,亲情是可以这样利用的。”

“你后悔跟着anne来南城了吗?”

“你呢?你后悔七年后找到她,却还是伤害了她吗?”valery目光沉着的看着江沥北,明明是一个孩子和大人的对话,可是说出来的却不是一个孩子会说的。

那一天,江沥北和valery说了很多话,valery说他只有一个母亲,若是要在江沥北和anne之间选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anne。

那一天晚上,江沥北壹夜没有睡,他就站在窗前,夜明星疏,他想起了2009年的时候,言清说最近有一个很好看的电影,名字就是爱有来生,那是一个老套又悲凉的爱情故事,他很少看电影,那天晚上言清一直哭一直哭,假如你偶遇了一个悲苦美丽的少女,你看见她慢慢地掀开神秘的面纱,轻轻擦去脸上的两行清泪,她用她忧伤的眼睛扫了你一眼后轻轻地转身离去了,只给你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如此简单而短暂的一次偶遇,却在你的心口烙下了永远的伤口,每每想起她,都会让你的嘴里涌起一种悲苦的味道,就如他和南纾,整部电影中,女主坐在庭院中煮茶,等着男主来,江沥北想起了南纾,那个女人淡淡的笑容,温和的话语,和南纾是那么的相似。

他印象最深的是就是男主一见钟情爱上女子的时候说,“那时候我年轻,我总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掏出我全部的心,总有一天她会爱上我,就象我爱她一样。”这样的一句话,言清哭得泣不成声,江沥北至今都还对那句话记忆犹新,南纾的风言风语的南城大肆飘散的时候,那天下着大雨,南纾拉着他的手,一直说:“江沥北,我总是以为,我把整颗心都给你,就能换到你的一丝真心,真心换真心,江沥北,是我痴心以为有一天你爱我,如同我爱你一样,没有任何的保留,还能够彼此信任。”?那天南纾在哭了,目光中皆是绝望。

江沥北的心在滴血,从电影院出来,言清说,大哥,爱情如同一场角斗,一方的突然退出,必然带来另一方的失衡和自省,失去了才会知道自己的真心。爱就是要厮守,无论是痛苦的相互折磨,还是甜蜜的亲密无间,两个人都要在一起。

言清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刺中江沥北的心扉,他在等南纾回来,有些错误,就算是错的,他还是执着。

电影中的男主最后烟消云散,江沥北自认做不到放手,无论南纾是什么样的,他最终都要找到她。

江沥北一直站到了天明,记忆恍惚是一场袭击来的暴雨,总是侵袭着他的内心,翌日里,江沥北带着valery离开了南城,出发去曼谷。

而此刻的曼谷,宋家皆是被一片乌云掩盖,南纾在别墅中昏迷不醒,一病不起,而宋怀锦正被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