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横了他一眼,刚才他绝对不是打算这么说!

顾小北气得牙痒痒,冷笑一声:“首先,我有没有男人要与你无关,请你别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其次,你说我歹毒得有凭有据否则就是污蔑!”

“小妹,你回来了怎么不进门呢?”顾二野抱着小宝打开院门,正好看到顾小北在门外徘徊,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道。

顾小北点了点头,接过火把就出了门。

“你今天怎么提早半刻钟结束授课了?”顾小北疑惑。

“院子里有棵大树,”白青笠再次提醒。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弟弟?”

“婶子,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顾小北深吸了口气压下拉住关氏的手,附耳到她耳边低语一番,关氏点头答应离去。

至于这暗算她的人生是谁,顾小北就拿不准了,顾家大房所有人皆有可能,还有前面朱家人也有可能,特别是常氏,最近她碰到常氏的时候都感觉她看自己的眼光很阴森。

顾长觉今天在街上遇到顾三林,先被顾三林认了出来,然后拉着顾三林去喝了半天酒,打听了这十几年村里的事,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放他回来。

这是牛石的三儿子牛立冬,顾二野与牛立冬交好,以前常常带牛立冬来家里玩,因此这身体本尊在她穿越来前也和牛立冬相熟,算是村里最熟的人了。

白青笠很纳闷,这老头子来南门村都已经几个月了,一直不怎么出房间,今天怎么突然出来了?

顾三林看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奶娃,心里更软了,他笑了笑:“当然不是问题!”

“我们院门外还有一条宽敞的大路,再下去才是你家,这大路上人来人往的,你怎么就能确定这破鸡笼是我们家扔的而不是路人扔的?你哪来的证据?再说了,你拿已经去世的人说话你就不害怕吗?小心夜晚鬼魂去找你!”顾小北说完故意看了眼自家堂屋内父亲的灵牌上。

“既然上官公子不怕死活,本夫子也只能坐等看着你的惨状了。”白青笠冷笑连连。

顾小北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竟情不自禁地吟出了那句子,不过这东西不是说便宜吗?竟然也这么贵。

眼前的妇人五十出头的模样,头戴红珊瑚番连花簪,一身深蓝色罗裙,耳坠白玉珠,手环绞丝银镯,手拾锦帕,正泪眼连连似喜似悲地紧盯着顾小北。

这村里有马车的人不多,而且很简陋,相较村里的白青笠的马车来说更是差远了,顾小北打量了一番这华贵的马车,才翻身上马身,皱着眉研究如何驾驭身下的棕色的俊马,这马非常漂亮,只是不知脾性如何。

顾老三顿时气得伸手就打顾长清:“没我的允许你敢同意?”

顾小北嘴角微抽,这厮真会做假设,她什么时候想卖身给他们家做一辈子的饭了?

中午的时候顾小北依然去白家给他们做饭,白青笠也一直未再捣乱,顾小北很认真地给他们爷三人做了饭菜,得到白老爷子和白巧儿的一致称赞,白青笠则为做任何评价,他哪里敢评价啊,现在顾小北对每个人都是乐呵,唯独对这他一脸阴沉,让他有一丝丝的不安。

看着被顾小北揍得如同猪头的顾木人,两个小厮面色有些发白,如果是个男子有这样举动他们还不以为然,但是想不到顾小北一个小小姑娘这么敢下手狠揍真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啊,还好她没有想杀了他的意思,看来小女子也不是好惹啊!

那青衣公子下了车缓步走到顾小北跟前,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小姑娘,我是县里上官家的大公子上官世锦,我奶娘是这村里陈柳氏,她生了重病我特意来看她的,在回去的路上不慎丢了一块玉佩,所以才一路返回找了回来。”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风。

“你再走一步我就不帮你演戏!”

“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我大哥就到县里叫人隔天都有人送来给我们,大哥说这是他买的并让对方每天送来。”白巧儿一脸钦佩地走过来摸了摸那些菜,“这是昨天送来还没吃完的,我大哥是不是很厉害?”

“我想与你再做一次交易。”本来可以请他帮个忙就好了只是她不想欠人情,所以决定以交易的方式获取自己想要的。

“二哥,我上次昏迷过后梦见了很多事,还梦见了一个老神仙,他教了我很多做菜的法子还教了我识字了,你说奇不奇怪?”顾小北装作惊奇地道,她得给自己的家人打下预防针,为以后自己的行为做铺垫。

“别否认,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你怎么知道我以后的妻子会很可怜?”白青笠笑眯眯地道。

“有是有,只是分量不顾。”老大夫摇了摇头,平日里他也偶尔上山采药但多数时候都是给别人看病,病人用的药大部分都是从药铺里买的。

眼见着他的手准备碰到白条,顾小北急忙阻止他,勉强地笑着道:“我们两个就够了,牛大叔,你能去帮我烧一锅开水吗?我需要热水。”

“不就摘几个果吗?当然没有问题。”白青笠高兴地大步走出厨房到院子里摘柠檬,刚才他坐在院子里半天早就八院子的角角落落观察了个遍,也发现了院子西南角有颗柠檬果树。

顾小北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打开最里面的柜子,看到一个陶罐,打开盖子,往下一看只有半罐了,最多只够兄妹四人再吃五天了,顾小北叹了口气,这点米吃完他们再想不到办法赚到钱就该挨饿了。

“你只记得孔夫子的话,却忘了你也是女子生的,没有女子哪来的你?”顾小北白了眼白青笠。

“不谢,举手之劳。”白青笠不假思索地道。

虽然哥哥们出门时吩咐让她除了做饭其他的活儿不用做,但是顾小北想让哥哥在外面辛苦回家了还要洗衣服很辛苦,再加上她想出去透透气,所以就趁哥哥们不在的时候把他们的脏衣服拿去河边洗。

在顾长明去世后,钱家怕人说他们家不守信誉,于是也没提出解除婚约,直到几天前得知顾家三兄弟为顾小北治病卖了二十几亩地后,钱家终于爆发了,不仅上门解除婚约,还说他们顾家兄妹借钱不还,大闹了起来。

白青笠点了点头,又道:“那发给人的纸张我帮你写好了,反正你写的字又不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自己要写?”顾小北疑惑地道,她记得自己没有跟他说印刷的事啊!

白青笠施施然道:“印刷字很贵,想必你肯定不会花这么多钱去印,而你刚才又买了那么多白纸,所以,我不用猜就知道了。”

顾小北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白青笠嘴上不饶人,但是这么不明显的事他也能观察到。

“怎么?感动了?要不要以身相许啊?”白青笠笑嘻嘻地伸手在她面前摇了摇。

顾小北咬牙,她刚才怎么会感动呢?一定是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