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和水仙是住在一处的,她们是邱慕白的贴身婢女,邱慕白不在府里,这整个府里,除了唐玥还真没人能够正大光明的使唤她们。

说完这些,她便让人散了。

唐玥想了想,也能明白大概。

“自然是叫你们前去学习规矩。”

唐玥心里涌起一些害怕,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措施。狼怕火光,生了火,或许会安全一些的吧?

“好好…回府。”

抿着唇笑的有些僵硬,也在她旁边的地方坐下。

珞梅柔柔一笑道:“若是少同意,珞梅便要了这两人如何?正好婢妾也缺两个使唤的奴婢。”

“梅姨娘,少吩咐今日去广安寺祈福,特地叫奴婢来告知一声。”

唐玥笑道:“梅姨娘何罪之有?”

将茶壶打碎了一地,她面上怒色尤甚,“嬷嬷,你说是不是老爷暗地里又偷偷去接济那一对贱人去了?”

忽然想到,或许今日这事已然不是头一次了,她忽的看向自己女儿,惊疑的问道:“你那四妹,你觉得如何?”

何夫人并不蠢笨,听完之后也大致明白了。

临出门,还能听到秀儿和珠儿苦苦哀求的声音。

看上去生意确实不好,但每一件精品瓷器售价都很高。毕竟秋棠走的就是精品高端路线,注定是要与那些低劣的瓷器区分开来的。在此之前,瓷器都是以官窑为佳,然后当秋棠瓷器风靡之后,民窑瓷器一度盖过了官窑的风头。

但到底,邱家其他的生意还是没有说与唐玥知晓。

前来汇报的是一个在梅园洒扫的婢女,闻言她回报道:“是…是梅姨娘,今早起来梅姨娘就有些不舒服,打发了秀儿去请大夫,大夫把完脉之后,说是说是…说是梅姨娘她…她有喜了。”

丁香脚下生风一般进了内室,扑在唐玥床前。就看到唐玥脸色惨白瞪在那儿,闭着眼睛,眉头皱的死紧,光从面容上就能看出她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三人散了之后,言跟着姬流祯回到他们居住的客房院落。一路上,言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姬流祯好笑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春莺没接话,她便自个儿抹了泪,将表情调整到严肃的级别问道:“我听闻那位公子可是个官身,不知道他住到我们邱府来为何?”

所以,虽然考期是在十月中旬,但是此时出发已经算不得早了。

春莺像往常一样,来给这位爷倒水伺候,没想到屋里已经收拾的极为整齐,春莺纳闷:“爷这是要离开了吗?”

珞梅的手上瞬时就红了一块,她眼中含泪却又带着坚强,“婢妾该死。”

珞梅回了偎翠楼,唤来伺候的丫鬟,问道:“住在这里雅间的客人呢?”

所以唐玥才会选了这个用在这样的赏荷宴上。

这样的调笑,实则有些过分了。

知道他是有意要维护莲姨娘的,不知为何唐玥心里生出几分难过。

看到最后汇总的数字,他心里登时只有一个想头——吾命休矣!

“给少爷、少请安。”

听出他话语里的,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沉默寡言,眼底深藏着的恐惧,小小的身子在天暗时甚至蜷缩着发抖。

邱慕白看了看外间奠色,自己没去,大约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第二天一早,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一同起床,邱慕白见着她,又是一脸黑气,“爷去凌云阁。”

想起自己尚有正事没说,唐玥估算着冷战这么长时间也够了,便转过脸,说道:“我们不能如那日一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说话吗?”

浩子自觉太过丢脸,悄悄地拉了拉元宝的衣角,却没有拽动,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撇过头看向窗外,表示这丢人的货,咱不认识!

丁香嘴一撅,不说话了。

邱慕白笑:“有你这样一个雄下人的主子,还真是她们的福气。”

当然也都是后话。

不过,既然府里库房的钥匙都给她了,那他原先那些丫头的卖身契给她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这也算是对他的算计,不过却也并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这样很好。

唐玥也跟着伸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同样咀嚼起来,听了他的话,笑笑,说道:“那你可有回忆起什么?”

丁香低下头,心里默默吐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什么的,说的真的是自家少吗?她明明就是个腹内黑的货好吗?

怪只怪陈家贪心不足。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但她知道娘亲不是那样的。当年跟了父亲,也不是看中这府里的银子,不过是那一场镜花水月的爱恋。

可这样一来,连带着脸上的伤痛更加明显了。她这才记起脸上的伤,如今的自己毫无美感可言,恍然才想到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邱慕白坐着生了一会儿气,发现完全是自个儿跟自个儿生气,憋着憋着也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您的兰花莲花可都在等着您宠幸呢,别在我这儿耗着啊!姐心脏不好,受不了惊吓!

“你做事,我向来最是放心的。”

丁香心里憋不住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这最后一句,是想把时间花在哪儿?”

她忽然眼底一亮,这些应该都是她擅自打探到的。少爷以前最不喜的便是她擅自打探他的行踪,少还真是会挑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