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回府。”

是整片整片已经略有泛黄的树林,她本身方向感就不是很好,在这样一个没有标志性建筑的地方,更是觉得整个人都懵了。

珞梅柔柔一笑道:“若是少同意,珞梅便要了这两人如何?正好婢妾也缺两个使唤的奴婢。”

不过,虽然她们之间并无利益冲突,且相交还算不错,但是她能看得出来,这是少极力隐瞒的秘密,她并不想说出来考验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深。

唐玥笑道:“梅姨娘何罪之有?”

待何夫人带着何雪瑶走后,何婉柔拉着唐玥又说了不少话这才放了她离开。

忽然想到,或许今日这事已然不是头一次了,她忽的看向自己女儿,惊疑的问道:“你那四妹,你觉得如何?”

眼界窄小,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心胸,以及看待问题的思路。

临出门,还能听到秀儿和珠儿苦苦哀求的声音。

人气不算很足,但难得的是谁都没有破坏茶艺馆的这份安宁宁静。

但到底,邱家其他的生意还是没有说与唐玥知晓。

用完早膳之后,太阳就冒出头了,唐玥没有在院子里逗留,进了屋里,屋里玲玉准备上了冰块,房间里凉丝丝的,又上了冰镇的西瓜。

丁香脚下生风一般进了内室,扑在唐玥床前。就看到唐玥脸色惨白瞪在那儿,闭着眼睛,眉头皱的死紧,光从面容上就能看出她此刻有多么的痛苦。

她冲着他清淡一笑:“姬大人。”

春莺没接话,她便自个儿抹了泪,将表情调整到严肃的级别问道:“我听闻那位公子可是个官身,不知道他住到我们邱府来为何?”

从前看古书的时候,上头都写着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的话。七月流火这个成语其实是说天气转凉的意思,可在现代却被用作了天气炎热,因着这个,唐玥也对这个词印象深刻。

春莺像往常一样,来给这位爷倒水伺候,没想到屋里已经收拾的极为整齐,春莺纳闷:“爷这是要离开了吗?”

“婢妾给少请安,少请用茶。”

珞梅回了偎翠楼,唤来伺候的丫鬟,问道:“住在这里雅间的客人呢?”

说完之后,婢女们便开始端坐在桌边,神情庄严的泡茶。

这样的调笑,实则有些过分了。

他摇摇头,看了眼莲夕,却是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张脸与当日醒来时看到的那一张满脸关切的脸重合起来。

看到最后汇总的数字,他心里登时只有一个想头——吾命休矣!

他端起杯盏,呷了口茶,神情自若,丁点没在意,仿佛就是个看戏的。

听出他话语里的,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沉默寡言,眼底深藏着的恐惧,小小的身子在天暗时甚至蜷缩着发抖。

她抬脸看着他,虽没这么说,可脸上表达的却是明明白白就是这么个意思。

第二天一早,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一同起床,邱慕白见着她,又是一脸黑气,“爷去凌云阁。”

唐玥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两个人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谁也不理谁。当然,他们俩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如此幼稚的。

浩子自觉太过丢脸,悄悄地拉了拉元宝的衣角,却没有拽动,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撇过头看向窗外,表示这丢人的货,咱不认识!

“是。”

邱慕白笑:“有你这样一个雄下人的主子,还真是她们的福气。”

当年的自己,她也不是故意的。

不过,既然府里库房的钥匙都给她了,那他原先那些丫头的卖身契给她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这也算是对他的算计,不过却也并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这样很好。

唐玥已经将晚饭摆好,一桌子的菜看着很是可口。南方的吃食本就精致,北方的寻常人家,若是用餐人少,桌子上菜色种类不多,但是却是那种大盆子装的,有的时候一盘菜就尽够了。

丁香低下头,心里默默吐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什么的,说的真的是自家少吗?她明明就是个腹内黑的货好吗?

不过,今年的科考就要开始,已经有不少学子赶往京城。到时候又是一次南北学子的碰撞,两边文士雅风的交流也会使得茶道在京城兴盛起来。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但她知道娘亲不是那样的。当年跟了父亲,也不是看中这府里的银子,不过是那一场镜花水月的爱恋。

花影老实的回答道:“姨娘刚刚上完药,花红正服侍着,想来应是准备睡了。”

邱慕白坐着生了一会儿气,发现完全是自个儿跟自个儿生气,憋着憋着也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地上的碎瓷片还在,唐玥低头瞥了一眼,气氛有些僵硬,她便开口说道:“既然爷不喜欢这苦丁,我叫人泡了雨前龙井给爷吧。”

“你做事,我向来最是放心的。”

“你们两个听着,这男人的后宅,不管是名门世家,还是商贾之家,亦或者上位者的后宫,只要是女人多了,麻烦事也是一堆一堆的。毕竟男人就一个。争宠的事儿咱们是不做的,我的身子你们都知道,争不来,又何苦呢。我也不想陪着那帮女人搅进这些事里头,所以震慑是必然的,我就是要她们知道,争宠我不管,反正只要别扯到我跟前儿来,咱都好说,谁能生下爷的长子,那也是各凭本事,咱不管。我的时间不多,经不起在这后宅之后浪费。”

她忽然眼底一亮,这些应该都是她擅自打探到的。少爷以前最不喜的便是她擅自打探他的行踪,少还真是会挑枪口!

莲夕冷笑道:“原以为那唐玥不过是个贪慕钱财的草包,没想到竟是在这里白了我一道!”

跟在身边的丁香和紫苏都是婢女当中的奇葩,不要脸的技能她感觉她也受到了影响。

“明日便让莲姨娘和兰姨娘敬茶吧。”

那日,他亲眼目睹了邱家一府的灭门惨案,投奔唐家,是那小小的才一岁的女娃娃露出无齿的笑容,温暖了他的心。

唐玥手里资源有限,先是与何婉柔一起爆出了陈家首饰铺子贪墨金银,以鎏金代替真金的事情,接着趁着陈记名声不好时,她和何婉柔乘势出击,推出了许多新样式的首饰,将陈记打压的一点生意都没有。

“唉,这可算是咱们苏城头一份了。”

她相信何婉柔虽然爱财,但却不是那等贪财的人。

他脚步走的很急,很快就走到几人面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此宵小之事,怎对得起天地良心?父母生养一场,不是叫你作此猪狗不如之事!”

开口却是:“小姐,我们都会对您不离不弃的。”

唐伟平像是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一般,只呵呵笑道:“我相信乖女。”

“如何?”丁香对老爷还是抱有点希望的,总不能小姐亲事上也这么手紧吧?她满眼期待的瞅着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