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瞪了丁香一眼:“少说两句。”

“小的…小的叫牛二。”

紫苏垂眸,问道:“小姐可是想要派人盯着那姓陈的?”

她不怎么出府,虽说为了不使自己消息闭塞,对于外面的动向,身边的丫鬟府里的小厮都是负责打听的。对于苏城的重要人物,也会画出一份画像给她认认。

每到这个时候,唐玥总能见识到何婉柔是如何精打细算,一毫一厘都要计较清楚的性子!

声音糯糯的,如从前一般。可却是字字敲击在他的心上,打击的他溃不成军!

紫苏将人扶进来:“怎么跑这么急倒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你似的。”

这位媒婆姓刘,嘴边一颗痣明显瞧着就是粘上去的,进了门来张嘴就是一口的吉祥话,唐老爷眯着他那贼精贼精的小眼睛,呷了口茶,说道:“我唐府嫁女儿必须得是风风光光的!你这事儿要是办好了,我重重有赏!”

丁香和紫苏尽职尽责的目送未来准姑爷出了这偎翠楼的大门,直到他的身影已经看不见,才回报给自家小姐听:“小姐,姑爷到底还是尊重您的,晓得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已经羞愧的离开了。”

见邱慕白没有什么兴趣,苏煜继续说道:“这偎翠楼的头牌珞梅姑娘可是我们苏城一大亮色,没见过珞梅之色、未听过珞梅之音,便不算到过苏城。”

邱慕白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冷然:“吃你自己的就行。”

聚在一起八卦的妇人们恍然大悟,原来是唐家!那还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莲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邱慕白,没有言语,但那要哭不哭的神情却十足让人觉得是唐玥欺负了她。

唐玥看在眼中,暗暗记下,这是白莲花型姨娘。也是她最为瞧不上眼的类型,当下冷着脸对莲夕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姨娘身子弱,还不扶了回去呆着?”

“是,。”

听着唐玥那充满气势的话,花红花影连连应声。

见邱慕白也没有理睬自己,莲夕只好弱弱起身,冲着两人福了福,“婢妾告退。”

屋子里除了下人,便只剩下唐玥与邱慕白二人。

唐玥吩咐人将桌子上的事物撤下,并且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邱慕白看着颜色姣好灯玥,问道:“你在玩儿什么把戏?”

唐玥态度诚恳,“妾只想替爷打理好后宅罢了,按照咱们成婚前的约定,我的嫁妆是唐府所有的势力,爷您也该将后宅之事全权交给我了。”

当然,她最想要的还是府库的钥匙。

邱慕白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动怒,“一会儿就让人将府库的钥匙送去给你。”

唐玥微微一怔愣,随即说道:“多谢爷。”

他这么上道,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所表示的,毕竟她这样的身体压根不可能跟他生儿育女,所以她不介意别的女人同他鱼水之欢。

总归,他不能无后,而她也不能给他传宗接代。总要有人生下他的孩子,这个人不能是自己,那么是其他任何人,又有什么关系?

“明日便让莲姨娘和兰姨娘敬茶吧。”

邱慕白忽然走到她的面前,两人脸挨的非常近,唐玥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鼻孔呼出的热气,她往后退了一步,笑着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爷这是做什么?”

邱慕白脸色微冷,“好好看看我的贤惠的妻子,往后府里有你打理,我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唐玥好奇的看向他,一双眼睛灵动不失生气,他的面色又冷了几分:“玥儿你以前后千差万别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故意想要引起我的兴趣?”

他上前抬起她的下巴,“那我现在告诉你,如果这是你的目的,那么,你成功了。”

唐玥当初设想嫁进邱府的情景,是男主外,她主内,加上她自己手里还有不少铺子,偶尔出面打理,他若是踏足后院,自是去姨娘们那儿。

两人之间,分工明确,若说夫妻,不若说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她从来都是一个相信日久生情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两人互不牵绊。

只是,陈宁对唐府的算计,她咽不下那口气身边却又无人可用。除了问他借人,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步错,步步错……

她错头看了眼他眼底的情绪,满满的都是兴味。

她低下头,声音虽低却是清晰可闻:“我知道,爷现在想的一定是,我这样做是为了挽回当年对你的伤害对不对?毕竟当年那样过分,你看这样一来,不是就将爷关注的重点移开了吗?”

“时隔七年,想不到玥儿还能熟用兵法谋略了。”

“过奖了。”

看着唐玥离开的背影,他的思绪也飘转回到了在唐府的那些年。当年灯玥,在他离开唐府时,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不信当初他们玩在一起的时光,全都是她的伪装。

那么,她那样做,是唐伟平的授意?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嫌贫爱富的是唐伟平才对吧?

这么想着,他对唐伟平本就不好的印象,瞬间跌落谷底。

所以,这一切都是唐伟平的错。

他对唐玥产生了兴趣,唯有将错推到别的人身上,他才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同她纠缠,躺枪的炮灰,便是唐伟平!

想通了,他的心里便是一阵轻松。

不论古今,但凡人类,还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就是:脑补起来就停不下来!此刻的邱慕白就是这样。

当他将过错全部推到唐伟平身上的时候,心里又立马给唐玥以那样惮度对他找了借口:她定是为当年的事情感到愧疚,所以只想着帮自己打理好后院,做一个贤惠的妻子。不期望得到自己的宠爱,甚至觉得不配得到自己的爱!

唐玥惮度清楚明白,他当然看得出来,她的种种表现,完全是在逃避与自己过多的接触。

刚刚回到苏城时,满心的愤懑,他当年远走杭城有多么的不甘,回来后就有多么迫切的想要以成功的姿态站到他们的面前,告诉他们,当年他们的嫌贫爱富是多么的可笑。

他想看到他们后悔的样子。

只是两三个月过去,那样激动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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