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歌看了一眼她提防的眼神,这才知道她是有所误会了什么,调笑道:“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心眼儿倒挺多!放心吧,我可再不会自寻短见了!”

剧烈的疼痛,令慕容菡脸上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又一次肆虐的逸出,这份痛楚也彻底的让慕容菡变得清醒过来!她捂着脸,紧咬着牙,抬起头来,却一眼看见站在门口以一种异样寒冷的目光瞪着她的慕容诚,顿时大惊失色!她如何也想不到慕容诚竟也会在这里!

直至天亮的时候,慕容诚守了一夜,体力不支,便在别院寝卧的软榻上倚着打了个盹,王氏为他盖上了棉毯坐在了一边,思绪万千。

然而他竟会将慕容云歌画的那般美貌,若是寻常女子,太子甚至是连多看一眼都是不屑一顾的!

然而今日一见,他才猛然现,慕容云歌竟是那般……与众不同!

说着,她便将慕容诚推至窗前,掀开帘幔,慕容菡惨不忍睹的容貌展现在他眼前,慕容诚只看了一眼,便连忙转过了身不忍多看,王氏又在一旁哭诉道:“若只是一个菡儿,那倒也罢了,可老爷您今个儿也看见了,那个逆女,不止对菡儿下了毒手!老五慕容怡,慕容玲,如今也都这般模样了,您还要袒护那个逆女吗!?还是……只因为她是嫡女这重尊贵身份?”

然而这个公良铂却是有个怪癖,那便是有四不救。所谓四不救,那便是“一慕容姓之人不救;二华夏国人不救;三穷凶极恶之徒不救;四天命之人不救。”

他着高呼出声,双眼却血色密布!

他心中微冷,身为曾经老太君身边的第一高手,因此以前对于慕容相府他始终抱着敬畏而忠诚的心境,然而自从老太君去世之后,他被指派到身爆却亲眼目睹着慕容云歌在相府里遭受到的诸多不公,然而慕容诚这个做父亲的却从未对上过哪怕一点儿心,即便是容婉君这个嫡母,也似乎将满心期望寄托在了嫡子慕容锦身上,对于云歌亦是从来不管不顾。

“,你这发髻都绾的真好看,可是你自己亲手绾的?”红玉望着她的发髻,不由得惊奇道。

倒好在继承了其母容婉君的姿色,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张姿容倒是能够入眼的!而随着年纪长大,他这个女儿也愈发出落的水灵清秀,亭亭玉立。

而慕容芸却也算是个心思剔透的人,即便再蠢的人,十几年来在后院经历那么多勾心斗角,心思都历练的聪慧过人,因此她自然明白了慕容云歌的用意。

公子莲?

云歌嗅了嗅,怎么闻怎么都觉得这股话里透着一股满满的铜臭味。

慕容云歌拧了拧眉,看了他一眼,咳了一声,“那个……这杯子到底也是我弄碎的,等哪日我再补偿你一只杯子。”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字字珠玑。“你懂什么,我才不像你,像你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锦绣其外,败絮其中!”

这酒,入口柔,入喉却烈如火烧,清洌余香。

至比他想象中的更要深不可测。

“伤药。”他答,言简意赅。

她受伤了。

只见极尽奢华的车身镶着金龙的图腾,镂空车窗则以上等的羊脂白玉作雕饰,由此可见,坐在这玉辇上的人身份何其尊贵,要知如此奢华的玉辇并非任何王亲贵族都能享受到的。

青衣女子气得双目血红,反驳道:“你胡说!世子哪里耍赖了?!”

景慕轩眸光深暗,剑影飞虹,一剑封喉,笔直地向他刺来!瞬步想躲却已是无处可躲,避开已经是来不及!

李寻晏被他的内力震慑,倒退了数步,更是羞辱难当!他一口恶气咽不下,堵在胸口胀痛不已,怒的浑身,一剑指着慕容云歌冷声大喝道:“来人啊,本公子拿下这个乱民!”

然而众人之中,却惟独景慕轩面无表情地盯着那骰盅,在慕容云歌开盅的那一瞬,手掌一贴桌角边缘,一股内力沿着桌面无声无息地传递了过去,只眨眼的那一瞬,盅内的骰子受到内力,轻轻地弹跳,待骰盅起开,六颗骰子并列成一排,却是六颗最小的点数,总共六点。

饶是赫连绝也是一脸震撼!愧他赫连家自诩京城四大贵族门阀之一,坐拥财富万贯,向来也抵不过睿王府一半!

赫连绝面色一时僵住,显然有些怯场了,然而如今这么认输,自然是不甘心的,只好应下,起了个先手,抓过骰盅上下摇了半晌,最后“砰”一下罩在了桌面,起开,竟然是一对三,一对四,一对六,整整齐齐排列成一排,丝毫不乱!

四周一片瞠目之色,李寻晏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表情扭曲的充愣了住,颇有些滑稽。而纳兰辰更是怀疑自己眼睛看花了,揉了又揉,然而事实却是事实,眼前这个少年确确实实是摇了这个至大的点数,赢过了赫连绝!

在座的几人之中,唯数赫连绝与景慕轩的赌术高深精湛,尤其是赫连绝,似乎还未有马有失蹄过的时候!在他们看来,这个少年在这方面倒是很不自量力!

众人惊了一惊,纳兰辰的脸色更的僵了住,就连景慕轩望向慕容云歌的眼神都不禁复杂了起来。

他是李家四公子李寻欢,自小出身富贵,含着金汤匙出声,从小性子骄纵,自恃过高,因此脾性也是傲慢惯了,眼中哪放的下区区一介平民,因此冷哼一声道,“这会儿赫连家的四公子可在这儿呢,竟然还有人敢自称高手?实在是笑话!”

一旁的几个人见此,有些不悦了:“不行不行!说不来就不来?这会儿我可还没尽兴呢!李三公子这是在耍无赖呢!当初你赢咱们钱的时候,我跟瑾世子可没半点儿不高兴呢!这会儿就赢你几个金条,你就不乐意了,分明是不给我们面子!如今还早,咱们再接着来!”

那女子一笑,倒有些惊奇了:“哟!这倒真没看出来!你口气挺大啊?身上有多少银子,够你赌一盘吗?”

“行了。”慕容云歌懒得听她解释,蓦然想起什么,忽然饶有兴味地问道,“我问你们,京城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比如什么赌坊之类的?”

“自她被太子退婚之后回了丞相府,活像丢了魂似的,日日是以泪洗面哪!听说还一心要寻短见呢!丞相为此愁得是一夜白发!”

想也不用想,这根本是痴人说梦!

红玉只觉得那掌心的温暖一下子便暖了她的心,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委屈得擦了擦眼泪。

也难怪慕容云歌会心心寻死觅活,纵湖自尽,这个时代论是哪家女子遭遇此事,只怕都会是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