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慕容云歌一惊,他竟看得出来?若是换做常人,定不会知晓她那一掌的杀伤力,除非……

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人物!更是一个可怕的野心家!

小姐从小就晕血,莫说是受伤了,就是平日里指尖破了道口子都会眼泪汪汪的!然而却见云歌此刻一脸平静,似乎根本不以为意。

“世子,您、您没事吧……”青衣女子扶起了景慕轩,而后者早已僵愣了住,呆呆地望着云歌,显然还未反应过来,怔怔地捂着剧痛不止的鼻梁,嘴角亦破了个不小的血口,舌尖轻轻地勾了勾,竟舔到一抹腥味。

一道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了景慕轩的身侧,穿着一袭墨色的青衣,黑纱蒙面,仅仅只露出了一双深沉的眼睛,从那纤柔的身材曲线看出,她是个女人。

哼!自己没本事就说别人出老千,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慕容云歌深谙同样的点数拼不过景慕轩,自然不会傻到也去摇个一点,摇碎一颗骰子,不就是五点,赌场的法则,向来是由强者改写。

“你——”李寻晏气极失声。

然而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公子莲,在座所有王公贵族都是打心眼儿里尊敬着的,即便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纳兰辰都对他敬让几分,因此即便他的话令人难堪,然而赫连绝却也是战战兢兢的承了下来,点头称道:“公子说的是了,我方才的确是大意了,倒没想到这个少年郎是个赌中好手,因此没能拿出十成实力,再且认真来过,我定不会在输给他了!”

李寻晏在一边有些站不住了!天哪,一百万两!一想到方才他输给赫连绝与景慕轩那些几千两黄金,比起这些当真是算不得什么了!想他李家财力过人,自诩家中金山银山,然而却也是比不过赫连家的家底的!这一百万两黄金,可是足以抵得上李家一半家产了!

见太子纳兰辰竟也下了命令,李寻晏自然是不敢多言,因此规规矩矩地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吱声,只是以震怒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慕容云歌。

慕容云歌一笑,却是难得地卖了个谦虚:“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也难怪慕容云歌会对他如此上心,这样的男人,寻常的女人看上一眼,根本难以在移开视线,更何况他的身份又是何其高贵,指不定这将来奠下江山,便由他做主,能够嫁与这样的男子,便是上天厚予的福泽了。

他这会儿心情可真郁闷了,陪这着个几位王爷世子玩了一天了,他可是输了不少了,尤其是这个景慕轩,好似在这人面前就没赢过。他以前可就听说赫连家两个公子赌技精湛,可却没听说这个瑾世子也这般厉害的。

“放肆!来人啊!给我将这几个泼皮狗撵出去!”

“难得出来,就不提这些晦气事儿。”

“七妹当真是下了狠手的,一鞭子接着一鞭子,那可是铁鞭啊……她定是恨不得活生生的打死我们呢!她身边的那个丫鬟也动手了……我们拼命想逃,但是门被关上了,怎么喊也没人来救我们……”

毁容!这话一出,王氏脸色便惊骇了住,一阵绝望地跌坐在凳子上,眸光渐渐浮起一片凄厉之色,几乎是失去理智一般,她一下冲上前便紧紧地拽住了大夫的衣襟,嘶声道:“你胡说!我家菡儿怎么能毁容?我家菡儿不能没了这张脸!庸医!我命令你,你必须看好她,我女儿的脸不能就这么毁了!”

一想到这里,红玉竟又惊又怕,心中难掩恐惧,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说实在的,她是极为怕死的,然而眼下犯了如此滔天大错,她知晓她是罪不可恕了!绝望之际,她竟笔直地跪在了地上,对着慕容云歌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额头乌青不已!

她是了解的,对于这个男尊女卑时代的女子来说,常年饱受男权压迫,死守着可笑的贞节观,男子可以妻妾成群,三千佳丽,坐拥美玉环绕,而女子却必须固守着一个男子,但凡有与其他男人一点亲近行为,都会被指为不贞,遭尽人的白眼与唾骂。

不待她回应,云歌又是扬手一挥,两道凌厉的巴掌,打的慕容玲几欲咳血!

红玉惊愣在原地,眼前的场面显然将她吓了住,然而下意识的她还是上前一步,护在慕容云歌身前,不论如何,即便是踩在她尸体上,她也绝不容许这些女人侵犯她家小姐半根汗毛!

一声令下,守在门口的护院便闯了进来,伸手就将红玉死死地擒住,摁倒在地上,然而还未待有所动作,他的手便被一道不可挣脱的力道紧紧地握住!

在那之后,其母妃莫名暴毙,瑜小王爷亦跟着大病了一场,却不想病愈之后,身子却病弱下来,再不复从前的元气。

红玉紧紧地将云歌护在身侧,对眼前一众人嘲讽至极的话愤恨在心头,怒从心生,张了张口,想要狠狠还嘴回去,然而奈何她是奴,她们则是主,只恨她不能反驳与人!

可是忠诚?这个丫头对她能有多忠诚?即便如今待她忠心耿耿,那以后呢?还会吗?

红玉咬着牙地跺了跺脚,肩头气得一阵阵的发抖起来,替她委屈地碎碎念道:“老爷与夫人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来管管!如今后院都成什么样儿了?即便出了再大的事,小姐您终归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再不济的也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呀,怎么也不能这么对您啊!况且小姐您也是无辜的,您才是受伤害最深的,可他们竟然还……反而对您这样!真真是叫人气死了!”

这道消息一路传入皇宫,呈上皇帝面前,令龙颜勃然大怒!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太子妃堂而皇之地的人劫走,实在是太过黄!究竟是谁人敢挑衅皇室与丞相府的威严?

云歌见他就这么看着她,循着他的视线低眉看了一眼手中的玉杯,暗暗腹诽,这男人,难道敢情是有洁癖?所以见不得别人碰他的东西?

她这才讷讷地方才放下酒杯,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容卿望着她,忽然清浅的笑出了声。

“呵呵……”

云歌怔了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漂亮的凤眸微微弯了个美丽的弧度,掩着袖半遮唇畔,轻笑声清润如磁,低雅清冽,一如澄澈的溪流,恍若天籁之音。

莫名的,她竟被他这一份迷人的笑容所感染,心中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他笑起时的容颜当真是极美的,不同他微蹙眉宇时的那老成,微笑时,俊美的脸上平添几分温柔,这份柔情,足以打动世间任何铁石心肠,叫人不禁迷醉!

饶是她也不禁恍惚了许久。

慕容云歌恍神了片刻,这才收敛了心神,这才转移了视线,皱着眉冷声道,“……你笑什么?”

容卿止住了笑意,说道,“你喝酒的模样,倒挺讨人喜欢的。”

云歌闻言,面颊竟莫名一烫,随即很快便又恢复了清冷之色,傲慢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笑道,“哼!不用你说,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很讨人喜欢。”

“哦。”容卿又慢悠悠地开了口,“那太子缘何避你如蛇蝎?”

提起纳兰辰,云歌便由心底的感到厌恶,甚至提也不想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因此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嗤道,“那是他有眼无珠,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

说着,她又反嗔道,“他不是东西,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容卿听了,眼中却是波澜不惊,眸光微闪,清幽涟涟,沉默片刻,反而很中肯地点了点头,似是很认同她这句话,轻描淡写道,“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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