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去哪?”

君北擒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敛下长睫,看着怀中如小猫般乖巧又惊恐的淳于香,修长的玉指轻轻的将她白皙的下巴抬起,眼看俯身就要落下一吻,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竟将君北怀里的淳于香突然撞翻……

君北听完淳于香的话,又对上她恬淡的神情,有些尴尬……她该不是脑子摔坏了吧?

“没有办法了,在这样下去,我也一样会忍不住放手……”

“那你那么担心做什么?”只有清风那只呆瓜才不知道这话说的有多么的昭然若揭。

一条乌黑翻着肚子乘凉的小蛇正一脸不爽的盯着淳于香,还不时吐着嘴里的信子,它那怨恨的小眼神就像个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逼她跳楼的老鸨,它一言不,只是疑惑地看着淳于香,看得她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淳于香,语塞,只好边抹泪边往后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

清风,不明所以的望著淳于香有些古怪的表情,他现自己根本就读不懂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麽。

清风道“是”

淳于香摸着下巴,一副痞子样,“怎样?天然针灸的滋味儿好不好?”

——回到一个时辰以前——

淳于香阴笑,这次你还不中招“我怕你老爹追了过来!”

司酒又是一脸的哭相,接着淳于香看着这个为烟花之地缔造了一批风花雪月传奇的大人物好笑道“既然,你不能失信于人,那就剃度吧!”

淳于香暮然回,猛地吓的抖了抖,然后看着司酒一脸黑线道“你们两,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吓我一跳!”

说完气冲冲的掉头走了,本来是想来找夏侯美理论,凭什么我要进宫?明明她生得比我美?本是想过来找她出出气,她一向心软,说不定在她面前施施压有可能峰回路转也说不定,父亲和母亲那里是说不通的,两人都爱帮村着夏侯美那个小蹄子,这事还得靠自己,谁知道在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方也能遇到好死不死的淳于香,真是让人不解恨,还惹得一身骚,淳于香,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夏侯倾神色严肃,眼中忽闪着权谋的味道,“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忧,以我们夏侯家的实力,夕儿进宫入选了,也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定是吃不了多少亏的,而且钱太后又是你师姐,她当初肯撮合我和你,就知道她对你可是有些情分的,自然夕儿进宫了也是不会不管她的,你且回头同她好好说说就是了。”

夏侯府

淳于香,眼中都涌动着纷繁复杂的情绪,心底悄无声息地蔓过一阵惊痛,掩去眼中的落寞,佯装不在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病的不轻?”

少施正要起床,淳于香眼尖喝道“想被绑在床上,你就尽管起来!”

“你来这儿,不是睡觉的?”

老大,“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一阵哀叹,突然老大眼光雪亮道“这次不一样,我们有老五了,老五一定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希望,老五一定行!”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这反应,丝毫不亚于站在坟地里,然后突然看到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从坟里爬出来约会,于是大家都很突兀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众人身后的黑衣人很是惊恐!虽然这个时候,天很黑,但是淳于香想象的到,每个人脸上除了惊讶之外就是惊讶他弟弟惊恐了!

“姑娘真是来红杏出墙的么?”

之所以要夜探轩辕府,是因为淳于香一直有个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虽然不靠谱,但是偶尔信一次邪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更何况她老爹吩咐了一定要查出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淳于香看得心花怒放,那时候她不懂得那种懵懂的情感叫做什么,可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女都普遍少女怀和谐春了,她们那个含苞待放的年纪正是慢慢挑选婆家的好时候,淳于香那时只觉看着君北心喜,走近了,便捡起地上的石子扔他,她看到林子里的公猴子同母猴子求爱的时候,也是用石子扔对方,所以她就毫不犹豫的效仿了,被石子扔中的君北也不恼怒,只是抬头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夏侯家族,夏侯倾,他乃是世袭爵位,一直乃朝廷武将,他家本就有实力,选择支持了默默无闻的钟离疏也算小有眼界,现在也理所当然的被重用,甚至后来蒸蒸日上过了赫连家的实力,我倒觉得一切是顺其自然没什么可疑的,现在他们家势力在朝中才真是不可小觑,而且民间也有颇多钱财来路,富可敌国。但夏侯倾为人忠厚,忠肝义胆,颇得人心,声望极高,很得钟离疏的心,我觉得他不会也没有必要陷我们家于不义,倒是赫连家,赫连墨本就是外臣,虽这些年对皇帝也忠心耿耿,对钟离国也尽心尽力,但也难保他没有二心,而且又被夏侯家挤出了皇帝的视野,赫连墨倒是很有可能昧着良心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算挣不了宠,也要扯扯别人后腿的那种”

自己那一刻居然体会到了世间那种叫做惆怅的感情,还捏着那块牌子想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又搁了回去,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挺想她的,想她三大五粗的心性,想她如花似月西施再生的容颜,想到她弹得一手好琴却故意弹得很难听,想到她看到我们几个大男人洗澡时,自己忍不住想调和谐戏她的心

“我不准你和司酒还有君北走的太近,明白了?”

就连轩辕君北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这种事看起来才那么诡异吧?如果马是被人放走的,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谁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呢?

夏侯夕道“她自己不小心砸的,你可别冤枉了我们轩辕哥哥”

司酒满脑子的问号,事情搞不好大条了,她胆子那么小能自己跑哪儿去?关键是也不可能会有谁武功高到竟从自己身边掳走了人,自己竟毫无知觉啊?

君北囧,这个只要是脑子没摔坏,都能自行感觉的吧?还要想?突然君北意识到自己正在酝酿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个时节天干物燥的,要小心烛火,上午才熄了火,现在可不想惹火上身啊,再说那个淳于老头真是惹不起啊!

司棋立刻纠正道“是啊,挺心疼的,这么小,一会儿烤了,也只够我一个人吃啊,要是再大那么一点儿,就好了”

刚才本想趁他头脑热挑拨他与君北的关系,让他们彻底熄火,但是司酒那小子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蠢,原想让他们先窝里斗,我解决他便很方便下手了,到最后却不了了之,司酒那小子觉察的还挺快!是块料子,可惜用错了地方,敢打我的女人注意,就是打我的注意,打我的注意,我自然要先打你的注意。

君北直接无视司酒的做作,而是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酒,心道,你小子今天落在我手上,看我不收拾你,司酒会晤的看着君北,乖乖的将头送过去,又不放心的补充道“你悠着点”

“离公子来的好,不如来的巧,正赶上紧要关头啊”司酒邪恶的朝着他笑道

一听她们要看,夏侯夕又开始哭起来了,还死活不让,大伙劝了半天都嗓子冒烟了她终于妥协的将手慢慢拿下来,其实大伙真的很想憋住,但是谁都没憋住,在她拿下手帕的瞬间都笑翻了,赫连司酒笑的那叫一个夸张,简直就是笑的满地找牙,夏侯夕一看哭得更厉害了,知道可能毁容了,可是没有想到毁的这么彻底,可能连个人形都没有了,最让人痛不欲生的是轩辕哥哥那个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作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我为他等待这么多年的心。

看着司棋将一颗颗樱桃陶醉的拔下来,再轻轻的用她厚实的舌头舔了舔,最后又把樱桃放在她粗肿的嘴唇上来回摩擦,之后又露出两颗泛黄的牙齿慢慢撕掉樱桃的表皮,看到这里淳于香终于忍不住转过背吐了起来。

当众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突然鸦雀无声了,淳于香皱着眉拨开人群朝赫连司棋走去,当夏侯夕看到轩辕君北也在人群中的时候,不由为刚才为难司棋的话悔了悔肠子,赫连司棋看着淳于香来了赶紧躲到她身后去,在她看到轩辕君北时,不由再次将脸上的面纱提了提,气氛有些古怪,突然一声很有磁性的嗓音打破了紧张的氛围,“想不到,女子里面竟有如此豪爽的?”

“走!带你去个地方热闹热闹,你不知道你都出名了呢?”

“怎么没有看见小美?”赫连司酒不禁好奇的问道,她不是最爱热闹了么

“恩”

淳于恭又气冲冲的一口气跑到后院,还未走近淳于香,淳于香便隐约觉得有一种不祥的征兆正在扑面而来,还未等她为自己掐指一算今个儿是不是不宜出门时,便看到了她老爹一张满是皱纹此刻却绷得老紧的脸

“蒽,是有点,你再仔细闻闻,是哪的?我鼻子不好使”

如果能吐出来或许能够好点,但她没有,她现自己吐不出来。

她已经无法思考,身体的本能也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却做出了很多条件射的动作。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剧烈的强行从鼻子钻进身体,她知道这是她自我的心理意识……

淳于香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突然,她的手被一个湿湿的黏黏的腻腻的东西强而有力的抓住了……

淳于香心脏猛地开始收缩,一阵寒意汹涌澎湃的涌上心头,她颤抖着不敢去看是什么绊住了她的手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用力扯了扯,却丝毫没有动静……

淳于香终于忍无可忍了,猛的瞪回去……

原来那个武者那没有死硬,看着淳于香的手,他下意识地就抓了上去,然后他瞪着眼睛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似得,只知道条件射的道“是……是,魔教的人干的,刚走……刚走不久,最近很多失踪的少女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做的……”

淳于香一把扯出被他强制拽住的手,看着眼睛鼓得跟青蛙一样闭上眼的武士,她声音颤抖着回道“我知道了……”

武士欣慰的看了淳于香一眼后,又,再次攀上她的胳膊……

淳于香突然恼羞成怒,“你有完没完……你,你到底还死不死了?”

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