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有志的姑娘她这点伸张正义的义举还是要进行到底的,君北,你个兽兽,快放开你那细长的爪子,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算什么男人?看我代表所有女性讨伐你!

淳于香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没有听到这里的琴声吗?”

真是佩服这个客栈的老板的创意啊,他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淳于香跟个傻子似得望着这家客栈,除了楼上寥寥无几的几间客栈用竹墙隔开外,下面的桌櫈有灰就不说了,居然还是露天的,这待遇真是没得挑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极品的客栈,怎一个奇字了得?

只见围墙上的英雄探定眼下没人,接着就一跃而下,那姿势标准的一度让淳于香觉得他在做跳水运动,再接着就是一声变了形的惨叫声“啊~谁他么那么变态啊?”

淳于香远远的跟在君北身后,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也叫不能打草惊蛇,快到城门的时候,一条旁边的小巷子里面突然挤了好些人,淳于香知道要有专业精神,但还是忍不住爱管闲事的臭毛病,于是抓住一个往那里跑的稀里糊涂的男子道“那里出了什么事儿?”

“不好说,这个也不能说,后宫变化多端,我倒是希望她能落选,我也好安安心心的在这附近给她找个婆家,这选秀在即,就暂时不用给她安排课业了,你就先歇息两月吧”

淳于香笑了笑道“要饭呢,会丢你们赫连家的脸,你老子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祭祖的。”

淳于香提着自己的小乌龟,任它在水里打滚。

淳于香眼中精光一闪,乌黑漆亮的眸子里霎时风起云涌。紧接着又归于平静,“好一张利嘴,不知道为什么,我都懒得花时间在你身上啰嗦,你想说什么可以继续,想自讨没趣也可以继续,这里来来往往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落得怎样的印象和名声你自己掂量!”

云夫人哼了一声,将书拽在手里,又坐下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办?”

皇帝估摸这两天也看出轩辕君北对小美的不同了,怕就怕君北先斩后奏,和夏侯家联姻了,那就完蛋了,这等于间接架空了整个皇家的势力!所以,要先将夏侯家拉过去,贴张皇榜就等于所有15岁以上的少女就都是皇帝的未婚妻,谁还敢染指?这招真是无毒不丈夫啊!可是该怎么帮香妹妹解围呢?这个得好好想想。

君北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淳于香有些不解的道“你似乎有很多感触?”

“那你责备一屋子使唤丫头做什么?”

“不走,还留下来同她们一样熬夜看佛经么?”

老三,“但我们贼性难改”

老二开始泼冷水,“老大,你搞了他三年都还没有搞定!”

接着老大道“时间尚早,他还没洗澡!我们接着叙叙旧,对了!老四,你怎么不说话?”

“公子,说笑了,遇上你才是色,遇上你家老头,那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说不定还钱财两空”

——两年前,轩辕府——

十三岁那年淳于香刚回府,便遇见了君北,那是她第一次遇见轩辕君北,而且是在她家的后山,那是在一个梨花漫天的时节,君北在梨树下舞剑,那年他才十五岁,但已经是个英俊不凡的美少年了

淳于香想了想道“当年三个皇子争夺皇位,老爹手握重权,却保持了中立,谁那儿也不参合,甚至离公子找上门来也被老爹以年迈养病为由拒之门外,他一则怀恨在心,二则又被奸臣蒙骗,然后我们就不幸了啊”

钟离疏道“回母后,儿臣25了”

淳于香“……”

淳于香在车内换了个不太雅观的姿势坐着,而后又觉得自己是该改改自己的臭毛病了,她把放到自己凳子上的一只腿,放下来,两腿并拢,然后双手压在大腿上,省的老不自觉的就又张开胯来,实在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以后要一不小心在君北跟前露了马脚就不好办了,说到底都怪自己那几个不争气的师傅,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轩辕君北淡淡道“是啊,不如你变成女人,我让你享回福怎样?”

司酒一边走,一边还在回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淳于香的?突然他意识到,这个脚步声怎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的!

淳于香机警,赶紧将问题推到他身上去

司棋完全没有注意其他人的脸色自顾自的说,“哎,可惜了!”

司酒这才心满意足的游走了,可游到半路的时候,司酒回想着刚才他们三个人的对话好似有些不大对头,貌似这个来路不明的离公子很有可能展成为自己的情敌啊?

吃痛的离公子拖着半条命退回岸边,搓揉着自己的腰身,一脸的悔不当初,而同样吃痛的赫连司酒则是歪着脖子,眼神痛苦的瞟着轩辕君北,君北愣了愣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司酒看着靠在岸边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的离公子喘道“你丫,什么时候不跳,偏等我潜到水下后跳,你诚心的是不是?”

然后轩辕君北的清白之躯就在那一夜彻底毁了,让他引以为耻的是,毁他清白的竟是一个男人!第二天他衣衫不整的从青和谐楼狼狈逃出,从此青和谐楼就成为了他身上的一块疤!

淳于香盯着司棋讪讪的想到,这丫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然后一声尖叫声勾起了脑子进水司棋的注意力,这声音好生熟悉,紧接着她就爆出当然不是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而是犹如雷鸣般的笑声,只见夏侯夕用绣帕蒙着脸,露出两只泪光闪闪的小眼睛,额头上的包肿的跟个小坟包似的,先是吓了司棋一跳,结果司棋瞬间领悟,然后抑制不住的疯狂大笑道“还有比我更丑的人?”接着又来了句雷死人的话,“你谁啊?”

说完淳于香拿起樱桃坏坏的演示了一遍,看得两男人倒抽冷气,脚心冒汗,这一不小心控制便会走火入魔啊?司酒拍了拍手道“果然是一代尤物!”

“不准掀开!你侮辱我,你上瘾了是不是?”

打走了司棋,淳于香却了会儿呆,她想起了夏侯美,那个可以令轩辕君北为她题词的妹妹,处处显得弱柳扶风,又处处显得温柔温婉,长得倾国倾城就算了,还弹得一手好琴,做得一好词,令帝都所有的男子都为之疯狂的一个传奇人物,其实这些在淳于香看来都不足畏惧,她害怕的是,郎有情,妾有意,那这个仗还没打她就已经满盘皆输了,转念又一想,她怎么能在这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夏侯夕一双凤眼望过去,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着淳于香并不乐意的份上,索性一把拉着她朝赫连司酒走去,她的宗教信仰便是,淳于香不想干的事儿,就是她要她干的事儿,淳于香不爽,她就爽,于是明里暗里的干些事,淳于香从小到大没少帮她背黑锅。

“花了多少钱啊,这字模仿的唯妙唯俏的!简直和我的有的一拼,恐怕是我都分不出来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第二天

“咦!你有没有闻道什么味儿?”淳于夫人搁下茶盏,皱了皱眉头

见淳于香有些感伤,小美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我?”

淳于香像看个奇葩一样的看着小美有些哭笑不得,“我喜欢你,你就完了”

“我从你的眼神里能够看出,你不待见我”

“你放心,我对哪个女子都是这样,你不要觉得你有殊荣”

淳于香忽悠着小美,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谁让君北一天到晚都围着你转。

“原是这样,也许这就是江湖儿女与我们这种闺阁中女子不一样的地方吧”

淳于香不接话,你倒是挺能自圆其说。

淳于香烦闷的掀开车帘子,看着山路一侧夹种着开满小红花的紫云英和正在开着小白花的莱菔花,还有黄澄澄的油菜花。朝日正喷薄直射,长空中闪烁着万道金霞,给这彩色缤纷、香气扑鼻的山野,挂上了一层奇异的纱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