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大好吧?孟浅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色了?居然在梦里梦到阿狂变成一个男人,这样可不大好!

阿狂明明知道她是将自己当做一条犬般训练,却也能配合她玩下去,只要她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法慈这是要亲自验证阿狂的身份嘛!

“师姐说的哪里话?照料庵里的大小事物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法能谦虚地应着。

他靠在岸边抬头往天上望着,那颗微蓝奠狼星还在天际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阿狂嘴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就是你啊!将我害得如此地步,若我还有变成人的一天,不管是嬴祖,是江野,还是江后……我都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父皇,你说我们父子该如何相对?这么多年你可有一丝的后悔?还是依然再费劲心力地想要将我剿灭?午夜梦回,你是否会梦到母后满身是火地来找你索命?

玉药看着孟浅夕端了水来,却见她不顾着将盆子放下,只是呆愣地盯着自己的小姐看,颇有些轻蔑地说道:“好了,小尼姑,放下盆子,你可以出去了!”

一众小尼便熙熙攘攘拥着江倚柔往后院走去,会音这时伏在孟浅夕耳边,带着万分惊艳的语气说道:“会净,江小姐真的生的好美啊!”

“长安城的第一美人儿,江皇后的侄女,大将军江野的独女江倚柔小姐啊!”会音颇有些得意地介绍道。

“这一过程可能会很漫长,连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虽然这样的话有些沮丧,但是法空不得不对他实话实说。

“你不知道狼意味着什么吗?”会音急得都快拧出眼泪来了。

可是事情并不像他预想中的那样,头顶有孟浅夕略带抱歉的声音传来:“对不起,阿狂,原来你是狼啊,我居然把你当做是狼狗了!我以为那样的矮山里不会有什么野兽的,所以把你当野狗了,抱歉,阿狂!”

孟浅夕的睡意顿时全无,震惊过后,她恢复了之前的神态,回答道:“师叔,空口无凭,你不是第一次冤枉我了,无凭无据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说我偷盗香火钱你可拿得出证据?”现在她终于明白会净为什么宁愿跪死在雨里也不愿意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了,法能简直欺人太甚,根本就是往她身上扣屎盆子!

“阿狂!”孟浅夕紧紧地抱住阿狂,现在除了阿狂再没有别人可以给她一点慰藉了,可是半晌,她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对上阿狂那蓝幽幽的眸子,问道:“阿狂,你都跟着我一个月了,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长大?还是这么个小不点?”

孟浅夕将野烤的焦黄,和阿狂各一半分着吃了,阿狂很想将腿和胸肉都让给她,可是孟浅夕不肯接受阿狂让给她的肉。那么阿狂也就不再推搡什么,将香喷喷的肉送进了肚子里,毕竟他也是十几年没有开过荤的人啊,不,是狼!

洞里飘着一股药草香,孟浅夕不识中药,对这些药味分辨不出来,她只觉得这些药草淡雅而不浓郁,好似有一种让人安神的功效,她在这样的药香中处久了,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她不敢问法空到底在炼些什么丹药,因为她知道,即使问了,法空只会凌厉地看她一眼,不会回答什么的。

法能便不再理她,提着她赤红色的耀眼袈裟去招呼香客了,一有香客看见她,就很热情地合十双手,叫道:“法能师太。”

孟浅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是法能诬陷她偷香火钱,在法空面前告法能一状吗?可是这种背地里给别人穿小鞋的事情,她还没有做过。

她的眼里渐渐有了泪花,孟浅夕很讨厌哭,尤其见不得哭哭啼啼的女人,但是她今天做了一回自己最讨厌的人,因为她真的厌倦这里了,这一次穿越摧毁了她的人生!毁得一干二净!她的和妈妈该以为她是被暴徒杀害毁尸了,两个丧夫又丧子的女人该怎么活下去?

“弟子前几日因为发烧于病榻,是以没有能来。”孟浅夕硬着头皮答道,因为还没有确定对方的身份,所以也不敢用确定的称呼来叫对方,只能这么含含糊糊地说道。

孟浅夕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阿狂惊得停住了动作,以为她已经醒了,可是当他回头,却只见她还在呼呼大睡,不过是转了个方向,嘴里呢喃着梦话。

孟浅夕本在自顾自地寻找经卷,听见身后有了动静,转过头一看,只见两卷经卷掉落在地上,而阿狂有些得意洋洋地站在经卷旁边,若无其事地摇着尾巴。

阿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没有偷看你洗澡,只不过是看到了你的背而已!但那光洁如玉的美背又让他心里开始七上八下了,他心虚地别开了头。

月光下,她纤细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单薄至极,但是她一点也不安分,蹦蹦哒哒地走着,看起来心情好了一些。

阿狂知道,自己又做得太明显了,万一让这个小尼姑怀疑自己是妖怪怎么办?于是他这一次真的就模仿上了狗,嘴角咧着无耻的笑容,在经卷上面打滚,边滚着还边晃动这爪子,一种十分欢快的模样。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孟浅夕每天都在忙着扫地,砍柴,体能训练……那些师姐们看着她每天忙得团团转的样子,似乎特别满意,也都不来找她麻烦了,女人好像都是这样,看见比自己漂亮的女人过得比自己落魄,那么她的心情就会格外舒畅!

“刚刚还在的,你一来,他就跑了,估计是怕生,我替你将他找出来!”说着,孟浅夕就将身子探进了柴房后面乌黑的柴火堆,希望将阿狂揪出来,可是屋子后面太黑,她摸索了好一会就是没有看到阿狂。

可是法能却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伤了师姐的脚背!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会净,你以前一向听乖巧懂事的,怎么你师父一走了,你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她能当上武警,完全是凭借着过硬的身体条件,健康的心理素质,和一般男人女人都不具备的胆量,至于那些花花肠子,她是一点都没有的,因为公平,公正,遵纪守法,才是她的追求,她是新世纪的警花,也一样被誉为新世纪的奇葩。

他这次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他躲在草垛里看孩童玩耍,被人发现了,便有人拿着锄头想要将他抓捕,他被锄头伤到了脚,但还是逃到了馒头山上,然后,就碰到了这个有些风风火火的漂亮小尼姑。

小狼安静地伏在孟浅夕的膝盖上,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这好像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她自己喝了一瓢水,又舀了一瓢水给小狼喝,小狼也早渴了,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吧唧吧唧地喝汽水来。

“别怕,小狗狗,我只是给你将伤口包扎起来,不然你呆会再乱动的话,血又会流出来的哦!”孟浅夕看出了小狼的害怕,忙放柔了声音安慰道。

一路上,孟浅夕都在对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进行全方位的解刨,照会音的说法,会净打小就身子弱,还是胆小怕事那一型的,香火钱肯定不是她偷的。庵里不知道谁偷了香火钱,一直找不出元凶,那暂代住持之职的法能师叔就将矛头对准了一向胆小如鼠的会净,因为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啊!

会音担忧地看了孟浅夕一眼,心下想着:完了,会净真的烧坏脑子了!但她还是回答道:“这里是清源庵啊,你我皆是这里的弟子,我们的师父是庵里的主持法慈师太啊!”

“诺。”听见皇上这么说,裴后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便拉着儿子起身。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也凉了她的心,从此以后她该何去何从?

“那你想怎么样?”孟浅夕气得瞪他。

“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你真的舍得我走吗?”他的语气不再调侃不羁了,变得格外。

孟浅夕一愣,这好像是个特别简单的愿望,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为什么显得这么困难?这么无力?说实话,她也舍不得他走,在刚刚离开的那会儿功夫,她就已经很不舍了,一想到朝夕相对的阿狂不在自己身边,她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痛。

她抬眼认真地看着他,他身上的一切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幽深的蓝眸,他的神情迷离又落寞,像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孩子,让她的心不由地一疼。

“那你留下吧,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心一软,她就脱口而出。

阿狂落寞的眼里有了笑意,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的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对你有非礼的举动,对吧?也要藏好,不能让别人发现我,对吧?”

“你怎么知道?”她要说的的确就是这个,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一个既传统又保守的女生。

“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能不了解你吗?”他低迷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孟浅夕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闭。他又补充道:“以后我睡床,尽量将自己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我,不给你添麻烦,行了吧?”

孟浅夕点点头,可是点完头,她才发现,她还是抵在柱子上,而阿狂就用庞大的身躯将她圈在怀里,这样的姿势别提有多暧昧了,她一羞,推开阿狂的躯体,别过脸道:“你这衣服太小了,我用几件旧袍子给你改改吧,不然你这样也太滑稽了!”

“好!”阿狂应着,却因为孟浅夕脸上的酡红让他的心脏也嘭嘭跳快了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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