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弦搂紧她的肩膀,“浅小二,别人许诺都会说,生死相依,但我们只要白头偕老,如若无法偕老,那也要一个人慢慢变老,我们无法阻挡意外的发生,可却都希望对方能活得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记得,你希望我怎样,那你就要怎样。”

“有有有,”夏茵忙不迭点头,“我,我不敢了……”

“怎么没看见,这男人还是她好朋友的未婚夫呢。”

荣浅沉着小脸,厉景呈勾起唇瓣,“第一次离开smx后,我就没再去过,我心心念念都是你,况且那地儿也没什么新鲜感了。”

“只管拿你喜欢的就好。”

荣浅惨白着脸杵在里头,厉景呈眸子扫向四周,他上前拉过她,“你怎么知道对方是smx的老板?”

荣浅看了,心里微松,这些都是荣择吩咐下去的,尽管他们还势不两立,但对荣安深都有相同的感情。

“那些事究竟是谁做的,你最清楚不过,况且你和霍少弦的分离,跟我有关系吗?顾新竹怕你和霍少弦成了,以后夺了她儿子的权,所以才会拼命拆散。我是跟顾新竹说过,让她帮我,但那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厉景呈伸出一手,做出发誓的样子,“我绝不骗你。”

“靠,这样还怎么吃得下去,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盛书兰平躺着,沈静曼坐在她床沿,“成了吗?”

荣浅越走越急,经过一家美容店,猛地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荣浅,在这个家里面,哪怕是你都不能对书兰指使来指使去,她不是这儿的佣人。”

“霍少弦护你护得那么紧,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

“就是啊,每到春天,门口的那些花一开,这条路上就数这个玻璃房最有特色……”

可荣浅不甘心,她连爱情都丢失了,她疯狂地想要和霍少弦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

霍少弦踩足油门,车子很快来到他的别墅跟前,他将车靠边停稳,“我去美国之后的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倒是觉得浅浅比你洒脱些,知道不可能就别折腾自己。”

两个女人见霍少弦喝得差不多了,相互使个眼色,将他搀扶起来后离开诸人视线。

邵经理手掌搭向女子的肩头,“霍少,上次还是我牵线搭桥的呢,满不满意你也没说声。”

“要是我永远找不到那名司机,我就永远得不到答案,”荣浅声音往下沉,有些话,似乎自己都不敢说出来,“厉景呈,可我不相信,我爸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怀疑过,他就没有派人去查过,他就那么相信顾新竹吗?”

朱婷婷冷哼声,“那是人家的未婚夫。”

厉景呈口不能言,嘴鼻被捂,差点没被闷死。

家长会那天,到了十二点五十,厉景呈一个电话打到荣浅手机上。

厉景呈却是不恼怒,三言两语哪能激得了他,他口气轻松,“其实也不是多难的事,问问昨天闹事的人,就全明白了。”

她五音不全,但这首歌却唱得别具韵味。

“妈,”荣浅赶忙接上话,“我觉得这样瞒着人家不好,要害了佳佳姐一辈子可怎么办?”

此时的阳光已然浓烈,照拂着盛书兰眼前的血色,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心痛和崩溃。

厉景呈凑过来,“昨晚睡得好吗?”

荣浅惊怔,这搞什么?旧社会吗?居然还有姨娘。

“这……”荣浅扬声,“对,还得赔钱,精神损失费。”

“算数,”他将她拉到怀里,“只是,以后再也别这样惹我生气了。”

“厉景呈,要不取消婚约吧,我不要你的庇佑,我要不起。”

厉景呈握住伞柄的手微收拢,他转身离开。

“你心里爱着谁,想着谁,我没办法左右,但你别当着我的面表露,荣浅,我看不得你这样,你要真有这心,你倒是给我回去,回霍少弦的身边去,看看他要不要你!”

荣浅手掌撑着侧脸,她试了几天了,可每次要下手的时候,却连霍少弦的轮廓都想不出来,不是忘记,而是痛得没法往下想。

荣浅还想追问,厉景呈俯身,薄唇移到她颊恻、眉间,一寸都未放过。修长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扣住她后脑,迫得荣浅做出迎合的动作。

她只是没想到,厉景呈会给她造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无关一个人做事狠辣的风格,而是,深爱与不爱的区别。

两三个佣人上来,架着身形娇小的小男生往外拉,那人嘴里还在说着,“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厉景呈先将荣浅打扮了番,造型师将她的长发盘起,替她选了顶短发,又拿出一套宽松的男式衣物让她换上,荣浅别扭地站在试衣间不肯出去。

荣浅蹲在了大门口,她双手抱住膝盖,身子缩成很小的一团。

“呦——”孙佳麟还想说着什么,厉景呈打断他的话,“我来喝,不就几杯酒么?”

饭后,荣安深就把钥匙给了荣浅,温庭雅苑离荣家并不远,这名字还是荣妈妈自己起的。

她拖着礼服裙摆走向门口,厉景呈三两步过去挡住她的去路,“这儿的每个房间我都有备用钥匙,死了这条心吧。”

荣浅有些无措,霍少弦仿佛当边上的人都不存在了,“我只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

荣浅没再开口,想?谁给她想的权利了吗?

“荣浅,”厉景呈靠回床头,“你若不干干净净断掉,难道,今晚的事你要告诉霍少弦?你在他眼里,还想多脏?周而复始,霍少弦为了迈过道坎,就再去找一个女人,难道你们就能和好如初了?”

“知道了。”厉景呈挥手,示意对方出去。

荣浅看着街边的倒影,她是路痴,并不认路。

荣安深朝荣浅看眼,“你先上楼。”

他是深不见底的一滩渊水,轻易就能将你给淹了。

那他这老男人怎么就能把主意打到她这孩子身上呢。

她慢慢抬起头,“爸,厉景呈进我房间的那次,你真觉得是我忘记锁门了吗?还有今天,泳池的门被人开过,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怀疑她呢?”

“给你留个纪念。”

顾新竹心里一惊,落下手里筷子,她原本以为厉景呈只是玩玩,没想到……

想到自己说出的这些话,荣浅不由展颜,这话若真被霍少弦听到,他肯定会跳起来。

他们的感情开始的干干净净,结束的也是干干净净,只是,谁也做不到忘得干干净净。

荣浅生怕遇上莫希,在这陪了会后,她悄然离开。

晚饭后,荣浅一直坐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内,她选了个靠窗的位子,莫希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等到晚上近十一点,服务员满含歉意过来,“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