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回了趟老家而已。”非天轻咳一声,抹掉嘴角的一点血丝,接过苏青竹手中的星拂枝插在地上,又鼓捣起来。苏青竹本来有话想问他,见他疲惫模样,也没说什么,自己默默在旁观看。非天又费了不少力气把星拂枝完全划入符阵中,整个阵法顿时亮起绿幽幽的光。

西门摘星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不爆就要溢出来了!

连续多次之后,碧落终于受不了了,拿着一片沾有猫爪印的莲叶来找苏青竹,想提醒相公小心恶畜,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苏青竹那里拿着根小皮鞭教育非天呢。看到这货倒霉碧落还是很高兴的,况且他还没开口,相公就知道那恶畜做了些天怒人怨的事,这说明他们夫妻之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尼玛那是什么啊?她这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吧!有人可以用空气强x女人的吗?不靠谱总也要有个限度吧!

苏青竹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把脑袋凑在地上认真地听起了外面动静。当听到有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便做了下准备,猛地从地上蹿了起来,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声音无比低沉无比嘶哑地朝着身前的几只色狼叫道: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当色狼也是门学问。作为一群出色的色狼,这帮家伙手里也是有着相当丰厚的底子的。他们手里有的绝非仅仅是春药,迷魂散,神仙倒这之类小打小闹的玩意儿。

苏青竹对那些煮饭的过程没兴趣,她只想浑水摸鱼弄点宝物。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追求的主旋律还是善良而并非邪恶的,这本言情小说只是个讲述爱情的小白文而并非表现世界假恶丑的抨击文讽刺文的,所以男主女主势必不能滥杀无辜否则会被批评是三观不正的。

苏青竹觉得自己口气已经相当不善,态度非常之恶劣了,但碧落依旧孜孜不倦地在一旁与她搭话。只不过他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没有什么力气。就剩个脑袋了还念念不忘在这里搭话,苏青竹对他的耐心实在佩服得很。

“找个地方埋了吧。”非天道,“植物这种东西,兴许埋下去后就生根了呢,他们睡莲最能睡了,搞不好睡上个几十年又重新活过来也说不准的。”

苏青竹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她从薛鸿福那里拿了足够的灵币去交听课费,并且多留了一些。值得庆幸的是幸好苏青渊对这些毫不知情,不然肯定会折腾得死去活来——这位可怜的哥哥为了阻止妹妹跟胖子私奔几乎耗尽了半生力气,他要是知道苏青竹拿了薛鸿福的钱,估计会气死也说不定。

“说起来,我似乎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苏青竹好奇道,“红莲魔界是怎样的?跟这里很相像吗还是那种看不到太阳和月亮,永远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到处燃烧着地狱的红莲烈火什么的?”

“什么钱?”苏青竹莫名其妙,“都说了是契约的恶咒啊。”

爆雷击出,如花姥姥的菊花脸雷光之中惊惧着扭曲;

“可恶……你们这些该死的精鬼……”燕赤霞俨然已经恢复神智,却身体无力,一边被强x一边怒骂着,“竟敢给老子下药,采臣你也被她们迷惑了么,快放开我,待为兄杀了这帮女鬼你就会恢复了!”

夏紫梦满脸惊恐地看着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倒打一耙?

坐在最中间的如花姥姥满脸皱纹,鬓边戴着一朵金黄色的菊花。洞房主人公聂小倩穿着红绸缎的礼服,顶着红盖头,两边各自站着一位身着红袍的夫君大人。

“没关系。”苏青竹朝他淡淡一笑,她面容本来只是清秀,但自从与非天有了血契之后,她这些日子以来却是愈来愈多了些妩媚魅惑之态。平时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时候还不引人注意,这一笑间却是颇有些风华意味。罗刹鬼一瞬间震了一下,好半晌才喃喃地自语道:“这精怪大人打鬼下手蛮狠的,笑起来倒是挺好看,说不定到了床上比那聂小倩还浪。要是以后能看看她洞房就好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此后两就伴随着“妹”的叫声一直到走出鬼打墙的范围内为止。虽说这个镇里的打墙鬼也设置了不停回到原点的循环路线,但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苏青竹“靠右走”的强大攻势。

那株灵芝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宝贝,在鸿蒙中花上几百枚银灵币也能买得到,赵玄朗根本不屑一顾。苏青竹却是个穷人,对其宝贝的很,为了拿它特意用路边的大草叶编了个草包挎在身上。值得一提的是,鸿蒙中的仙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空间储物工具的,这些东西却不能带入真仙界来,无论得到了什么宝贝都只能自己随身携带。

苏青竹旁边围观了一会儿,见战火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架势,于是她伸手将灵芝拔起来,默默地走了。

如果她是夏紫梦的话也许可以,可惜这里的不是女主而是一只炮灰,所以苏青竹仅仅将腰间一部分的沙索给按出了个大窟窿,整个贴着锅边摔了下去,险险没有掉进锅里面。

“汝要救他,需得与吾决斗取胜。”狮身人面兽说道,“吾乃漠北荒州沙兽族第一勇者,汝小小道者,可有信心与吾一决高下?”

百里儒双目陡然大睁,他手中的灵灵糖“啪嗒”一下落了桌面上。

女主派不上用场的情况下,对付这种山路十八岔的最好方法就是——靠右侧通行。反正那么多岔路总不能一条一条地找,干脆一条道走到黑算了。

“哦哦对的,苏姐姐你是猪妖对吧?”夏紫梦想起某只赵玄朗一直叫嚷的东西,顿时恍然大悟,“虽然冥夜哥哥没有说不能告诉猪妖,但我觉得……”

“还记得之前是怎样这里来爱的吗?淫荡的小东西,既然忘记了,们现就来重复一遍。”男子低着头,迅俯身下来,“还记得们第一次的时候,是怎么叫的吗?碰了一下那里,就兴奋的……”

“到的法器上去。”

“来十万颗!”

“其实这倒也不少见,我的妹妹就会吹笛子。”苏青渊说道。

这样一来,在符咒失效之前,手镯对她的控制将与正常咒法相反:当她与薛鸿福的距离在方圆千里之内时会被雷劈,而在千里之外则不会。当然因为薛小胖体内精血与手镯相连,受伤之类则不在此范围之内。但就算仅有这些,也让苏青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薛小胖带着一脸的迷茫不安离开了,第二个跑过来的却是东方英俊。这家伙昨天晚上因为那句预言整整压抑了一天,今儿个甚至连妆都没来得及化就匆匆跑过来,逼迫苏青竹重新再给他算一遍。

半个时辰后,苏青竹抱着一大卷灰突突的图卷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去了舍房。她真的不知道苏青渊是什么时候把这堆东西给运过来的。

“你,你们……”赵玄朗屁股下的飞剑晃了晃,差点儿整个人一头栽下去,直到苏青竹一行人离开房间他还在原地兀自发愣,可怜的小少年完全被弄懵了,猪妖怎么会娶一株植物呢?异族通婚难道不会生下怪物的么,还是说她的最终目的其实是吃掉那株睡莲?听说凡间的猪最喜欢吃草……

“这与性别无关。”碧落道,“你是我的丈夫,也是一家之主,一切自然应该以你为主。我和孩子以后都会随你姓。”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啊。”苏青竹不得不努力安抚自己的契约魔,“赵玄朗应该不是刻意针对你的。我想他大概是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而已,不是对你有什么恶意。”

不好,露馅了!苏青竹赶紧加快步伐往前跑,此刻她已经离海藻丛非常之近了,只一扑便冲了进去!面前躺着两只水茧,惶急中也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困着薛鸿福的,苏青竹索性将两只都给破坏掉了。这水茧主要是做传输元气之用,结实程度反倒不怎么样,没两下便被苏青竹搅得乱七八糟,困在里面的人也得以脱身,却分别是薛鸿福和那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睡莲族碧眼男子。

这个吻实在谈不上温柔浪漫,甚至有点血腥,苏青竹可以说几乎把非天当成骨头啃了。不过对淫魔来讲这一切都是小事,动作温柔也好,粗暴也好,技巧娴熟也好,生涩也好,是s也好是m也好,反正各有各的好,怎么着他都能享受就是了。可怜苏青竹在这边不情不愿地献吻,然后还得负责搂着男方,还得……尼玛谁见过强吻还得受害方主动来的!

那就干脆去女主手里抢好了。

“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人界。考生苏青竹,扣掉十分。”

“我是道师水元白,请出示你的考生牌。”男子声音清冷而缥缈,便如湖上吹过的风一般。

不过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呢?非天忍不住有些纠结,他总隐隐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这本书应该是你要找的。”赵玄朗这样说道,“记得二试的时候把书给小爷我拿回来。”略顿了一顿,他又赶紧补充一句,“别让你的猫在上面大小便,否则爷就要你们好看!”

怏怏地穿过星罗长廊,典籍室就在长廊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圆形白玉阁。阁楼里面漂浮着无数光团,每只光团里都有一本书,或大或小,闪闪发光。在阁楼正中央,立着一张白玉台,后面坐着昏昏欲睡的守阁修士。瞧他年纪不大,应该是过来做兼职的二阶生道者。

真倒霉,才一进山就撞上女主。但是苏青竹绝对不可能认错就是了,反正那人也不是男主,得罪就得罪不。如果什么破事都要向脑残们低头,她还不如干脆自己抹脖子痛快。

此君名为东方英俊。〖〗

白角马泪流满面。

“淫&魔,你……”

这时候身后却传来轰轰的车马声,伴随着“闪开”“闪开”的嘶哑叫喊。苏青竹一回头,赫然见到一只人头马身的怪物正拉着辆大车往这边疾奔而来,那车上用奇怪的网索捆扎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奇怪笼子。拉车的怪兽身上生着斑斓虎纹,两侧各有半截断翼,正一边跑一边呵斥着两旁的人,叫他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