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的味道,却一直都很让人难忘。那是老身这辈子所吃到过的最美味的一种水果,只是可惜,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吃到了。不是吃不起,而是当时的市面儿上根本就没有卖的,只有宫里的皇亲每年夏季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些。”

好在空间内还有一层保鲜的功效,摘下来的果实在空间内都能受到很好的保护,因为空间内的温度一直是恒温,所以贮存新鲜果实的效果比之外界要好得多。

“这……这是怎么了?”唐修心中没底地探声问了一句:“莫不是昨晚我喝醉之后做了点儿什么?”

但是如果他大叫大嚷的话该怎么办?我们现在毕竟已是正式的夫妻,若是让太夫人还有唐府的下人知道了,我与婉儿以后还如何能在唐府立足?以前唐修是个混蛋倒还罢了,但是现在他已经……

“是太夫人的意思!”唐禄也没想到唐修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搞不明白少爷是惊喜还是惊吓,不过还是很本分地回答着唐修的问题:“太夫人说少爷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少夫人也不能就这么一直不明不白地在府里呆着,也是时候该让你们行了合卺之礼成为正式的夫妻了。”

“反正孙掌柜已经不止一次地向我抱怨过,说是原定的青菜都让你们两个吃货给抢了过来,弄得香满楼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一道自己的特色菜肴,现在这个机会正好,一会儿我就让福伯将所有的青菜全都送到香满楼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许这些青菜进入都督府一步!”

“很幸运的是唐家的先祖在当时就是一个厨艺很高明的厨子,更幸运的是先祖也被扁鹊神医给选中,成为了扁鹊府上的主厨,而且一干就是三十几年。”

事实上,若不是唐修突然开窍找到了贩卖青菜这条财路,唐府以后的几个月里,还真就得靠着裴彩儿蚕房里的这些小蚕来养活了。

“呵呵……”唐修静看了余有年一会儿,轻笑了笑,直接将余有年最后的保证给当成的放屁,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声道:“看来余掌柜是准备选择第一条了。”

“余掌柜您慢着点儿,您这么横冲直撞的,撞到您自己也就算了,但要是撞坏了府里的花花草草可怎么办?”

“黄金?”

唐磐石轻叹了一句:“想当年,太老爷老爷在长安城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名医,老爷所配出的药膳,不说那些文臣武将,就是连太宗皇帝也是赞不绝口。”

三年以来,经过了无数的失败尝试,连程伯虞自己都已经快要放弃了再次突破的想法。

至于浅荷则更为不堪,看到老太太骤然年轻的变化,还以为是碰到了妖怪,吓得一声惊叫,手中持有的铜镜都差点掉到地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程伯虞的眼里含满了泪水,鼻子被打酸了。

“一个小毛贼,打了也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唐修轻声安抚了唐禄一句,不过看唐禄这般害怕后悔的神情,想到了某种可能,唐修的心中也是一提,不禁切声问道:“你不会是把他给打死了吧?”

因为家学渊源,程伯虞也算得上是自幼习武,也曾被家里的老爷子给强摁到军中打熬了两年,所以对于自己的身手,程伯虞一向都很自信。

程处亮垂头丧气地走入后宅,进了后院儿小厅,又立马直起身子打起精神,满带着一脸地笑意向他的夫人走去。

“我看脑袋有病的是你。”唐修无语地看了唐禄一眼,“你当我给他们的那张图纸是随便画着玩儿的?除了那几颗智慧齿外,人嘴里的二十八颗牙齿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形状与规格,那是我根据太夫人的脸型与嘴型特意设计出来的,整个太原府甚至整个大唐国境都不会有人会画得比我更好!”

“果然不是很高。”

点头表示知道,唐修起身又回到床头,将方才未穿的外衫穿上,唐禄机灵地上前在一边侍候着。

“每天六贯,钱虽然不多,少爷我也不在乎,但是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说我程伯虞人傻钱多,岂不落人笑柄?以后长安我还回不回了?”

听唐修叫得这般亲切,裴彩儿的小脸一红微微低下了脑袋,柔声道:“但凡练出内劲的武者,都能轻易地分辨出那些井水中所蕴藏着的细微药力,虽然不多,但对每一个武者都有着极为致命的吸引力。”

“婉儿!”裴彩儿出声制止住婉儿,之后淡看着唐修轻笑着解释道:“我也想过给太夫人做些干饭肉荤,不过太夫人已逾七荀,胃口不好是一说,牙齿也早已不剩一颗,现在除了稀粥还有一些易嚼易咽的青菜豆腐及蛋食之外,也没有太多更好的选择。”

还有太夫人那里,听浅荷说讲,太夫人晚饭的时候竟连着吃了三碗米粥,一整盘地青菜也被她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幸亏每次给老太太煮粥的时候都习惯性地多备了一些,不然的话还真不够她吃的。

孙满仓掂了掂小布袋的分量,伸手递给唐修道:“钱六贯,算是明日的菜钱。日后凡是唐府送来的青菜,敝店都会提前结算支付。当然,若是贵府实在没有时间,敝店也可直接派人去府上提取,不知唐公子以为如何?”

看了眼唐修身边那只竹篮及篮中的剩余的那些小青菜,孙满仓脸上带着笑意主动凑上前去率先开口向唐修道:“唐公子,可还记得老朽否?”

香满楼大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唐修盘着双腿席地而坐,唐禄抱着一堆不知从哪里借来的木柴放在唐修的身边。

“少爷,现在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在唐府内生活了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唐修这个恶主之外,婉儿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刨开与裴家的约定不谈,就她本身而言,她还真就不想离开这里。

“可是,可是小姐就这么跟他睡在一起,这也太便宜那个混蛋了!”

“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清楚点儿!”

至于它的强度,也正如婉儿说说,很细微,若非已经有了些许功力的习武之人,寻常人怕是很难察觉,最多也就是在吃过之后觉得精神好了一些而已。

“还有还有那米饭,咱们家的米我吃了数次,煮粥也好,蒸食也罢,可是我却从来都没见过也没闻到过它现在所散发出的这种独特香味儿,就是太原府的鼎香楼,也做不出这么香味纯正的米饭……”

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虽然不幸,但是与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但却冰冷无情的裴家相比起来,裴彩儿更愿意呆在唐家。没有了那么多的约束与顾忌,舒心多了。

唐修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之后留着掌印的嫩脸上瞬时便爬升起一丝近乎于疯狂的狂喜之色。

小丫头被吓得一下跪倒在地上,太夫人平日里虽然不受唐修待见,但她毕竟还是府里的太夫人,余威仍在,浅荷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又怎能经得起她的威吓?

“嗯。”唐修轻点了点头,心里面又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打上了一个不孝的标签。

婉儿怒目圆睁,不过却也不敢真的再对唐修哟五喝六了,以下反上,以奴弑主,不管放在哪里都是重罪,她一个小丫头,哪怕再受小姐的宠爱也吃罪不起。这里毕竟是唐府,而名义上她现在也确实算是唐府的丫头。

“纵使少爷不说我们也都省得。”唐磐石回声道:“太夫人年岁大了受不得刺激,而少夫人与这件事情又多少有些牵扯,她毕竟是裴家的人,若是知道了裴家所做的这些事情,心中难免会有芥蒂,若是再闹出些事就越发不好收拾了。”

躲过一顿掌掴,王老三面色未变,面对唐大唐家的扒皮豪言,他也是仿若未闻,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