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黑大汉是有些呆傻,还是反应比较迟钝,竟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服软,也不继续使横,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灰大褂。

“听明白了!皇上!”青龙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叫,旁边的一营精兵冷静肃穆,目露精光,都在皇帝刚才说的“如狼似虎”,“铁血凶悍”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谭纶一瞬间汗如雨下,皇帝居然一下就点中了目前拱卫京师部队的要害之处,真是一针见血。

朱翊钧这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平身,让他们坐下来,一个一个慢慢的说。

皇帝一摆手,“先别欢呼!先生!朕再来问你!从古至今,和亲的,有什么成功的例子没有?”

“皇上英明神武!”阿珠这时去屋内把铜镜拿了出来,皇帝却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对她俩说:“好了!你们俩回去休息吧,昨天睡得晚,今天多休息一会儿。你们……”

她忽然一下抱紧了皇上的脖子,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热吻,吻遍了皇帝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捕捉住了皇帝的舌头,两人的舌头狠狠地搅在了一起。

说完,李太后一指屋外。朱翊钧知道,院子里的回廊里,挂着朱元璋亲自立的“后宫不得干政”的红色警示牌!

“好!那就这么定了!就是阿珠了!这回,我儿就不再捉襟见肘了吧!”李太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李太后这时微笑着看着儿子,指了指那张字条,示意他打开来看看。

“好啦!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咱们边吃边聊吧!朕听你们的,哪也不去,就坐阵京师。有一句话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是!”冯保应声出门,安排了青龙亲自去追谭纶他们,交待了好几句话,才转身回来。

朱衡点了点头,这时吕调阳也站了起来,拱手向朱衡说道:“朱大人,属下认为可行。对于第三路,既然李可梁将军已经将这最险重的一路作了处置安排,属下也认为李将军带去的五万精兵的数量比较合理,应该可以在一个时间段内完成任务。”

谭纶的心里现在也很惊异,他根本不敢相信皇帝居然要启用这两名完全不知名的参将,皇帝对这两个人的众多上司根本都不了解,听都没听过,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这两个人的。容不得他多想,刚才皇帝的脾气他已经领教了,再慢一些,别说这顶乌纱帽,很可能脑袋都要马上搬家!

旁边的兵部尚书谭纶一听,也点了点头:“目前来看,这是比较好的处理方法!”

看来就是那匆匆的一眼,匆匆的撞个满怀,成就了这一切。

“这……”他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用完早膳,他本来准备再次亲自到御花园去等着,又怕太监和卫士们看自己的笑话,于是来到上书房,让冯保又加派了两个人手在慈宁宫门口盯着,一有消息迅速来报,可是等了许久,一本书都快翻完了,还是没来。

冯保急忙招呼太监们跟着他一起前去捕蝶。

李太后慢慢站起身来,转过身看了她俩一眼。王姑姑走过去,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李太后点了点头,轻轻抬了抬手:“跟我来吧。”

果然,下面有一张不大的字条。

小倩有些脸微红的看着皇帝又喝了不少酒,当下有些心疼,又想起了昨晚的那场激情欢爱,心扑通扑通地跳,却是碍于阿珠在身边,也不好一下支走她。

冯保也是大吃一惊,一闪身就来到了皇帝的身边,左手已经是一个掌刀的动作,虽然也知道不至于此,但如此近的距离,而且晴天来的时间也短,不是知根知底,所以必须有所防范。

“不用!”皇帝一摆手,“既然是母后放在这儿的,就在这儿放着吧,朕就是一问!”

皇帝又看了刚才最早说话的兵部尚书谭纶一眼。

“我看你们已经不适合做官了,甚至连做人都不适合,做人还知道知恩图报,欠账还钱。你们呢,你们知的恩图的报在哪儿?你们欠下老百姓的这一笔账你们还了么?没有!一点儿都没有!你们反而更加恬不知耻地借抗洪之名敛财,欠更多的账,负更多的恩。你们这是在遵从朕的旨意么?不是!你们简直就是在逼朕,把朕放在火上烤,放在油锅里煎!你们问问自己的良心,你们有什么资格站在朕的面前!”

皇帝伏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然后继续温柔地亲吻着她,过了很长的时间,两人开始了互动,一开始是轻柔的,后来逐渐加快,然后是猛烈拉扯的,两人都发出了大声的###和喘息声。

他这时想起来,刚才已经将冯保支走了。这老小子,现在肯定也在他的对食那儿爽着呢!这个太监都这么爽,我这个正常男人,还不如他么?而且母后亲口说了,不再管自己了,自己已经拥有无限开火权。

正说着,却发现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提到李太后,有日子没出宫的李太后居然迈步走到院子里来了!

“是朱雀吧!进来吧!”

皇帝的密旨写得很简单:“将心比心!朕摁下所有责难!朕等你们!”

窗外传来“隆隆”的雷声,看来是要下雨了。

正催促轿夫加快速度的皇帝和李太后都在各自的轿子里看到了这一幕。

皇帝也笑了,对冯保说的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却直接指向了那个宫女的背影:“那么大伴儿,你再说说,这冷宫吃不饱、穿不暖的,就象张贵妃和朱存孝这样,已经没了个人样,生不如死。可是,这个服侍他们的宫女,却为何水灵水灵,白白嫩嫩的。”

母子二人坐下,闲聊了几句,冯保已经处理完旨意发放赶了过来,皇帝给冯保也赐了坐,冯保谦虚半天,半偏着个屁股坐下了。

他笑了:“美就是美!为何还分草民与皇家!本朝太祖皇帝当年就是要饭的出身,得今天之天下不也如此么?再说了,方才朕已经答应册你为妃了!既然是妃,就再也不是草民了,你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七姑八姨等等,都是皇亲国戚了,从此尽享荣华富贵,不好么?”

“唔!手再用力!深一点!”

王艺茂他们走了,心里满怀着对皇帝的尊崇与爱戴。走得不远的时候,听到他们当中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真是一代明君啊!而且皇上对我们这些下人都这么好,我们真是有福了!”

“属下……”,朱雀停顿了一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张居正和冯保都不住地点头,用树叶解决和买先帝字画这两个比喻,用得形象生动。

他小小的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么深的水里有什么鱼?

再一看,一个人拿着一根长鞭从伙计身后站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们两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联手在这演戏,活得不耐烦了!”

在经过前门闹市的时候,他叫了声“停!”

朱翊钧拍拍她的后背:“儿子知道,一定不让您失望!”

“第一点,说朱衡逼人去当奋勇队员送死。您只要派一个人到现场去看看,朱衡带着这些奋勇队员抗灾之时,他是站在队伍前面还是后面?如果站在前面,就说明他自己都不怕死,怎么可能逼人去送死!如果站在后面,就说明他是真的逼人送死,他正在后面监督!”

难道真象高仪说的那样,张居正只是看上去平易近人,其实极难相处?

……

皇帝一眼就看出了母后的意思,但豪情未消的时候,还真没心思再考虑刚才没进行完的龌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