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神武!”阿珠这时去屋内把铜镜拿了出来,皇帝却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对她俩说:“好了!你们俩回去休息吧,昨天睡得晚,今天多休息一会儿。你们……”

“皇上!你会对我一直这么好么?会不会不要我了呢?”

说完,李太后一指屋外。朱翊钧知道,院子里的回廊里,挂着朱元璋亲自立的“后宫不得干政”的红色警示牌!

小倩可是真正地把处女第一次给了自己,等着自己日后册封她为妃的。

李太后这时微笑着看着儿子,指了指那张字条,示意他打开来看看。

冯保没有看懂皇帝眼中的意思,把握不好皇帝是否仍然怀有疑虑,正是尴尬万分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送晚膳太监的声音:“皇上!天色已经很晚了,您该用晚膳了!”

“是!”冯保应声出门,安排了青龙亲自去追谭纶他们,交待了好几句话,才转身回来。

朱衡点点头,看了吕调阳一眼,示意他们两个先坐下来:“二位将军不要客气!决口大堤能够合围,全都依赖于二位将军率领这十万精兵!真是来之能战,战之能胜!老夫倒是想听听二位将军的意见。这三条,条条都是要命的,如果二位将军作主,应当如何应对。”

谭纶的心里现在也很惊异,他根本不敢相信皇帝居然要启用这两名完全不知名的参将,皇帝对这两个人的众多上司根本都不了解,听都没听过,可是,他是如何知道这两个人的。容不得他多想,刚才皇帝的脾气他已经领教了,再慢一些,别说这顶乌纱帽,很可能脑袋都要马上搬家!

“回皇上的话,臣觉得谭大人的意见很中肯。臣也觉得,抗洪之事正是要紧的时候,一下全部撤回,也不妥当,而且可能使朱衡和吕调阳正在进行的后续事宜功亏一篑。”

看来就是那匆匆的一眼,匆匆的撞个满怀,成就了这一切。

“钧儿!你已经长大了,照理说,你都已经亲政了,你的事情,哀家这当母亲的,不该多管。哀家也答应过你,以后国家的事情,你自己的事情,都是你自己说了算。包括你想娶媳妇儿,纳皇后,册嫔妃,想娶多少个,只要不耽误国家大事,我这当妈的都给你做主。钧儿,这些话我确实说过吧!”

用完早膳,他本来准备再次亲自到御花园去等着,又怕太监和卫士们看自己的笑话,于是来到上书房,让冯保又加派了两个人手在慈宁宫门口盯着,一有消息迅速来报,可是等了许久,一本书都快翻完了,还是没来。

冯保拿他没办法,唤过两个小太监来,让他们赶快去准备雨具。

李太后慢慢站起身来,转过身看了她俩一眼。王姑姑走过去,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李太后点了点头,轻轻抬了抬手:“跟我来吧。”

不一会儿,素千珍罐端上来了,朱翊钧轻轻舀了一勺汤在嘴里含着,终于感觉到了心里的一丝宁静。

小倩有些脸微红的看着皇帝又喝了不少酒,当下有些心疼,又想起了昨晚的那场激情欢爱,心扑通扑通地跳,却是碍于阿珠在身边,也不好一下支走她。

不由得摇了摇头,接过她递过来的瓶子,在阳光中仰起来看,发现蝴蝶已经在瓶中安静下来,时不时扇动一下翅膀。

“不用!”皇帝一摆手,“既然是母后放在这儿的,就在这儿放着吧,朕就是一问!”

“千真万确!”

“我看你们已经不适合做官了,甚至连做人都不适合,做人还知道知恩图报,欠账还钱。你们呢,你们知的恩图的报在哪儿?你们欠下老百姓的这一笔账你们还了么?没有!一点儿都没有!你们反而更加恬不知耻地借抗洪之名敛财,欠更多的账,负更多的恩。你们这是在遵从朕的旨意么?不是!你们简直就是在逼朕,把朕放在火上烤,放在油锅里煎!你们问问自己的良心,你们有什么资格站在朕的面前!”

他急忙用身体和她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触手处到处都是娇嫩的肌肤。他温柔地、轻轻地抚摩着她,把她平放在床上,小倩的身体立刻一阵剧烈的颤抖,发出“嗯……嗯……”的闷声。

他这时想起来,刚才已经将冯保支走了。这老小子,现在肯定也在他的对食那儿爽着呢!这个太监都这么爽,我这个正常男人,还不如他么?而且母后亲口说了,不再管自己了,自己已经拥有无限开火权。

当然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而且张居正有一点说得对,不见他,就是让他等,当时拼的就是这个耐性。要不是那几天这么等过来,哪有今天痛快淋漓的大好局面。

“是朱雀吧!进来吧!”

朱衡也唉了一口气:“是啊!杀人诛心!可我们现在还必须倚靠这些当地官员啊!没有他们,就靠咱们哥俩个,还有这些当兵的,没有后勤和补给,没有民夫和劳力,谈何容易啊!”

窗外传来“隆隆”的雷声,看来是要下雨了。

朱翊钧急忙紧走几步,跟上母后的步伐:“怎么回事,不是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么?朕这登基后有半个多月没去看过她老人家了,是摔着了还是着凉了!”

皇帝也笑了,对冯保说的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却直接指向了那个宫女的背影:“那么大伴儿,你再说说,这冷宫吃不饱、穿不暖的,就象张贵妃和朱存孝这样,已经没了个人样,生不如死。可是,这个服侍他们的宫女,却为何水灵水灵,白白嫩嫩的。”

李太后拍拍儿子的肩膀:“发吧!儿子啊!以后国家大事不用再和母后商量啦,你处理得很好!母后放心!以后,母后就替你掌管好后宫,就好了!”

他笑了:“美就是美!为何还分草民与皇家!本朝太祖皇帝当年就是要饭的出身,得今天之天下不也如此么?再说了,方才朕已经答应册你为妃了!既然是妃,就再也不是草民了,你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七姑八姨等等,都是皇亲国戚了,从此尽享荣华富贵,不好么?”

这个家伙,我已经为了黄河决口的事情操碎了心,一直在不辞辛苦的批折子,写旨意。他倒好,一点也没有操心的样子,在这里如此快活!

王艺茂他们走了,心里满怀着对皇帝的尊崇与爱戴。走得不远的时候,听到他们当中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真是一代明君啊!而且皇上对我们这些下人都这么好,我们真是有福了!”

朱翊钧看着她明眸善睐却含而不露的眼睛:“这就说明,善于利用权力和资源,形成新的势力均衡,是比武力更高级别的战力!”

张居正和冯保都不住地点头,用树叶解决和买先帝字画这两个比喻,用得形象生动。

“第一,查这家店面,看似可行,其实等于没查。因为你查这一家,查不查别的家?今天查封这一家,明天他又开张了,或者今天你在地上把他查封了,明天他到地下卖去了。”

再一看,一个人拿着一根长鞭从伙计身后站了出来,破口大骂:“你们两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联手在这演戏,活得不耐烦了!”

他拍了拍腰间的钥匙,抬起头来看到母后充满信任的眼光,于是也不推辞,坦然接受了。

朱翊钧拍拍她的后背:“儿子知道,一定不让您失望!”

“依臣之见,朱衡大人这封密折为真,王怀远这封为假!”

难道真象高仪说的那样,张居正只是看上去平易近人,其实极难相处?

“那好!从今儿往后,所有的茅房,把手帕全部换成纸!不过,要把纸弄得柔软一些,要不然把屁股擦破了,哈哈哈!”

皇帝一眼就看出了母后的意思,但豪情未消的时候,还真没心思再考虑刚才没进行完的龌蹉之事。

他明显感觉到了李太后的动摇,于是哭号得更伤心了:“母后!您就原谅孩儿吧!母后!”

这是穿越以来吃得最长也是最丰盛的一次饭!

此时,皇帝明显感觉到李太后一下紧张起来,右手抓住了自己衣服的后摆。

白发苍苍的父母将刘一鸣扶起身来:“儿啊!你要感谢圣上和冯总管啊,是他们救了

可是,就在登基的今天,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仍然全是高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