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选择太难做了!怎么办?

李太后这时用着一种笑眼弯弯的表情看着儿子:“真的没有了?再想想?”

这一下冯保总算抓着了救命稻草,“皇上!您是该用晚膳了!臣这就去给您端进来!”

确实也是,太左右为难了,本来就在拆东墙补西墙,这下好,突然把天捅破了,一下出来一个更大的窟窿,拆都没法拆。

李成梁此时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明公,那末将就不客气了,一条条说。先说这最后一条,与我等带兵之人关系最大!除暴安良,本身就是军队的责任。明公,不知刚才您所说的这个报告上,不法帮众和土匪等几千人之众聚集的地方,达到了几处?”

“行了!”皇帝一挥手:“我不听你们解释,你们两个,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赶紧去把胡宗宪和戚继光请到我这里来,就说有防务重任交给他们!”

“那么?您倾向于……”他几乎已经猜出了张居正下面要说的话。

他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微笑着站起身来:“这没有什么不能的!孩儿这也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就算去太祖皇帝朱元璋那儿,也说得通!”

他连连点头:“母后,您确实说过,你把密奏折子抽屉的钥匙交给我,所有国事都由我来处置,充分说明了您对孩儿的信任。您也确实说过孩儿娶亲的事情听由孩儿做主。这些话,孩儿铭记于心。”

抬头看了看天,知道为什么,居然天还是阴的,看不到一点阳光。按照这个天气,很有可能母后担心被雨淋了,又不让他们出来了。

皇帝有些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在花坛旁边坐了下来,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看看在风中摇晃的花朵,兀自愣愣地发呆。

……

又过了一会儿,冯保回来了,他朝皇帝耳语几句,说明天的捕蝶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也安排了卫士和太监,让他们帮着一起捕捉。

不一会儿,二十年窖藏的“竹叶青”就摆在了桌上,冯保把封盖起开,顿时一股清香入鼻,满室留香,真是酒未沾唇香自醉,闻得淳美尽无忧。

这只蝴蝶确实很漂亮,彩色纷呈的翅膀在阳光下泛着晕彩,尤其是扇动翅膀的时候,翅膀内外的颜色还不一样,显得特别的绚烂。

前面是一片草地,被几块特别大的石头环抱着,他兴致盎然地踱了过去,看见两个大石头中间有一个像平板一样的石桌,上面摆着一些艳丽的图案,当下被吸引住了,走过去看了看,问身后的太监们:“这是什么?”

皇帝又叫了一句:“刑部尚书!”

驱逐高拱的那一天,他只是略显稚嫩地坐在李太后的前面,始终没怎么说话。后来山东抗洪最是紧急的时候,他微笑着拉着李太后去到内阁议政处给张居正他们打气,始终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还从来没见过他发火。

小倩完美白嫩的身躯完全展现在的眼前,雪白的双峰轻微抖动着,隆起的###发出强烈的诱惑。光滑的小腹下,是那片浓密的树林,闪着微弱的光。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小倩的眼睛微闭着,白嫩的小手轻拉着床单。

一想到这儿,他忽然想起来了,上周的这个时候,正好自己看完冯保激情对食回来,借着小倩提夜壶的时候,差点儿把她给现场办了,不巧正赶上她来红,所以只是亲了亲她的嘴,侵占了她的**,摸遍了她的全身,但没有真正办成。

皇帝当即又朝张居正眨了眨眼睛,“先生啊!您把朕想得太伟大了啊,您再离朕近一点看看。朕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忧心忡忡的,就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鬼一样,哪敢让人见啊!今天知道好消息了,这才感觉气色顿时好起来,这才马上就冯保去请您的啊!”

“得咧!臣这就去准备!”冯保说完,高兴地快步走了,剩下朱翊钧一个人还在房间里余兴未尽地手舞足蹈、边唱边跳。

吕调阳一咬牙,站起身来:“老兄!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咱俩答应了皇上,就必须给皇上一个好的答案,而且说心里话,皇上这次决策是千真万确的,代表的是百姓是我泱泱大明的根本所在。咱俩一起赌这一把吧,堵不上这口,咱俩就自裁于此,省得给这些家伙置疑皇上落下口实!”

“老身从小家境贫寒,由家里的同族大伯和伯母抚养长大。在老家四处闹饥荒,大家都在逃难,我也即将饿死的时候,同族大伯还给我留下了一斛米,然后他带着他全家逃荒去了。一直到前日,接到大伯来信,老身才知道,张贵妃居然是大伯的亲生孙女!”

看得出来李太后也非常地着急:“她身体一直就不太好!刚才太医已经去看了,说这几天一直心情恍惚,现在已经是重度昏迷了!快,钧儿,快上轿!冯保,让他们走快一点!”

还真是会装,就这装的技术,真是高超到家了!

皇帝笑得更爽朗了:“多谢母后信任!儿子以后就放开手脚大干一番了!刚才母后提到后宫,咱们快点用早膳去吧,别忘记了今天去冷宫的主题呢?”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不过人总是有需求的,而且也是自己刚才让他走的,所以还是不要太苛求为好。

王艺茂甚至跪着向前走了一步,头猛地磕在地上,几乎磕出血来:“陛下,您还是惩罚我吧,您打骂甚至砍我脑袋都行,都怪臣自作主张,没有及时提醒您,这都是臣的错。您是大明天子,九五之尊,您可千万不能饿坏身子啊,臣等万死也不能看着陛下饿着不吃饭啊,陛下!”

朱雀一听,急忙跪倒磕头:“多谢皇上教诲!属下明白了!习武而不用武,用脑用心,用谋略,是更高的境界。

“不管?”两位重臣都发出了惊异的声音。

冯保听得呆了,旁边的张居正也不住的点头。

“哇!”围观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叹的声音。

恭送李太后回去之后,冯保安排的轿子很快就来了。

皇帝把自己的想法一古脑儿都跟李太后说了,包括高仪辞官、向自己举荐与张居正抗衡人选,还有自己三拍书案激活吕调阳、派他到一线暗访的全过程。

“噢?为什么?”朱翊钧终于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他把吕调阳搀了起来,并排在椅子上坐下。

第三,这是个奋勇当先的主儿,还亲自担任奋勇队队长。这样的人,在现代都难得一见。

“是!皇上!”

“是!”张居正向皇帝拜别,“天已经很晚了!请圣上和太后早点休息!臣这就去布置,明天再向圣上禀告后续情况。”

李太后再也控制不住了,低下身子,与他抱头痛哭起来:“钧儿啊!不是为娘的狠心。咱们现在确实还不到得意忘形的时候啊!”

此时,旁边的冯保好象会猜人心思一样,迅速看出了皇帝的想法,笑盈盈地躬身禀告:“圣上!太后!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庆贺一下!属下已经在乾清宫中殿备好了膳食,午膳照例可以有酒,不如咱们现在就去用膳,太傅也请一起用些吧。”

决战的时刻到了!他的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

没有办法,只有继续忍下去。

不过,高拱这一番话最让人坐立不安的,却是冯保,他着实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进入朝廷那一天起,他戴才就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更何况已经当上了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可是当朝最高军事长官,相当于汉朝和三国时代的大司马,总管天下兵马和战略!高拱这么肆无忌惮,真是太过分了!

朱翊钧愣了,上朝之前还要祭天么?

张居正又斟满一盏敬高拱:“兄长!我俩赌输赢只是戏言,但看来这是最显要的事情,他们现在想拥五皇子朱存孝自立。如果让他们成功了,我这个太子太傅,还有您这位先帝托孤首辅,都跑不了!我这可能还好一点儿,最多革去职位,让我回私塾教书,但是您这

李贵妃一下笑了,这小祖宗,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雨竹跪了下去:“多谢大人,雨竹在这里给大人磕头了!”

张居正也一副喝高的样子,站起身来对着高拱作了一揖:“老兄,金银美色,天下谁人不爱,何况这么漂亮的处子。不过,老兄,别的我都可以收下,唯独这个我不能。因为什么,因为君子不夺人所爱哈。老兄,这个你必须留着,你高兴,我就高兴了,这天下,也就高兴了,哈哈。”